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成长日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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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不如山贼流寇光明正大,专做一些让人瞧不上眼的下作事!”

    下作不下作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赵修文对于相豫章一行人来讲很重要,为了赵修文的安危,相豫章必须让步。

    这就够了。

    打仗嘛,手段脏点很正常。

    仁智礼仪信是儒家们才讲究的东西,兵家不讲究这个,只讲究胜者为王败者寇。

    使者拢着手,“女郎切勿动怒。”

    “您是豫公的独女,若为这件事气坏了身子,那便是不值当了。”

    石都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使者的话一语双关,独女两字指相豫章没有儿子,打下的偌大家业需要旁人来继承,要么是弟弟,要么是侄子,弟弟莽撞些,侄子更稳妥,继承人的上上选自然是侄子。

    既然侄子是继承人,那么不计成本也要把侄子的性命保下来,否则百年之后后继无人,一生心血付之东流。

    石都眯了眯眼。

    ——他不喜欢这种话。

    相豫章眸色沉了沉。

    “正是因为公主是夏王独女,公主在这件事情上才更有发言权。”

    石都凉凉出声,“少将军若出了意外,便是断公主一只臂膀,公主如何不为少将军左右奔走?”

    使者微微一讶。

    石都虽是降将,但也是相豫章的嫡系,如果没有得到相豫章的暗示,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市井传言真的是真的?相豫章有意把这个是有十三四岁的小女郎立为继承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

    国赖长君,尤其在乱世的情况下,相豫章立一个半大孩子当继承人,与自掘坟墓没什么区别。

    ——更别提这个半大孩子还是个女孩儿,能不能过得了生育的鬼门关都是两可。

    使者春风满面,向相蕴和一鞠到底,“多谢石将军提醒,方才是我思虑不周,胡言乱语,万望女郎切莫放在心上。”

    “?”

    又一个把她看扁的人。

    “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相蕴和黑湛湛的眼睛看着使者,“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贵使比我更明白这样的道理。”

    使者眼皮跳了跳。

    怪事,相蕴和的话明明说得温温柔柔,话里更不见丝毫威胁之意,但他还是觉得一股寒气自脚底而起,顷刻间便冲向他的头顶,哪怕此时秋老虎余威尤盛,周围一派暖洋洋之意,可处在这种环境下的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如同置身冰窟之中。

    “阿和说得极是。”

    相豫章伸手拍了下相蕴和的肩膀,“人不止要为自己的话负责,更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使者呼吸一顿,心中突然有种不妙预感。

    “豫公这是何意?”

    使者抬头发问。

    相豫章上前半步,将自己的小姑娘护在身后,常年掌兵的手抓起被亲卫拿过来的羊皮地图,抬手一掷,砸在使者怀里。

    “回去告诉你家王爷,修文的命是命,但跟随豫章征战天下的将士们的性命更是命,豫章做不出拿他们浴血奋战打下来的城池去换修文一条命。”

    相豫章沉声开口。

    使者脸色微变,“豫公?!”

    相蕴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阿父果然不会救哥哥。

    严三娘轻叹一声。

    石都抬手掐了下眉心。

    左骞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因为他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兄长的主意。

    所有人因相豫章的话陷入沉默,姜七悦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跟着众人一起沉默。

    “你这人虽滑头,但有一句话说对了。”

    迎着使者震惊目光,相豫章自嘲一笑,“我放弃修文之事,的确对不起我死去的兄长与父亲。”

    使者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既如此,豫公便该——”

    “噌——”

    相豫章佩剑出鞘。

    寒芒在相蕴和眼前闪过,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相豫章反手推开。

    脚步向前跄踉的那一瞬,她清楚看到突然拔尖的父亲干脆利落把佩剑往上送。

    使者彻底傻眼。

    不是,相豫章不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吗?怎会因为他的三两句话便寻短见?

    这种场景别说使者没见过,以相蕴和为首的众人更没见过,一时间阻拦的阻拦,劝说的劝说——

    “主公三思!”

    “阿父!”

    “义父你做什么?”

    房间里乱成一团。

    相蕴和虽不精于武功,但石都与严三娘却是好手,两人一左一右抱着相豫章的胳膊,阻止相豫章的动作。

    “主公心怀天下,岂能因这点小事便拔剑自刎?!”

    严三娘急声说道。

    老成持重的石都的声音此时不比严三娘好多少,“主公纵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公主与姜王想一想,您若是去了,姜王与公主——”

    石都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一缕青丝晃晃悠悠落下,仿佛在无声嘲弄,他们此时的动作有多滑稽。

    “你们想到哪去了?”

    相豫章一言难尽,“我是那种一言不合便自尽的人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像他这种缺德到家的人,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的主儿。

    相豫章甩开一左一右的两个人,俯身捡起自己削下来的发丝,随手割了块衣袖缠着,递到使者怀里。

    “?”

    您闹成这个样子是想做什么?

    人的想象力到底有限,使者抬头看了又看佩剑还鞘的相豫章,没有想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唉,放弃修文的确是我不对,我也的确对不起大哥与父亲。”

    相豫章一声长叹,“既如此,我便割发代首,与我那短命鬼的兄长父亲一刀两断,再没他们这样的兄长与父亲。”

    “????”

    您这是大逆不道!!!

    相豫章一唱三叹,“既然没有了兄长与父亲,那么修文便与我没有任何干系,既然没有干系,那我凭什么要拿那么多的城池来换他?”

    “????”

    您说的这是人话吗?!

    “哦,对了,帮我给修文捎句话。”

    相豫章道,“就说我没本事,救不了他,这以城池换他性命的赔本买卖,让他另请高明吧!”

    “”

    确认过眼神,这位枭雄是位比狠人多一点的人——简直是个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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