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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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琮并未挪开手,而是待他起?身站定,又亲自替他拂去两侧肩头凝结的冰霜。

    “眼下正是时候,孤方才才接到消息,广陵来的队伍,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抵达京都,”他的目光转向?远处苍茫的天际,轻叹一声,说,“好?在你及时赶回来了?,你是孤最信赖的人,孤的身边着实缺不了?你。”

    靳昭垂下眼,尽管因为连日?的奔波,整个身子都如被水泡肿了?一般,脑袋与双眼更是突突跳个不停,神魂仿佛也不在身上?,但面对太子,还是沉声答道?:“只要殿下吩咐,臣定万死不辞。”

    太子才从城外回来,他看得出来,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出城,所为何事?,他也不难猜到-

    萧琰记得,当时手下的人将几经辗转的信送入他的手中时,特意交代了?,是那位年轻英俊的傅大人,趁着旁听审案、记录文卷的时候悄悄递出来的。

    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头,今日?冒险过来,自然要问清楚。

    他才离京不过半年多,她?便又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嫩小子!

    “我记得他是太子的心腹,入了?东宫当属臣,又被定下教导阿溶——”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又看向?她?那碍眼的肚子,“你是不是还想让他教导你腹中的这个孩子?或是阿猊?”

    云英自己?动了?动,直到觉得舒服了?,才点头:“如此当然最好?,傅大人可是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只怕满京都的达官贵人,都想要延他为师呢。若妾的孩子有幸也能得傅大人指点一二,那便太幸运了?。”

    萧琰先?前?并未太留意这位傅探花,只记得此人在许州时的表现,还算有几分头脑与风骨,让他有些另眼相?看,只是可惜进了?太子的麾下,如今想来,那张白皙清秀的脸庞,看起?来实在有些碍眼。

    “什么探花,不过稍会舞文弄墨些罢了?,生?得如笔杆子似的,在真刀真枪面前?,还不是命如草芥,”他冷嘲道?,“依我看,你这两个孩子,就该多习武,文武双全,才是最好?。”

    云英知道?他有这一身样?样?想与别人比一比的毛病,忽而就要发作起?来。

    “文武双全,少不得一个‘文’,傅大人擅文,是个中翘楚,”眼看萧琰面色不虞,她?又说,“至于‘武’,殿下若愿意屈尊,偶尔指点一二,妾自然也求之不得。”

    “少糊弄我,”萧琰知道?她?又在拐着弯地恭维他,让他重重举起?,再轻轻放下,但他这才偏要问清楚,“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云英轻描淡写,“傅大人心善,为人正派,见不得我们孤儿寡母受苦罢了?。”

    “真的?”萧琰

    眯起?眼,怀疑地审视着她?的表情,“你没有引诱他?”

    云英面色动了?动,轻笑一声:“他也算帮过殿下一次,就在殿下离开京都的那一日?。”

    她?遂将端午那日?,傅彦泽明明发现了?他的蛛丝马迹,却没有当场告发给羽林卫的事?说了?出来。

    萧琰冷哼一声,一点也不相?信:“你想说,他是因为我,才帮你?”

    云英摇头:“妾想说,他还记得殿下当初在许州的恩情——不光是对他的救命之恩,还有对许州百姓的救命之恩,傅大人是个心中有大义的人,他忠于大周朝廷,尽管从前?一直倾向?于东宫正统,但也绝非完全不懂变通之人。”

    她?在给他细说傅彦泽的好?处,看起?来,隐有替他日?后用人做打算的样?子,可说到底,还是在夸那小白脸。

    “你这么了?解他,”他揪住她?的长发,微微用力,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什么时候了?解的,在床榻上??”

    他可没忘记,当初,她?是先?和靳昭好?上?的,这个女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云英毫不闪躲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妾与傅大人之间是清白的。”

    萧琰沉默片刻,终于慢慢放松下来:“暂信你一回。”

    云英扭开脸,伸手整了?整自己?披散的长发:“殿下还要继续在妾这儿逗留吗?时间可不多了?。”

    连萧元琮都不敢久留,可见圣上?真的已撑不住了?。

    萧琰自然分得清轻重,他和萧元琮一样?,也是趁着这最后的喘息机会,到这儿来看看,的确该走了?。

    他将人抱着放回榻上?,自己?起?身,弯腰在她?的唇上?重重吻过,手更是没规矩地在某处重重揉过一下,一双深沉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等我好?消息。”

    云英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站直,昂首阔步,走出这扇门。

    他不需要她?的“祝福”。

    第137章 属臣 将军可还记得穆娘子?

    靳昭回京后, 没得半分喘息的机会。

    一名侍卫牵着那匹精疲力?尽的驿站良马入城照看,同时将自己的马儿让给他暂骑。

    他就这样径直去了北衙羽林卫的营中,重新安排布防事宜。

    实则先前手?下们已安排好了人手?, 各司其职,不会有大问题, 但他经营这支队伍这么多年,不必多言, 只在城门口,瞧见那几名手?下满眼复杂、欲言又止的样子, 便猜到?如今羽林卫中,定然人心不定。

    待到?营中瞧过,果然如此。

    “将军!”一名从前与他和刘述都算亲近的手?下, 趁着众人尚在忙碌, 忍不住含着满腹心酸对?他说, “刘哥——他实在冤枉, 兄弟们都替他难过……”

    靳昭面色沉了沉,没有立即回答。

    他也知道刘述的情况,跟在太子身边多年, 不用多问, 单听?消息,就能猜到?其中内情。

    “待这一回的事了了,我?再去向殿下求情,兴许能从宽处理。”他说着, 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看向远方,微微波动?。

    他还?记得,刘述成婚也不过一年有余,那一晚的刘述, 多么春风得意,对?将来的前途充满希望,如今,却已成了阶下囚。

    “此外,咱们能做的,也只有多多照应他的家眷了。”

    手?下迅速转过脸去抹了把眼睛,重重点头,说:“嫂子怀着身孕,不能太伤心,兄弟们近来都让家里?的媳妇儿、姊妹常去陪着呢。”

    他们大多也是寻常军户、平民?出身,能做的只有这些。

    待事情交代完,将众人的心思也暂时稳住,这才腾出空来,回了怀远坊的住处一趟——这个?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差一点成为她和他的家的地方。

    一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充满烟火气的街巷,朴素而生动?的百姓。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还?有好几个?街坊认出他来,高?兴地同他打招呼。

    “阿昭回来了!你娘怎么没告诉大伙儿?”

    “靳将军!这得有大半年了吧?可是回来陪殷大娘过年的?”

    靳昭几乎没有回答,只是冲他们微笑,一直到?回到?家中,站在门边,看着正亲自握着笤帚,清扫门前积雪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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