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圆(双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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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门关要守不住了?!”

    “程庞带三千甲军过来了?!”

    “圣上御旨,此诏宣众时,即刻卸去镇国公府卫陵提督之职,押送京城,受审三司,延误拖时,立即处决。”

    “京城怎么办?太子还在京!”

    “不好!刘慎安投敌,领着羌人打过来了?!”

    “卫陵,成王败寇,这怨不了?我,也怨不了?姚家,要怪就怪太子气数尽了?,你卫家气数也尽了?!”

    “我们反攻回京,还有一丝胜算!”

    “不行!城池沦陷,那万万数的百姓要如何!”

    “大人,快做决策!”

    “快做决策啊,我们的性命都在您手上啊!”

    “援兵!援兵何处!”

    ……

    零碎的,染血的一张张脸从眼前晃过,卫陵仍旧平静地给海东青喂食,是大哥此次从北疆带回来送给他的。

    头羽纯白,双翅缀褐斑花纹,眸如电,爪似钩。正蹲在枝丫上,低头拣食他手里的牛肉块。

    前世最后一次见到?这只鹰,却是曦珠几乎舍命送往北疆的那封信时。

    她在等他回京。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回来,你明明答应的。”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啊。”

    那日,她醉倒在他怀里,攥着他的衣襟痛哭。

    手上忽地被锋利的喙啄了?一口,皮肉破开,殷红的血流出。

    阿墨过来时,恰见这幕,不由小声惊呼。

    “什么事?”卫陵问。

    阿墨也不先咋呼,将姚家送来的请帖递来,道:“姚二公子派人送来的婚帖,说是家里下的帖子是到?国公和夫人那里,这张帖是他亲笔给三爷写的。”

    跟在三爷身边这么多年,他再清楚不过那姚二公子和三爷之间的情意,比钢板都要硬,就连成婚的喜帖都要单独写。

    卫陵接过,并未打开看,只是问:“方才让你送去洛家的帖,办好了?吗?”

    阿墨现今哪里敢半点含糊偷懒,忙说:“已经?送去了?,说是三日后定会过来。”

    “那就好。这只鹰这几日让人别?喂食,饿个几顿再说。”

    话?音甫落,就见三爷往外走去了?。

    *

    正月初九这日晚,孔采芙在库房帮忙董纯礼,整理翌日宴上要用到?的器皿盘子等物?。待事毕,才回到?院子歇息。

    昏晕灯下,墙角的几株红山茶正开地热烈,刺骨寒风里,满树繁花,在漫天?白雪下,更是红地艳丽刺目。

    品名十八学士,当年她嫁入卫家时亲手所植。

    她看过一眼,走进室内,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撇盖呷了?一口,问道:“二爷还没回来吗?”

    丫鬟道:“还未。”

    “阿锦和阿若睡下了?吗?”

    “小姐和小公子一个时辰就睡了?。”

    孔采芙点了?点头,又去更换衣裳,沐浴过后,挽了?个半干的头发,在灯下修剪香几上的一盆石菖蒲。

    待修地满意了?,着人清理残枝落叶,兀自坐到?窗边的海青石琴桌前,垂眸弹起价值千金的焦尾。

    卫度回来时,天?色晚极,人也疲惫不堪。

    他走进自己的院子,却听妻子在弹琴,手脚不觉放轻了?,自己换过常服,就坐在一边喝茶,听着琴音稍休憩会。

    有多久,夫妻两个没这样相处了?。

    倏然?之间,他隐隐觉得这曲子在哪里听过,等回想?转,竟和两日前在花黛那里听到?的曲子一样韵律!一个惊吓间,手里的茶盏掉落,碎了?一地。

    茶汤香气弥散,白玉瓷片溅跳。

    孔采芙以掌止住颤动的琴弦,回首望他,问道:“怎么了??”

    卫度看着她的脸,神色仍旧冷淡,没有半分不对劲之处,过了?须臾,他才道:“没什么,今日累了?些,才没拿稳杯子。”

    他的嗓子紧涩,“你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

    孔采芙道:“前些日子我自己编的曲谱,还未取名。”

    卫度的脸色已然?难看许多,但孔采芙仍和没瞧见似的,唤丫鬟进来打扫碎瓷,抬来热水侍候他沐浴。

    这晚,卫度整夜未睡。

    而他的妻子还和往日一般,双手叠放在腹前的被褥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卫度听着她绵长幽远的呼吸声,睁眼到?天?亮。比及起床见她梳妆打扮,是为?今日公府的宴会,端坐镜前,还问他哪个簪子好看些。

    卫度指了?那根银凤镂花的点翠长簪,她也戴上在乌黑鬓发间,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并无半点异样。

    *

    公府办宴,应邀而来的人还未到?时候,就已将大门前的那条街道挤满了?,停摆的轿子和马车相互挨着,还生出几个口角摩擦来。来得晚的,只好徒步穿过中间留予人行的道路,赶来公府门口,递帖核验身份后,方准入内。

    席桌多达将近三十桌,来的多是官宦人家,便连内阁的阁臣都请了?来,以及与国公相识的部分武将,以及其?身边副将亲信。

    因?这样的年节,携带家眷,还分成了?男女席面?,将两处席按着官位品阶、地位尊卑来摆。

    品阶越高,席面?就越大,桌上摆的碟子也越多,最多达六十六碟。现下先上了?糖食、糕饼、点心?等干碟,以及这个严冬时节,珍贵的在极南热地产的果品。凉菜先上了?两道大盘,热菜还未开始上。

    熙熙攘攘里,一片喧嚣吵闹。

    卫远正与兵部尚书?的长子说话?,转眼见三弟带了?个人过来,面?生,似是来找他的。他也就笑着先招呼眼前人入座,这才走过去。

    “这是谁?”卫远直问。

    洛平是三日前收到?卫陵送来的帖子,说邀他过来公府的宴会。

    若是从前,以他的身份,哪里有这样的机会,可这段日子,因?与卫陵的结识,两人关系愈加亲厚。

    临出门前,父亲还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注意些,可别?出了?岔子。

    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他自然?知道那些话?里的意思。

    当下见到?镇国公世子,观其?相貌,挺鼻薄唇,额阔顶平,与卫陵有四分相像,身躯凛凛。

    瞧着颇为?平和近人,却是军中出名的笑面?虎,洛平不由拘谨起来。

    卫陵引荐道:“大哥,我先前与你说过的,这是我在神枢营认识的朋友,叫洛平。”

    经?这样一提醒,卫远想?起回来的这些日,在与三弟闲聊时,说过的话?了?。

    他打量起面?前这个眼如丹凤,体格健壮的人,“这就是你说的的那个能?拉开一石弓的朋友?”

    洛平不安更甚,赶紧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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