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谭枝: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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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没人帮她。

    为避免这些刁难,她一连称病好几日,直到有一日,实在避无可避,在去景仁宫的路上,她遇见了秦氏和秦国公府的大公子秦澜,二人就在假山之后,还是青天白日,行苟且之事。

    言语之间,有谈到近日正在与礼部尚书嫡女定亲的秦怀安和谢音柔,当时心下震惊又是恶心这二人,不敢多作停留,便暗自离开。

    因此,谢谭幽才会在后来的好几次宫宴观察着二人,瞧着秦氏对秦怀安的态度,在联想那日,她心头已经有了大胆猜测,却仍旧不敢宣之于口,也无心管他人事。

    却不想,还是引祸上身,谢音柔越发的变本加厉,宫中谣言四起,说她与人苟且,朝堂后宫众人纷纷抵制她,跪求云启废弃她妃位,然后处死。

    这下,真的是所有人都恨她了。

    那么多个难熬的日日夜夜,虽有云启好听的话语,谢谭幽仍旧开心不起来,记得最初,云启说入了宫她依然可以做自己,可是两年了,除了跪便是与后宫女人争斗,就连太过烦闷想去御花园逛逛,也有妃嫔故意堵住她的去路。

    真的好累好累,那么多张嘴,她就一个人,实在无法辩解,说了也是无人信。

    渐渐的,云启也不来看她了,甚至因旁人罚她,吼她,银杏不知道为她挡了多少板子,二人一路搀扶着回宫,铺满鹅卵石的宫道很远很远,走了好久还是没到她所住宫殿。

    太阳很大,热的受不了,她还是咬着牙继续走,给自己留了最后一分尊严。

    直到走至宫门前,二人步子停下,互相对望,面容衣服惨不忍睹,却没有哭,反而看着对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笑什么,大概是被打傻了,只记得那个晌午很开心,抬眼,还有一人在殿内等着二人,见二人如此模样回来,急的脸色惨白,当即便拉着二人进屋,一阵忙活给她们瞧伤口。

    一向冷淡的人红了眼,满满的心疼。

    入夜,宫殿极为静,只有她们三人,婢女不像婢女,宫妃不像宫妃,坐在石桌旁,赏起了月。

    谢谭幽眸色是许久未见过的明亮而赤忱:“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出宫,我想做一只鹰,翱翔于天,永远自由快乐。”

    “想去哪便去哪,永远做自己,而不是这样的井底之蛙,只知那无趣的争宠。”

    好像,什么时候也有人这样与她说过。

    “如果你想,可以永远做自己。”

    是谁呢?

    好像是云启。

    似乎又不是。

    想不明白,她长叹一声,转而问身旁之人:“你们二人呢?如果可以出宫想做什么。”

    银杏扬眉笑道:“奴婢和绿竹当然是想着永远和大小姐在一起啦。”

    被唤做绿竹的人接过话:“嗯,奴婢想永远护着大小姐。”

    绿竹,也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呢。

    谢谭幽喉头翻滚。

    就说呢,为什么从回了府便只敢信银杏的她,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到黑云的时候就不自觉的相信她了。

    原来,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什么绿竹,明明就是黑云啊,同银杏一样,在她难熬的宫中生活里陪了她一年又一年,还会武功,会医术,是本身就是燕恒身边的暗卫,为什么最后会来她的身边呢。

    不必细想,就能知道了。

    “回府吧。”谢谭幽哑声开口。

    察觉她面色变化,银杏抿了抿唇,不知道谢谭幽在想些什。

    她道:“奴婢从小陪着大小姐一起长大,其实这几月,奴婢有所察觉的,觉得大小姐不一样了,有了很多心事,有时候似乎很难过。”

    “奴婢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可是奴婢会永远陪在大小姐身边的,无论大小姐成为任何人,永远都只会是银杏心里的大小姐。”

    谢谭幽心中暖流划过,嗔她一眼:“你要是嘴笨还能说那么多?”

    “若是说的太少,奴婢怕大小姐觉得奴婢不够真诚。”

    谢谭幽被逗笑了:“那我还是想换一个身份,不想做什么大小姐了,我也不是了。”

    “那便做燕王妃吧。”银杏笑道:“燕王爷对你那般好,你不若便永远留在他身边。

    说着,还拜托似的看向谢谭幽:“也好让奴婢享享福。”

    “好啊。”谢谭幽道:“那我便一直做燕王妃了。”

    “……”

    *

    回到府中,谢谭幽迎面便瞧见了温凛,愣了一瞬:“表哥?”

    “幽幽。”

    “表哥怎么来了?”

    “看你这话说的。”温凛有些不满:“来看看你还不行了?”

    “昨日不是才见了吗?”

    “……”

    真没良心。

    温凛笑容一垮,也不与她打哑谜了,直接坦白:“昨日你大婚又是你生辰,我未能及时与你说生辰快乐,今日来,是给你送生辰礼来了。”

    谢谭幽顺着温凛视线看去,只见,在他身后,被推的如小山一样高的多种盒子,她瞪大眼:“这是给我的生辰礼?”

    莫不是把整条街该买的都买来了。

    “那不是。”温凛道:“你与银杏一人一半。”

    “……”

    谢谭幽看看温凛又看看银杏。

    银杏面色无常,道:“大将军可莫要拿奴婢开玩笑,这般贵重,奴婢受不得的。”

    “……”

    “我记得下月便是你生辰,到时,我许是要出征的,来不及送,便在今日与幽幽一起了。”温凛又看向谢谭幽:“你们二人分了吧。”

    “……”谢谭幽不动。

    温凛词穷,迎着谢谭幽的目光有些虚,又怕她们真的自己分,想了想,还是自己上前将那些礼物一分为二,整个过程,认真又安静。

    分完了,又让自己身边小厮分别抱着站在二人身后。

    上上下下打量一眼,似是很满意,拍了拍手笑道:“我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谢谭幽心头一叹,只能带着两个小厮将礼物放进院中,银杏的礼物,她本想拒绝,却还是被谢谭幽强赛着又用蛮力,迫使她留下了。

    回了自己屋中不过半刻钟,黑云便回来了,外头已经下起小雨,见她衣服有些湿,谢谭幽道:“回去换件衣服便去休息吧。”

    “是。”

    也没问秦国公府邸如何,倒也不是不惧,而是,她是断定了秦怀安不敢说她,甚至还会担惊受怕,怕她登临秦国公府邸说些不该说的。

    若是众人知晓,他们秦国公府岂不是会被吐沫星子淹死,秦国公夫妇又如何能忍这般丑文?

    眼下,她只是可惜暂时拿不到云启的,回想梦中前世,云启似乎没有一个弱点,坚强又冷的可怕,若是可以寻到,或许,燕恒便不会那么艰难,她也可从中帮他护住孟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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