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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然而哒宰又做错了什么》 22-30(第16/17页)
失在横滨弯弯绕绕的暗巷中。
幽闭恐惧症患者视黑暗密闭的空间为死神的掌心, 而对另一些人来说, 这里是救命的方舟。
井下隆一坐在木板床上, 他努力扶稳打颤的大腿,在西装裤上蹭掉掌心的汗水。
狭窄的地下船舱内满是腐烂木头和死鱼烂虾的气味, 他仿佛嗅觉失灵闻不到, 催促地问自己的助理:“船怎么还不开?”
“蛇头说还有一位乘客没来。”助理撸起袖子看自己的机械表, “一群贪婪的吸血虫!非多赚一个人头费不可!”
井下隆一气的头疼, 想他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时候没有人敢和他讨价还价,要不是该死的港口Mafia——
他打了个寒颤,满心的怨恨与恐惧一起涌上心头,堵住喉咙里的骂词。
“您请。”蛇头殷切赔着小心的声音伴随两个人的脚步声一起传来,“我们这儿只有一座船舱,保管是那儿。”
最后一个乘客来了?井下隆一心下一松,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床头放置的方型仪器,红色的小点激烈闪烁,如同一只被熊孩子玩坏的激光笔头。
这是他以防万一带上船的信号干扰器,有屏蔽信号和检索窃听器的两种功能。
红点闪烁代表仪器检索到具有窃听功能的仪器。
“幸好信号干扰范围是整座船。”助理心想,“谁带窃听器上偷渡船?便衣警察还是被追杀的倒霉鬼?”
他是好奇,井下隆一心中升起浓浓的警惕。
男人把手伸进衣内,握住被体温捂热的枪柄。
蛇头叮叮当当掏出钥匙,不敲门直接打开船舱的大门。
“砰!”
井下隆一在神经高度紧绷的警惕中下意识扣动扳机,子弹出膛直直打在门框上,溅起碎片似的木屑。
“妈的,这是老子的船!”
见惯火拼的蛇头一边骂一边卧倒在地打了个滚,熟练地躲进船舱的缝隙间,露出被他挡在身后的黑发少女。
第一枪是无意,井下隆一缓了下神,枪口指向门口站着的人。
方才有蛇头挡住,他并未看清来客的模样。
年轻高挑的女性,冷白皮,双腿笔直修长,束腰裙勾勒出的腰线好看得不可思议,暗金色猫瞳冷淡地望过来。
即使在漆黑一片的狭窄船舱,她耳垂上的碎钻也亮得晃眼。
与她对视、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那一瞬间,井下隆一陡然失神。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耳畔唯有她一步步走近的脚步声,声声敲在他空茫的心原之上,血淋淋的心脏鼓动着升腾白雾,蒸汽从喉管冲出天灵盖。
他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挣扎。
他忘记了一切,怔怔地凝望逐渐走近的人。
微凉的手触上男人的脖颈,触感柔软舒适,井下隆一看见她不解地歪歪头,像是疑惑他的不挣扎。
生了一张好看到太宰治偶尔都会晃神的脸,偏偏无知无觉。
山吹律理徒手拧断井下隆一的脖子,迟来的尖叫声在喉管被掐断。
她因目标配合的态度愉快地眯了眯眼,像只吃掉小鱼干后尾巴一甩一甩的快乐猫猫。
猫啊,是那种蹲在钓鱼的人脚边,舔一舔爪子矜持地喵呜一声,能让两脚兽心甘情愿把自己钓了一天才钓到的几只小鱼苗统统献给她,还羞愧自己给的不够多的上位者物种。
凭借美貌的外表掠夺资源,也用锋利的尖爪了结猎物,这就是猫的作风。
让人又爱又恨的作风。
山吹律理把目光转向跌坐在地瑟瑟发抖的助理。
森鸥外给的任务目标只有井下隆一,他的助理不在山吹律理的工作范围内。
杀了他也没有“另外的价钱”可拿,她对森鸥外的抠门知道得门清。
要不,久违的开展一次买一送一促销活动?山吹律理犹疑地想。
她不是很想给森鸥外折扣,黑心资本家根本不配拥有折扣。
“我我我……”助理敏锐地嗅到了生存的机会,“我和那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连最后一个月薪水都没给我!”
一句话,山吹律理瞬间共情。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不杀你。”山吹律理搜了搜井下隆一的身,把他的钱夹扔给助理,“让蛇头带你走,永远别再来横滨。”
慌慌张张捧住死鬼老板的钱夹,助理没想到自己能死里逃生。
他望着转过身离开的山吹律理,神差鬼使地说:“那个!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窃听器?”
山吹律理即将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停滞在原地,她抬起的脚尖轻轻点地,侧身望过来,半张脸隐在阴影中。
被那双非人冷漠的瞳孔注视,助理结结巴巴地捧起信号干扰仪:“喏,红点在闪——你不用担心!这里的信号一直被屏蔽,我连手机欠费短信都收不到,窃听你的人什么也听不见。”
他感觉自己撞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拜托了求求!助理在心里默念,你们神仙打架不要波及凡人!他只是一个不小心知道太多的打工人而已啊!
“窃听器?”
山吹律理抬起手,轻轻捻了捻耳垂上的碎钻。
她若无其事地说:“我知道了,多谢你。”
她不再停留,离开闷热狭小的船舱。阳光照亮波光粼粼的海面,仿若大片大片的碎银洒入海中,流光熠熠。
山吹律理搭在沿海栏杆边,手肘撑着银白的金属杆,任海风扬起她黑色的长发,露出发间星芒似的碎钻。
她只佩戴了一件首饰——太宰治亲手替她选的耳钉。
“难怪……”少女唇边泄出的声音被海风卷走,如情人私语的呢喃。
无事献殷勤。
星点血液被唇舌舔净,湿润温热的触感依然残留在耳边,少年咬着缱绻的尾音对她说:路上小心。
好一个“路上小心”。
山吹律理低垂眼帘,懒怠地勾了下唇。
风卷走一声轻之又轻的嗤笑,和浪花一起在礁石上撞得粉碎。
酒吧木门在今天第二次被同一个人推开,擦拭酒杯的侍者抬起头,口中的问候被少女抬起的手制止。
他微微鞠躬,保持静默地推来一杯马丁尼。
独自喝的年轻女孩在酒吧总引人注目,坐在卡座上注意吧台许久的青年小声问同伴:“你觉得我上去搭讪,她会理我吗?”
言辞谦卑,语调却是矜傲的,为他年轻英俊的面容和优渥大方的家世。
“试试?”同伴偏偏头,灌了口酒,“我可不敢,她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冬。”
青年捏住手里的高脚杯,向吧台走去。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全场近乎一半的视线若有似无的萦绕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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