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见此良人》 30-40(第19/20页)
平,别墅在陶然亭旁边,有三层的,也有二层的”
他一个一个娓娓道来,像房产中介详细介绍每一座房子的优势。大概说了有四五处之后,兰溪轻声打断他:
“——唔,听说皇城脚下的四合院不错,坐北朝南很宽敞。”黑暗里,江兰溪听见自己慢而缓的声音。
恋人之间会有什么对不起彼此的事吗?除了身心背叛,兰溪想不出别的。
他不知道陈何良是不是指招商项目那件事。
他一个拉小提琴的,他不是商人,不会做生意,那么看在谁的面子上给江家项目,又有什么关系。
就当自始至终不知道好了,就当江鹤从来没给他发过信息。
陈何良不相信似的,又跟他确认一遍,“只要不是劈腿就可以吗?”
江兰溪努力地微笑了一下,“不妨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等着男孩回答。
男孩偏头认真想了想,最终摇摇头,说:“没有。”
第 40 章 第 40 章
睁开眼已天光大亮。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起床也越来越艰难。
北方地区还未正式供暖,地暖已经提前打开了,一进屋子就暖烘烘的,搞得人整天不想出门。同样热了的,还有后院的游泳池。泳池循环系统和地暖连在一起,可以当成温泉泡澡。
昨晚陈何良抱着他在里面折腾到很晚,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卧室播放着巴赫的G小调进行曲,陈何良加工剪辑的,最后一个尾音在男人低吼的释放中结束。江兰溪抬了抬手指,十指连心牵动到全身肌肉,好酸好疼。
特别是腰窝那里,好像掉了一块肉,陈何良就像上了瘾一样,每次都去啃噬那几个字母。
迷迷糊糊中有人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他把头贴在那双大手上蹭了蹭,听得一声模糊的笑。
于是又沉沉睡去。
那男孩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说话都结巴了,“可可是在他写字台上放着呀,和他的私人物品放在一起,我以为是他放松时候听的是你的吗……你知道是谁的作品吗?”
这样敏感的东西,光明正大放在写字台?以陈何良和他那帮朋友们在背后议论他的调性,他很怀疑陈何良外出的时候,片子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人播放了多少回。
兰溪微微一笑,“我在地摊上淘的,我不知道。”
那男孩挠挠头,“可以备个份吗?真的很好听。”
第三遍乐声响起,四处和弦连奏,旋律清晰分明,如海浪连绵,弹奏这个声部要求运弓稳定,换弦流畅,当时他和陈何良一起研究用琵琶的弹奏手法还是用二胡的拉弦手法,两人争论不休终于讨论出最好的效果。
这是他们最完美的作品。
兰溪继续微笑:“不行。”
“好吧。”男孩很失落地走回屋子去拿唱片,屋门随意敞开,兰溪看见客厅内摆满了薯片可乐一大堆零食,还有两三个半人高的小熊玩偶。
不是陈何良的风格。
那男孩拿了一张巴掌大的信封走出来递给他,一脸可惜道:“我还没听够”
兰溪抽了抽嘴角,默默把光盘揣进兜里,头也不回进了家门。
静香还在扒着前爪啃骨头,吧唧吧唧的,从他看报告时就在啃,半个小时还没啃完,啃得地上全是肉渣。
兰溪静静地盯着小狗,盯了很久很久。小狗发现主人不对劲,咬着骨头颠颠跑过来,很乖巧地把骨头吐在他面前,嗷呜一声,歪头示意他吃。
他的小狗,永远把主人放在第一位的小狗。兰溪摸了摸她脑袋,再一次拨出孙眉的电话。
“我早跟你讲过,你不要去他面前秀恩爱”,和往常前几次一样,孙眉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他就是故意为难你,大不了让他刁难几次喽,吃点亏没什么的。”
“我为什么要吃亏?我的脸就不是脸吗?”握住手机的手颤不停。每一次,每一次都用这种话敷衍他!害得他分手了都在陈何良面前低人一等,还要夹在中间受这种窝囊气!
兰溪深深吸了一口气,疲倦地说:“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他是你死对头的干儿子!”
陈何良叫过江太太妈妈,跟干儿子差不多了。
他陷入一种残忍的痛快,像自杀的人一刀直剖动脉,血液如瀑布一泻千里,再痛也不过是一瞬间。他的声音在发抖,连声音都变了调子,只有被麻痹的快意。
“他跟我谈恋爱本意是破坏我联姻,因为他和江知竹不想让你嫁进江家,他们不想让我做江家大少爷,更不想你取代余阿姨的位置!”
电话那头好久没出声,要不是轻微的呼吸声传开,江兰溪都以为电话挂了。
他给孙眉下了最后的通牒,“这个婚结不结我都无所谓,你自己看着办。”
据说古代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现如今,只需要简单一句话,就足以摧毁孙眉的意志。
毫不夸张地说,嫁进江家是孙眉这辈子最大的盼头。虚荣是她的养分,为了这份虚无缥缈的荣耀,她不会容许任何差错。
那是他亲妈,但凡有一点余地,他真不想这么直白。
小狗最通人性,知道主人心烦,也不乱跳了,就趴在主人枕头边上。兰溪扯了条被子躺在床上,把头埋进秋田犬软软的肚皮里。
软软的绒毛吸进嘴里,浑浑噩噩间,脑子里浮现的,竟是蒋乐肩膀上残存的吻痕。
他翻了个身,用被子卷住自己,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阵刺耳的撞击声吵醒。
从窗户缝隙里,阳台那头传来砸东西的声响,激烈的争吵声震得玻璃窗都在颤。
一个男高音传过来,“过河就拆桥啊你?你求到我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是那个叫蒋乐的混血,骂着骂着就开始飙英文,时不时来两句德语,很复杂的句式,听不懂。
陈何良翻来覆去咆哮的都是那几句“谁准你动我东西。”
嗯,用来威胁人的光盘被骗走,确实值得生气。
江兰溪把头埋进枕头里,懒得听他们狗咬狗。
又吵了很久,最后传来“砰”地关门声,蒋乐骂骂咧咧的声音回响在楼道里,过了一会儿才消失。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兰溪摸出手机看了眼。
一个陌生号码:[我没有让他来我家。]
无聊。正要摁掉手机,又来一条。
[他是我表弟,跟我四姨回国探望外公。]
“……不用了。”
对面坐了对小情侣,他们点的是最简单的冰美式,两个人的吸管同时插进去,不一会儿就见了底,你争我抢的笑个不停。
他想起来姆妈寄来的绍兴酒,深藏地底十八年最醇的花雕,说好今晚两个人一起开封。
话卡在喉咙,江兰溪闭了闭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完一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