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肆意妄为[快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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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懿绩,敬服王命,绥靖四方……是我后知后觉了。”【注】

    燕秦忽地发觉,原来这暗示如此明显,只是他未曾把这往那个方向去想罢了。

    燕秦忽地又真正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眼眸微亮,走近了蔺绥,半跪在他身前,握着他的手仰望着他。

    “少爷说自己姓秦……”

    燕秦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声音因为迫切极度的兴奋而喑哑,手指在蔺绥手腕上的坠子上摩挲着。

    是燕秦的秦么?

    四方从六七年前便成立了,那时他和少爷已经相遇了。

    “燕总不是来谈合作的事吗,怎么这番作态。”

    蔺绥不应和燕秦的话,脸上带着几分难辨情绪的浅笑,从燕秦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蔺绥的情绪笼罩着云雾,总叫人难以捉摸他表面下的真实情绪,燕秦见他这幅好似要撇清所有关系的模样,心里慌乱。

    “少爷,你罚我吧。”

    燕秦的声音晦涩,他依旧是那副仰望着蔺绥的姿态,高大的身躯投射出阴影,将蔺绥的影子完全覆盖。

    那双星目里流露出些许迷茫与惘然,像是寻不到凭依的丧家犬,惴惴不安地看着人。

    蔺绥却觉得他此刻流露出的脆弱性迷人极了,不过现在可不是安抚的时候。

    他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以此作为结束。

    “谈终止合作赔偿的事吧。”

    蔺绥视线移到桌案上的文件上,拨通了内线,示意高靖进来。

    燕秦抿唇,垂眸遮住了眼里的苦涩。

    高靖进来时,看见的便是那位燕总正襟危坐在老板对面,两人的气氛有些凝滞,双方对视着,气场不分上下,气氛隐约有些剑拔弩张。

    高靖心里捏了把汗,站在了一旁听着他们对谈。

    这位燕总如同传闻那般不好相与,方寸不让。

    高靖哪里知道,这位刚刚将他步步紧逼叫他心生敬畏的豪门新贵,几分钟前正半跪在他老板面前,却未得到垂怜。

    燕秦本想是依着蔺绥的心意让利的,他此刻满心都是补偿,哪里会如同一般商业谈判那般毫不让步,可他才点头,便瞧见了蔺绥眉头微皱的模样,便知道蔺绥是不高兴了,他便敛了那些心思,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果然见蔺绥舒展了眉眼。

    他越发迷茫无措了,他摸不清蔺绥的意图,不知道这是否是蔺绥的报复,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报复,这对天启来说更算不上什么重创,顶多是投入亏损,以及无法对很有前景的行业进行插手的损失,有关于亏损还拿到了补偿。

    这是想同他一刀两断,再不来往吗?

    燕秦心里焦急,面上却格外沉冷,在高靖递过来的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蔺绥这才露出些真切的笑意来,瞧着大狗被逗得团团转,着急到不行的样子,朝着他发出了邀约。

    “我有个小手术,要和我一起去吗?”

    他也不称呼什么燕总燕先生了,态度随意的很,反倒叫燕秦喜出望外,但很快为蔺绥话里的内容担忧心急起来。

    “你生病了吗,哪儿不舒服,怎么要做手术了?”

    燕秦一会儿想可能是这不见蔺绥的时间里蔺绥病了,一会儿又想是不是他之前关着蔺绥的那段时间让他身体不舒服了,思绪复杂,心乱如麻。

    高靖是知道蔺绥要做手术的,毕竟当初那手术是他和方育纬盯着的,只是燕秦这态度,看起来像是和老板是旧相识,可刚刚的表现又不太像。

    不过老板的事高靖不会多打听,只是在旁说:“已经安排好了,老板你现在去就好。”

    “小手术而已,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蔺绥对着燕秦招招手,走向了门外,他说这话时偏头看着燕秦,眼神里藏着几分意味深长。

    手术室里,蔺绥做了局麻,坐在椅子上看着医生划开自己的左臂。

    当内置的东西被取出时,隔着一层玻璃的燕秦有些心里发冷。

    他未移开视线,问身旁的高靖道:“那是什么?”

    燕秦心里其实已经猜着是什么了,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卫星定位芯片,大概半年前老板植入在身体里的,当时我们都劝他不必要,虽然外裹的生物科技保护膜已经在实验室反复测试趋于成熟了,但谁也说不好,可是老板的决定谁都更改不了。”

    高靖在蔺绥的眼神示意下将内情告知了燕秦,他现在也不知道蔺绥为什么玩这一出,乌秋那小子似乎明白,但神神秘秘地不告诉他。

    燕秦喉咙一阵干涩,他直直地望着那边坐着的青年,面部神经僵硬。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圈禁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玻璃另一侧的青年神色安然,对于身侧被划开缝合的肌肉组织无动于衷,对上他的视线后,徐徐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幅度不大,仅仅是嘴角上扬了一些,叫人觉得危险可怖,又奇诡迷人。

    燕秦一阵阵心悸,甚至有些目眩神迷。

    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名为‘蔺绥’的圈套里,那是逐渐下陷的泥沼,找不到方向。

    想要诱他发狂,又见他狼狈模样么?

    燕秦以为自己明白,却发现好似又不明白。

    此刻他是被蛇缠绕收紧脖子的猎物,是被毒蝶迷惑的败犬,再骤然起伏的情绪里,竟然有些微妙古怪以至于扭曲的欢愉。

    蔺绥在猜测他、注视他、算计他,等待他上钩,等待他沉沦。

    蔺绥在乎他。

    燕秦静静地望着蔺绥,将痴迷深藏。

    手术持续时间不长,约莫半小时蔺绥小臂上便缠着纱布走出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心情倒是不错,见人三分笑,那本就姝丽俊秀的面庞越发迷人,灼人艳色倒叫人不敢多看。

    蔺绥没叫高靖陪着,和燕秦一起并行于无人的走廊里。

    因为要做手术,那条细金链子被蔺绥取下,被他把玩在掌心里。

    燕秦有许多事想问,关于那个芯片关于蔺绥对外说的姓氏……太多太多,但都因为蔺绥的动作而忘到脑后去。

    他提心吊胆地看着蔺绥手上的动作,仔细地看着走廊上的摆设,这条走廊是没有垃圾桶,但楼下却未必,即使楼下没有,只要蔺绥想丢弃,哪里都能放置。

    “燕秦,还记得当初我当成睡前读物的那本书吗?”

    “你有没有发现在客郊地产的案例里,有一个数据是错误的?”

    蔺绥逆着光站着,面庞半明半暗。

    燕秦猛地顿住脚步,他心里的情绪太复杂以至于面上呈现极致的冷静。

    “在天使融资环节,有个数目和后面的对不上。”

    哪怕那是快七年前看的书,燕秦也有把它记在心里,甚至誊抄了一些经典案例,对于那本黑皮书,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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