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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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丈的地方,就是方才也?恰好独自?离席的武澍桉。

    人越来越少,她不敢直接在?长廊上跟着,便干脆走?了凭栏之下,矮了一截的砖石路,远远跟着。

    只见他在?撷芳阁外停下脚步,警觉地左右看了看,随即快速闪身进廊边正?对着屋门的一处灌木后,仿佛在?暗中等待什?么人出现一般。

    很快,一名宫女带着一位年轻女郎,从另一个方向快步行来,停在?屋门外。

    两人不知正?说着什?么,忽然,躲在?灌木后的武澍桉突然蹿出,一把捂住那位女郎的嘴,在?她奋力挣扎之际,手掌猛地劈在?她颈后,将人劈晕过去。

    那宫女快速推开屋门,让武澍桉将昏迷的女郎扛了进去,几乎一片漆黑的屋里,迅速燃起一道火光,又迅速熄灭,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么。

    很快,武澍桉出来,冲那名宫女比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

    两人再不发一言,各自?转身,步履匆匆地沿来时的路离开。

    躲在?矮处的云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两名女子?她都见过,那名宫女分明是珠镜殿里伺候郑皇后的宫女彩凤,至于那位女郎,则是刚刚还随着萧元琮一道向圣上祝寿的普安公主萧珠儿!

    第28章 暗室 银白的月光恰好照出一张美丽动人……

    鳞德殿内, 萧崇寿正与郑居濂等?人?把酒言欢,其他宾客也早各自散开,寻了角落、桌案, 谈笑玩乐。

    偌大的宫殿内外,一切都?沉浸在欢喜松弛的氛围中, 仿佛做什么都?不会再引人?注目。

    靳昭是被燕禧居的一位宫女领到?鳞德殿的,说?的是武家?郎君因先前的事心?怀愧疚, 向太子殿下提出,要亲自给中郎将赔罪, 太子殿下已答应了,便特意请他过来。

    到?了果然就见武澍桉已捧了酒壶,陪在萧元琮的身边, 小心?翼翼地说?话。

    这二世祖难得这样听话守礼, 没有同那些?狐朋狗友们玩在一块儿。想来也是耐心?有限, 忍不住了, 一双眼睛开始不住地四下乱瞟,好?像在找人?似的。

    一见他来,武澍桉登时露出笑意, 直接迎上来, 不等?他开口,便先作揖。

    “中郎将,可算把你等?来了!”同前两回见面时的针锋相对不同,这一次, 武澍桉像变了个?人?似的,极尽讨好?,“方才?正同殿下说?呢,早听说?中郎将的骑射、武艺, 在羽林卫,乃至整个?京都?南北衙军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改日还想向中郎将讨教切磋一番呢!”

    “讨教不敢当,切磋随时奉陪。”靳昭冲他略一抱拳,算是问候,随即就转向一旁坐着的萧元琮,恭敬地行礼。

    “中郎将真是谦虚,不但?武艺过人?,品性亦令人?敬佩,难怪能如此?受太子殿下的器重?。”武澍桉一连声地奉承,不但?没有放低声音,反而刻意抬高了,引得周遭不少人?频频侧目,“中郎将,前两回,是我不识好?歹,差点闯出大祸,若不是中郎将好?意阻止,只怕我如今已经不能好?好?站在这儿。先前我糊涂,不领情,如今想通了,特意来给中郎将赔个?罪。”

    他说?着,先捧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又亲手提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递到?靳昭面前:“中郎将,若不嫌弃,还请受我这一杯酒。”

    话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靳昭不好?拂了武家?和东宫两边的面子。

    他没说?话,伸手接过那杯赤霞色的酒。

    酒色瑰丽,仅在烛光月影的映衬下,便已有醉人?之意。

    “这是去岁由高昌国进贡的西域琼浆,蒙圣上恩眷,家?父去岁得了几瓶赏,在下知晓中郎将出身西域,为?表诚意,便特意带了两瓶前来,还望中郎将莫要见笑。”

    倒是显得诚意十足。

    靳昭捧起?酒杯,没有立刻饮下,而是先凑到?鼻间,轻轻晃动一下,嗅到?其中带着葡萄酸涩带甜的气息。

    似乎还夹杂着一点别的气息,一点本不属于西域琼浆的微妙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看一眼萧元琮。

    主仆二人?,视线在空中悄然一碰,随即错开。

    “怎么,中郎将可是不喜欢这酒?”武澍桉见他迟迟不饮,面上抽出个?怪异的笑,问,“还是担心?我在里头动了手脚?”

    靳昭掀起?眼皮,睨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捧起?酒杯一口饮尽,这才?擦了擦嘴角,说?:“小侯爷多虑了,只是西域美酒,入口之前,本也要先嗅其气,既是高昌国的进贡,自然不能浪费。”

    “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到?底还是中郎将更懂得西域美酒的妙处!”武澍桉的目光从他吞咽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处移开,顿时笑起?来,“酒还有,一会儿,咱们再喝两杯,如何?”

    “误会说?开了便好?,”萧元琮挥手招来自己的侍从,“恰好?孤还有两坛十年陈酿,一样是西域贡酒,既然你们两个?喜欢,便趁今日,拿来开封喝了吧。”

    武澍桉本要喝自己的酒,一听这话,顿时迟疑起?来。

    “怎么,卿嫌弃孤的酒?”

    “不敢不敢,殿下赏赐,臣千恩万谢还来不及!”

    反正他方才?已经见到?靳昭将那杯酒都?饮下了,药量应当早已够了,剩下那些?,不喝也罢,一会儿多哄靳昭喝几杯,让药效快些?发?作就是了,实在不行,撷芳阁那儿,他还留了一手,不信靳昭能扛得过去-

    撷芳阁外,云英在低处四下窥视片刻,确信附近没人?,才?敢悄悄跨过凭栏。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脑袋里转过无?数个?弯。

    武澍桉好?色不假,但?这些?年来,他也未在外弄出过什么不好?听的传闻来,只有近来在她的身上,才?算第一次栽跟头。

    他应该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对公主下手。

    一来,公主身份不同,哪怕再不受圣上喜爱,也不是武家能招惹得起的;二来,公主生得清秀可人?,年纪亦小,才?不过十四五岁,完全不是武澍桉一贯喜爱的模样。

    既然如此?,他打晕公主就是另有目的。

    能让他和郑皇后联手对付的,恐怕只有东宫了——但?应该不会是太子殿下本人?,武澍桉没有这个?胆子,只可能是借着其他人?来打压东宫的势力。

    那便只有靳昭了。

    屋门没锁,一推便开。

    她闪身进去,才?将门关上,便一下嗅到一缕似龙涎的甘润香气,不论是在城阳侯府还是东宫,都?十分常用。

    方才?武澍桉进来的那片刻,窗边飞快地亮了又灭的火光,想必就是用来点香的。可是,这样紧急的时间里,他点龙涎香做什么?

    她觉得不对,站在原地,又无?声吸了口气。

    除了龙涎的土质气息外,还有一丝极易被忽略的甜腻香气,竟然莫名有些?熟悉……

    那是两年前的夜里,武澍桉在外饮酒,到?夜半才?归,却偏要闹腾着,让她进屋替他收拾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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