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谭枝: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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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这是互相清醒之时,二人离的最近的一次,也是似乎,只能到这里了。

    燕恒忽然想起,上一世,最后一次见到谢谭幽,还是一身华丽的宫妃服饰,面上施了粉黛,好看的令人失神。

    是夜,宫宴结束。

    她主动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二人身后无一人,抬眼,靠着月色,只能看见对方。

    谢谭幽看他时,好看的眸子是那样的陌生,全是怨毒狠辣,开口,便是侮辱:“燕恒,你贱不贱?”

    “本宫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你虽是王爷,没了兵权还不能射箭,跟废人有何区别?谁允许你在朝堂为本宫说话?”

    “陛下与本宫之事,又何时轮到你一个废人插手?”

    “哦,忘了。”谢谭幽仰头轻笑出声,语声嘲讽:“每次只要本宫装模作样的求你,你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无论何时,也不管自己艰难的局面,依然会帮本宫。”

    “蠢货。”

    “本宫又怎会看得上你这般?本宫要的从来只有陛下能给,前几年给你点好脸色不过是你能为本宫所用,如今你与废人无样,又如何再能帮本宫?别再自不量力。”

    她一直都在笑,似乎是在嘲讽燕恒又或是其他。

    临走之际,又丢下一句:“陛下与本宫很是相爱,不会对本宫如何,到是你,别总做那些犯贱之事,什么要出战他国,小心别死在了战场之上。”

    那个时候,漓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蜀国大军逼近,漓国大臣前去讲和,对方却指名要谢谭幽,也就是那个时候,宫中传出谢谭幽与人苟且,各种难听话语。

    一开始所有人求着云启处死她,只有燕恒在力理据争,后来,所有人又求着云启将谢谭幽送出去,只要能保国就好,也是燕恒力理据争,声称他愿出战,打退蜀国。

    可那时,他因上次一战,众人对他早已没了信服和好脸色,燕家军也只剩下不到三十万人,蜀国那大军可是近百万,如何胜?人人嘲讽他不自量力,唯有他依然坚持。

    要将谢谭幽留在漓国,甚至还求云启,若是此次他胜了,让他放谢谭幽出宫,还她后半生自由。

    云启没有应,生辰日他大办宴会,所有人都来了,热闹非凡,舞姬多到看不清,这样看着是一点都不慌,酒气弥漫,很多人喝多了酒开始说胡话。

    全是难听之语。

    谢谭幽没有反驳,旁人藉着酒劲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人将她与燕恒牵扯在一处,只是话头起,宴会厅便静了。

    因为,云启将那人杀了,帝王怒,众人怕。

    宴会散去。

    燕恒抬脚入御花园,他没有想到谢谭幽会追过来,说这些话,他一句都没回。

    那个时候,他不恨谢谭幽吗?

    恨的。

    他还是去了战场,不该恨啊,那不是谢谭幽所愿,可是时间久了,他都有些麻木,分不清真假了。

    只是想着,此次回来,二人便真的不要相见,他也要离开这里,就只是最后帮她一次。

    后来,便是她的死讯传来,紧接而来的就是被他留在京城的黑风站在他面前。

    那个时候,燕恒才猛然惊觉,那夜,她不是在笑,是在哭。

    也是猛地惊觉,那是他的阿谭啊。

    是想起所所有有的阿谭,是永远将他放在第一位的阿谭。

    她说最狠的话,是让他不要管她,是独自想去报仇,银杏,黑云为护她而死,表哥一家又被送上了断头台,那段时间,都是她一个人熬过来的,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可她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承受众人侮辱谩骂,不开口像是默认,眸光若有似无掠过他时,不过是想看看他,又是想着怎么告别。

    那夜很好看的妆容和服饰也不过是让自己看起来真的过的很好,说那么多的话,她也很疼,可她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承受。

    燕恒快马回京,已经是来不及。

    那时,他又不恨吗。

    为什么明明想起还不告诉他,独留他一人呢。

    不是约好了,要永永远远在一起的,却一年又一年的食言,燕恒也很疼啊,为什么就不告诉他呢,只要跟他说,他就留在京中啊,又怎么会去什么战场。

    他就算真的是废人了,也是会护着她平平安安的啊。

    为什么不说啊。

    为什么又留他一个人,为什么做不到还承诺。

    他恨死谢谭幽了。

    那几个月,就连老天也在陪着他哭。

    *

    燕恒喉头发疼,垂眸看着身上被谢谭幽换上的长袍,拳头攥紧又松,真的是忍不住,他伸手攥住要离他而去的谢谭幽,嗓音暗哑又低沉:“我能不能抱抱你。”

    谢谭幽怔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燕恒搂进怀中。

    熟悉之气铺面而来,感受着彼此心跳。

    耳畔,燕恒声音慢慢落下:“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他声音很轻又很重,带着无法言说的情绪。

    谢谭幽眼睫微颤,察觉了燕恒的情绪变化,她第一感觉便是燕恒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前世?又或是其他。

    她也不自觉的伸手抱住燕恒,语音轻轻,似安抚:“过得挺好的,虽然时常踏入鬼门关,但有人一直在我身边。”

    “那你呢。”她问道:“这些年,你又过得好不好?”

    二人互相慰问,像是许久不见的爱人,都在关心对方自己不在时过得如何。

    可只有他们清楚,燕恒问的是上一世,那几年她过得好不好,想起所有之时会有多崩溃多无助,却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独自报仇,明知死路一条,还是去。

    而谢谭幽,问的却是今生的燕恒。

    她在青龙寺那三年,燕家军似乎一直在打仗,老燕王还死了,燕恒那么累又那么难过,却还是每每在她生病之时赶来,辛不辛苦,又过得好不好呢。

    “我吗。”燕恒眼底隐隐泛红,以轻笑掩饰即将滚落的泪水,他将谢谭幽拥得更紧了些:“很好。”

    “现在也很好。”

    “你在,就很好。”

    耳畔气息温热划过,有些痒,燕恒的话语每落下一个字谢谭幽心头便狠狠跳动两下。

    “燕恒。”谢谭幽头脑有些晕,这种时刻最容易被蛊惑,她道:“你很像我梦中的一个人。”

    “是吗。”

    谢谭幽点头:“可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如果你是他,他是你,我想,我会想永远留在你身边。”

    “如果不是呢。”

    “我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

    前者是满心爱慕之情,想永远陪着他,而后者,是做好一个妻子,二人相敬如宾。

    燕恒道:“我也曾在梦中见过一个和你很像的少女。”

    “所以,我想你一直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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