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肆意妄为[快穿]: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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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他看见了走出大殿的燕秦,将心里怪异之处压下。

    燕秦不愧是主角,竟然可以越阶挑战对手,现在一定伤势很重,此时只要他悉心为他疗伤,燕秦一定会更在意他,日后他也更好动手。

    往日的念头升起,蔺绥脑袋空白一瞬。

    为什么感觉心里这么不舒服,蔺绥眉心微蹙,仿佛有种巨大的愧疚要将他淹没,让他心烦意乱。

    “阿绥,你不舒服吗?”

    直至耳畔传来燕秦的声音,蔺绥才回神,对着燕秦勉强牵动了唇角。

    “我担心你伤的太重了,有些心神不宁。”

    黑衣剑修不疑有他,牵起了蔺绥的手,唇边带着并不明显的笑。

    燕秦看着拥着蔺绥御剑而去的青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雀跃。

    毕竟那是自己,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晨霜在震动,似乎在困惑怎么有两个自己,又催促着燕秦上前。

    悬剑山上有禁制,但燕秦就是悬剑山的主人,他走了进去,抵达了洞府。

    和他简洁随意的洞府不同,机缘幻境中七十年前的洞府布置的堪称奢华。

    对于燕秦自身而言,一个蒲团足矣,但此刻洞府中铺的是雪兽的皮毛,燃的是一千上品灵石一两的香,床是冬暖夏凉的整块凝烟玉制成,摆在桌上的灵石是难得的可以延年益寿的小果。

    跪坐在玉床上的美人衣衫半解,冰肌玉骨,一双含情眼仿佛能摄人心魂。

    燕秦定定望着,并不疑惑过去的自己能如此摆设,若是他,有过之无不及才对,哪怕是他要拿着本命灵剑去把玩,他也心甘情愿地奉上。

    “你别动,我替你疗伤,你运气便是。”

    蔺绥的手掌按在了青年的肩上,手心下的筋骨皮肉都蕴含着力量,躯体内更是有他垂涎的天生道骨。

    某种意义上来说,炉鼎便是被采补的器具,上等炉鼎辅以双修之法,如同疗伤圣药。

    明明在大比上沉默凶狠的青年此刻却如乖顺的家犬,那只按住他的手分明没有用力,却让他动弹不得。

    燕秦用力闭了闭眼,心里低语,这是曾经,那是自己。

    可看着因为机缘幻境而陷入过往的青年跨坐在青年身上,酸涩尖锐的妒意还是如同蚂蚁爬满心窍,在这种诡异的与理智的僵持中,又因为那人是自己而生出隐秘的快意。

    燕秦的视线落在美丽青年的身上,看着他带着水雾的眼眸,手指按着晨霜的剑柄。

    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将注意力从青年自身转移到他所用的功法身上。

    炉鼎?

    可他分明是魔修。

    燕秦心口泛起稀碎疼意,他不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可不管是他身为炉鼎还是历经了什么成为魔修,都让他心里酸涩。

    凝烟玉床上,青年的指尖泛着热潮的淡红,在剑修的脊椎上轻轻滑动。

    这是个极具安抚引诱意味的动作,却又透着别的意图。

    燕秦看向了自己的手心,想起了躯体内的道骨。

    当他跨越剑宗的山梯站在顶端时,闭关许久的师父出关将他收为弟子,说他极具仙缘,身怀至宝。

    这具天生道骨可助他修习,也会招来祸患与觊觎,与旁人的道骨不同,他的道骨可换主,虽可再修习但十分不易,嘱咐他务必守好。

    燕秦的黑眸转动,心道不对。

    他并非将浑身功力看为重中之重,他深爱阿绥,倘若阿绥有所图,必然会双手奉上,又怎么会让他化为魔修。

    燕秦想知道答案,他并没有贸然在此时现身告知青年这里都是虚幻之境,担心他会因此心神大乱导致幻境外的躯体魔气暴动,又怕此处崩塌,他们都要困于此。

    因此等到过去的那个自己离开洞府,洞府里仅剩一人时,他才现身。

    蔺绥有些倦怠,这次疗伤将他的修为耗费了不少,尽管燕秦又补回给他甚至给的更多,可这具身体就是这么不争气。

    眼角余光里又扫到了黑色暗纹布料,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有些昏昏欲睡的蔺绥攀附上男人的躯体,闭着眼睛问:“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燕秦微微失神,身体却先思绪一步做出了回应,手掌抚过青年的脊背按在他的腰上,将他贴着自己更紧。

    那股暖香在鼻端浮动,不是洞府内燃着的香的气味,源于青年的身上,融入到他的肌肤皮骨中,骨髓生香。

    燕秦本欲说出的话停在嘴边,有些贪婪地感受着青年的体温。

    蔺绥察觉到了微妙的不对,立刻睁开了眼,瞧见燕秦时,又放下了怀疑。

    是燕秦没错,可怎么这副模样,不过是出去一趟又回来,好似有什么变了。

    “在悬剑山外遇见什么了么,脸色有些不好。”

    蔺绥仰着头伸手去触碰燕秦的下颌,指尖顺着他的脖颈线条划动。

    燕秦摇头,握住了青年的手,轻吻他的指尖。

    蔺绥握住了他的手,同他贪欢。

    燕秦看着他微有些疲倦的模样,知道他为何而累,忍不住贴的更深。

    “你怎么……”

    青年的墨发披散,脚腕被握住,没了话语。

    在青年为过去的自己疗伤的过程中,燕秦一直在看着,因而他知道青年身上有几颗痣,具体在什么位置,又有哪里碰了反应最厉害。

    他如同过去的自己那般,执着于那类似于蝴蝶的青色胎记。

    它振翅翻飞时,他们亲密无间。

    燕秦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等他理智回笼时,青年早已经在他怀里安睡。

    察觉到山外传来的气息,燕秦不想和过去的自己对上,这只是存在于阿绥记忆中的幻象,不能多生事端。

    蔺绥睡醒时精神好了些,被喂了一颗果子后睁开了眼。

    “这次你睡了好久。”

    黑衣剑修为他擦去唇边的水渍,动作轻柔。

    蔺绥看向他,这是因为谁,但很快他的视线凝住,落在了身前人的脖侧。

    这里没有痕迹,可他分明记得因为被弄得有些重了所以在这里留下了抓痕,即使燕秦恢复的很快,但是按照燕秦的性子,他不会刻意去清掉身上的痕迹,除非是自然消失。

    他仔细地看着身前人的脸,直到把人看的不自在。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

    黑衣剑修有些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

    蔺绥摇头,垂下眼眸,再度抬眼时,眼里光芒潋滟,如同幽暗的河,让黑衣剑修有些失神。

    蔺绥看着七十年前稍显青涩的燕秦,唇角微扬。

    他知道真正的燕秦也在这里,只是藏起来了,不知在哪个位置。

    如果没有燕秦的介入,或许他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醒,他不至于迷失,只是在看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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