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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见此良人》 24-30(第4/20页)
到一个问题,他想到了,就问出来了,“在酒吧,被人欺负怎么办?”
江兰溪一怔,旋即低声道:“酒吧那样的环境,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过”
他突然住嘴了,走到陈何良身边,一把抢过陈何良手中的电吉他,说:“吉他不能这样弹,容易劈指甲。”
随手调了几个音,说:“撇开那些糟心的事,电吉他真的很让人快乐,那时候想过玩乐队的,我妈不同意。”
“为什么?”陈何良半拉身子靠在床头,两手叠在脑后,掀起眼皮看他。
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琴弦,《良宵》悠悠飘到晚风里。江兰溪说:“我妈觉得吉他太俗气,而且玩乐队的儿子听上去不太正经,她怕江家嫌弃我不务正业,所以坚持要我练小提琴
你知道的,小提琴就很高雅的感觉,人们往往对高雅的人高看一眼。”
屋子安静下来,《良宵》余音绕梁,自房屋袅袅弥散开去,静谧的黑夜里悄悄长出一朵花。
九岁那年,江知竹的身体越来越好,他这个私生子没了利用价值,江太太第一个把他扫地出门,派人把他送回苏州。
然后他开始学小提琴,学了一年孙眉带他去少年宫考五级证书,考一次就过了,孙眉很高兴,批准他吃一次肯德基。他想吃鸡肉堡,孙眉说鸡肉不健康,给他买了两个虾堡。
那两个虾堡他是笑着吃下去的,他怕表现出不高兴妈妈会生气,他怕妈妈也不要他,那样他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吃完汉堡后,孙眉带他去了游乐园,回来时跟今天一样晚。玩得太累孙眉背着他回来的,月亮挂在天上,柳枝在河里拂摆,一如今晚的良宵。
一曲结束,江兰溪睁开眼睛,发现陈何良正盯着他的手目不转睛。
“怎么了?”江兰溪看了眼自己的手。
手腕被陈何良抓起来,白皙的皮肤上红色指印清晰。在酒吧里被刘勇掐的。
他本来就是红痕体质,没个三五天是下不去了。
陈何良抚着他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妈的砸轻了,老子都舍不得用这么大力气。”
“”
昏黄的夜,这种话,对于曾赤裸相对过的人,很暧昧。
江兰溪慌慌张张把手伸出来,“不早了,你睡吧。”
他站起来,把吉他放回书架,转身要离开。
“喂,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一个人睡啊。”陈何良鼓着腮帮子质问他。
“你可以不关灯,你没问题”,江兰溪飞速给他掩上门,几乎是落荒而逃,转去了隔壁孙眉的房间。
身后隐隐传来陈何良的轻笑,好像磨着牙轻轻说了一声“艹”。
陈何良迟疑了一会儿,说:“老人家年纪大了思想保守,那天我可能”
“唔,我想起来周日要去录音棚补录一段小提琴,我可能没时间。”江兰溪一眼看出陈何良的为难,他不至于去和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子计较,于是主动解围。
陈何良松了口气,“我拜完寿就回来陪你。”
江兰溪蜷了蜷手指:“你也可以多陪陪你妈妈。”
“不用”,男孩朝他笑笑,那笑容很勉强,“往年她都是当天走,她不会留下来的。”
可怜的孩子,江兰溪揉了揉他的头,像安慰小秋田犬一样爱抚他,“我等你回来,我给你过生日。”
他们约好陈何良拜完寿就回来过生日,约好初雪去小汤山泡温泉,约好新年一起回江南,陈何良说在金鸡湖畔为他定了一场烟花表演,要在辞旧迎新之际把最盛大的美景捧到他眼前。
他们约定了好多好多事,当下最重要的事,当然是陈何良的生日。
周日一大早,陈何良去了京郊外公家的别墅,江兰溪叫上秦羽,直奔奢侈品店给陈何良挑礼物。
秦羽最近在自家公司做的不错,多次受到长辈们夸奖,每个月都有大笔奖金到账,到柜台直接刷了一整套珠宝,项链、手镯、耳环三件套,说要送给女朋友。
“转正了?不做金主了?”江兰溪笑着逗他。
秦羽搡他一把,扬着下巴道:“是金主还是男朋友,都是老子说了算!”
江兰溪笑而不语,眸光瞥到专柜一角的玻璃柜,微微出了神。
那里面摆放着一对情侣对戒,或者说,婚戒。
“兰溪!这枚钻石好漂亮,不比陈何良脖子那颗值钱多了?”秦羽拍了下兰溪肩膀,兰溪一秒回神,见秦羽正拿着个祖母绿宝石项链对着镭射灯照。
“你送他钻石项链呗,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他整天带着你弟送的项链算怎么回事?”
江兰溪犹豫了下,最终指着里面一颗淡青色耳钻,慢吞吞道:“就这个吧。”
比起替换那颗蓝宝石,说服陈何良打个耳洞应该更靠谱些。
中途秦羽帮他挑了套潮牌,又带他做了套造型,光打发胶就打了半小时,一根一根地修整,江兰溪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
效果出乎意料地不错,江兰溪站在镜子前都快认不出自己。秦羽直言他这个样子比刚上大学时还要嫩,一定能把陈何良迷死不可。
江兰溪不是爱打扮的人,这会儿觉得打扮一下竟也不错。陈何良毕竟年轻些,多给他点视觉刺激也好。想到这里,江兰溪忍痛付了钱。
初冬的天暗得早,这会有点阴天,他们找了间咖啡厅休息。兰溪咬一口三明治,鼓着脸颊说:“谢谢你小羽,幸亏今天有你陪我。”
毕竟一个人等待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兰溪躺在陈何良怀里,翻身的时候又碰到手机。他下意识要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却被陈何良摁住手腕。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少年果真又翻起旧账,咬着他耳垂说:“你也不许想别人。”
狗崽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没有”
陈何良在他耳边磨牙,“方颂泽,把他删了。”
这是第一次,陈何良干涉他的社交圈。觉得少年有些无理的同时,又因为少年醋意大发心里有点甜。兰溪犹豫了一会儿,说:“我跟他没什么联系,删好友没必要吧?”
“不行,要删!”陈何良坚持道。
江兰溪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再生波折,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点开删除键,还未摁下去,陈何良就摁住他手腕,改了口,“不删也行,你的手机要经常给我看。”
好像就只是试探他有没有这个态度。
兰溪松了口气。淡定地返回聊天界面,不动声色删掉江鹤的聊天记录后,很坦然地把手机拿过去,“锁屏密码是你生日。”
“我生日?”陈何良似乎没有想到,他接过手机将信将疑按下一串解锁数字,果真解锁成功。
少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显然这串数字大大取悦到他。兰溪不禁松了口气,转眼见陈何良放下手机,变戏法一样从枕头下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礼盒。
“来猜猜今天是什么惊喜?”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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