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谭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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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前拿过银梳,替她将乱了的头发梳整洁,一下又一下,如小猫爪般挠着谢谭幽的心脏,她手心全是细汗,脑子空空,是真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

    最后,莫名其妙的,她这样说了句: “我昨日才知,你原来竟是那么有钱。”

    燕恒动作未停,轻笑出声:“现在,都是你的了。”

    “你好像很会照顾人,不像旁人说的那般冷心冷情。”

    “我只待你如此。”

    第70章

    我只待你如此。

    耳畔热气环绕,声音好听诱人,谢谭幽呼吸有些乱,有些招架不住燕恒这般语气和待人态度,她站起身来,道:“你先睡,我去将衣袍换下来。”

    说完,就逃也似的,提起裙摆就绕到屏风之后。

    连连深吸好几口气才让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一整日都没怎么动还穿着这身衣服确实有些累了,从屏风朝外看,确定看不到外面,她才垂眸解下扣子。

    裙子做工繁杂,穿时是几个婢女为她穿上的,现下就她一人,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脱去一半,直至脱完,整个人才终于得大松下一口气。

    而裙子脱下,她才猛然发现这里没有她的贴身衣裙,都是刚才太过着急逃离,竟是忘了她的衣裙还未放进这间屋内。

    正当她焦急羞怯之时,一只手从外面伸进来,腕间挂着一件青衫衣裙,紧接着,燕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件衣裙是前日母妃让人送来的。”

    “……”

    谢谭幽脸红至脖颈,也是没有其他法子,缓缓伸手接过,却不经意间瞥见腕间那忽然涌现的红线。

    谢谭幽愣住了。

    只见,腕间,数条红线疯狂跳动,渐渐的,越涌越多,延至整条手臂。

    脑海中,幽远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整个人也跟着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心口难受的发闷,很疼,谢谭幽终究没忍住,蹲下身来,死死捂着胸口。

    眼泪不知为何,大滴大滴落下。

    眼前很多东西漂浮,她只看见了一身蓝色长袍的男子,笑着唤她阿谭,似又不满撇了撇嘴:“次次都是我等你,下次你若再拖延时间,我便不等你一起了。”

    之后,他们偷偷去逛灯会,灯光下,二人容颜万分好看,是少年是少女。

    是谢谭幽,也是云启。

    一路上,云启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提在手上也不觉得累,谢谭幽看他额头都出了汗,皱眉瞧他:“你买那么多东西作甚?”

    他不答,只笑。

    回去后,谢谭幽才知道,云启买的都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还给她买了很多的小狐狸面具和好看的簪子衣裙。

    他说:“我们阿谭就应当漂漂亮亮的,要永永远远开心。”

    又说了好多话,笑容很是温柔耐心。

    燕恒一直在外面,他想起似乎还有很多话还没说,看了看屏风,也不见谢谭幽出来,轻声询问:“裙子可是不合身?”

    谢谭幽没有答话,她难受的死死攥着手中的青衫衣裙,眸子睁的很大,看着眼前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又在一起多久,只记得那段时间他们二人同样的快乐。

    后来,云启有事要离开,说让她等他,待他回来他们便成亲,她送他走了很久才转身离开,却在转身之际听闻身后响起的声动。

    她回眸。

    瞳孔猛然瞪大。

    云启被人一剑刺穿胸膛,他今日穿的是他最喜欢的那身蓝色长袍,此刻,却被鲜血染红,神情痛苦。

    在他倒地一瞬,谢谭幽看清执剑之人。

    眉眼冷漠,发丝微乱却不显得狼狈,脸颊各处沾染丝丝血迹似不觉,唇角溢着残忍笑意。

    是燕恒。

    幽婉而动听的银铃声就在耳畔,谢谭幽心底燃起一股无名的心绪,快而猛烈,席卷全身,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她有些怕,不知为何,却努力保持着清醒。

    死死咬牙,舌尖有腥甜。

    燕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怎么了?”

    面前又是残忍那一幕,谢谭幽脑子很乱又很疼,渐渐倒在地上,痛苦缩成一团,一旁,似是有两道声音指引她又控制她。

    再也克制不住,谢谭幽终是痛苦喊出声来。

    燕恒闻声,忙快步绕过屏风,入眼就见谢谭幽颤抖缩成一团,无助又是可怜,腕间那触目惊心的红线每跳动一下就让他心口跟着一沉。

    今日,怎么会……

    可他来不及多想,忙伸手扶起谢谭幽,却才在触碰到她手臂之时,猛的被甩开,谢谭幽眼眸布满红血丝,眼前不太清明,可眸底之处有深深绝望恨意

    “你。”她泪水肆意横流,心底的那股肆意冲撞的情绪,让她愈发难受,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只能离燕恒远些:“别碰我。”

    燕恒动作僵住,瞧着她脸上的泪痕和痛苦神情,他知道她定是又想到了什么。

    今日,他本是万分的快乐,他想着,日后,好的日子应当要来了,只要他在,他与谢谭幽便永远能好好的。

    可现下,一块大石狠狠砸下,美梦碎,整个人彻底清醒。

    距离好日子,似乎还是太远太远了。

    即便有他在也不行,云启要的太多,若只是臣服便也罢了,可其中还有他人之命,他要救谢谭幽,却也不能用他人之命换取,那些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伴他十年的至交好友。

    何曾几时,他也想过不如执剑踏破皇城,逼杀云崇云启,自己之命与旁人之命,总知谁重要。

    可他是燕恒啊。

    是燕家军的将领,是燕恒,他姓燕,从有漓国起,他们燕家便世代守护漓国边疆百姓,曾祖父,祖父,父王一生都为百姓,他又如何能反?能屠漓国百姓,能将漓国变成他国。

    而云启亦比他想像的还要疯狂,他不怕死。

    燕恒忍着发疼的喉咙道:“夜凉,先将衣服穿好。”

    说着,便将自己长袍脱下,又走近谢谭幽想给她穿着,意料之中又被推开。

    谢谭幽死死盯着燕恒,她真的好难受啊,心头莫名冒出一个想法,她想一剑杀了此人,因为他杀了云启。

    可她手上没有任何的东西。

    银光忽闪,她下意识看过去,是一支簪子,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她攥了攥拳头,用最快的速度捡起簪子,在燕恒捡起长袍又准备给她披上之时,她发了疯似的朝他刺去。

    速度快到燕恒没来得及闪躲,可簪子不过没入手臂一半,谢谭幽脑海之中,就被一道声音炸响:“伤害自己,都不能伤害燕恒。”

    那道声音虚弱却又坚定。

    谢谭幽身子一抖,如触电般,愣在原地,愣愣盯着燕恒。

    那道声音还在继续。

    “他是燕恒,记住他。”

    “你可以杀死你自己,都不能伤害燕恒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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