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成长日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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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卫的肩膀,“县君道,她已做好王爷为国捐躯的准备,若王爷去了,她便来替他,断不会让王爷有后顾之忧。”

    斥卫微微一愣。

    他忽而想起,从他送信到出来,县君不曾问过一句王爷的战况如何,他以为县君是关心王爷更甚战况,所以只问王爷的安危,而不在意战局如何。

    可如今来看,这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幼跟随王爷南征北战的县君从不是困于个人得失之人,更不在乎富贵是否能够长久,她眼里看的,耳里听的,是与王爷一样的山河万里,家国情怀。

    斥卫静了一瞬。

    半息后,斥卫缓缓转过身,向盛元菱所在的庭院一鞠到底。

    “县君,属下一生最眼拙之际,便是将您看轻。”

    斥卫低声说道,“您与王爷一样,都是大盛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

    王朝如行船。

    在王朝即将崩塌之际,会有无数人想尽办法逃离这艘破船,可也有一种人会逆天而行,死而后已。

    两种行为没有谁比谁高贵,但后者的行为,哪怕在助纣为虐,也会在青史上留下浓重一笔。

    ——顺势而为是人性使然,可逆流而上,却是摒弃了人性的所有劣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人性的璀璨夺目。

    ·

    虽已过了盛夏,但秋老虎的日头依旧毒辣,席拓一路急行军,将士们累得满头大汉,映着明晃晃的日头,他们几乎有些睁不开眼。

    “原地休整一刻钟。”

    敏锐察觉到将士们的辛苦,席拓勒马,一声令下。

    副将与亲卫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疑惑。

    ——这位有冷面阎罗之称的大司马竟是一位仁义的主儿?

    副将亲卫心中虽纳闷,但还是遵命而行,下马休息。

    原因再正常不过,一来席拓是主将,他们会无条件服从席拓的命令,二来么,他们也累得够呛,千里奔袭这种事简直是拿自己的寿命来打仗,一般人根本撑不下来。

    怪不得汉朝的霍去病死得这么早,卫青也不是长寿之人,经年累月急行军,能活到四十岁便是一个奇迹

    等等!大司马今年多大了?

    副将眸光微微一滞,视线落在席拓脸上。

    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眉眼锐利,是典型的冲锋陷的悍将,一身的杀伐凌厉之气。

    只是与其他将军不同的是,这位大司马不太爱说笑,眉宇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之气。

    说是阴郁之气,其实也不大准确,认真打量起来,那种情绪应该是极淡极淡的薄愁,好似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他开心的事情,好似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煎熬折磨。

    “”

    完犊子了。

    擅长千里奔袭,气质里又带着一股子的厌世情绪,这明显是奔着英年早逝去的啊。

    副将想劝劝。

    这么惊才绝艳的一个人,怎么说也得多活两年,不能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不是?

    副将递上水壶,努力拉家常套近乎,“将军打下郑地之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

    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席拓却意外好说话,手微抬,谢绝他的水,甚至还对他道了一声谢,“多谢,我有水。”

    副将被这句谢砸得晕晕乎乎。

    家人们,谁懂啊?传闻中的大司马不是青面獠牙,更不吃人,他与二娘大哥一样礼贤下士,是个难得的好人!

    副将还想再说两句。

    但男人似乎有心事,目光看向远方,原本便略显墨色的眸色此时比刚才更深了一分。

    席拓如此,倒让副将不敢再乱说话,忍了又忍,才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司马有心事?”

    “姜二娘的法子行不通。”

    男人并未瞒着他,“盛元菱虽悬心盛元洲,但并不会因为盛元洲的安危而方寸大乱,仓皇献城。”

    副将一惊,“这可怎么办?”

    “咱们只有这点兵力,如果硬碰硬,根本就不是盛元菱的对手。”

    “不急。”

    席拓转过脸,面上没有丝毫表情,语气也极其平静,“可让我单骑入城,由内破城。”

    “???”

    这真的不是您的金蝉脱壳之计吗?

    副将张大了嘴,半日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席拓一晒,“罢了,只当我没有说过。”

    “别,别啊。”

    想起姜贞的交代,副将期期艾艾开口,“二娘说了,您是三军主将,让我们一切全听您的,您说怎么打,我们便怎么做,决不能违逆您的命令。”

    席拓面上没什么表情。

    这仗本来就没得打,全靠席拓逆风翻盘,副将咬了下牙,豁了出去,“大司马,您准备什么时候单骑入城?需要我们配合您做什么?”

    “?”

    真的敢放他走?

    席拓掀了下眼皮,目光落在副将脸上。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副将,充其量不过二十出头,一脸的青涩与稚气,几乎把新兵蛋子写在脸上。

    这样一个人,若在盛军里,纵然得上峰提拔,也要二三十年才能做到副将的位置,可现在,他就是副将,是主将之下的统帅全军。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姜贞的确做到了她揭竿而起时对世人说过的话——不拘一格降人才。

    “不需要你们配合我。”

    席拓收回视线,淡声说道,“你们只需要做好准备,十日后前来接手城池便好。”

    “???”

    大司马莫不是在说笑?您一个人便能让全城将士束手就擒?!

    副将眼睛瞪得像铜铃,但到底没有问出心里的这句话。

    ——如果这人是席拓的话,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奴隶出身却能刑掌天下,官拜大司马,他的辉煌战功足以让所有看重家世出身的权贵们哑口无言。

    副将遵命行事。

    十日后,郑地最边缘的那座城池果然如约打开城门,象征大盛的旌旗被人拔下扔在地上,新插上的旌旗,是代表起义军的旗。

    副将瞳孔微微放大。

    果然是大司马,攻打郑地的事情稳了!

    二娘到底是二娘,连大司马这种将才都能驾驭!

    一时间,副将对席拓与姜贞的敬佩不分高低,同时达到顶峰。

    盛军不战而降的消息传到盛元洲营帐。

    与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盛元菱派人送来的棺材。

    棺材抵达营地,诸将脸色微微一变。

    县君简直荒唐,怎能做这种不吉利的事情来?

    诸将觉得不吉利,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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