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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历史副本从崖山海战开始》 110-120(第34/44页)
者打工,获得了一笔奖励分成。
故而刘彻最终决定把冯梦龙送给他,就当是抵债了。
刘彻把《中兴伟略》浅浅翻阅一遍,饶是他也不禁惊叹,居然有人能在登基的第一年就集齐一本古今灾难图鉴。
他颇为同情地看了郑成功一眼:“令尊当年可真不容易。”
作为一名欧皇,从小到大一直欧气十足,他完全无法理解隆武帝这般非酋的精神世界。
也许这个倒霉的家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郑成功,也因此花光了所有的运气。
不过,刘彻转念一想,明世祖本人的运气也不怎么样啊,纯靠硬实力打拼,每逢出征北伐必定要遇上飓风翻船。
等等,他们现在也在船上……
刘彻立即往旁边迈了一大步,和郑成功划清了界限,实力演绎了一个什么叫作“莫挨老子”,非常冷酷无情。
郑成功:“……没用的,别挣扎了,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要翻船大家一起翻,除非你提前跳进历史长河。”
忽见刘彻四处张望:“你这是在作甚?”
“你的幸运滚滚呢,赶紧拿来抱着”,刘彻使劲催促他道,“大汉此次来人,十之八九不识水性,可不能就这样被你翻船霍霍了。”
郑成功一阵无语,他是北伐遇飓风,不是平地遇飓风,甚至走到哪里都有飓风好吧,都这样他还要不要出征打仗了。
当下不理会刘彻的猪言猪语,走到船边,观看霍去病他们继续垂钓。
小老虎在渔网里塞了一只烤鸡作诱饵,准备扔进河里,转头问小伙伴:“我们要比一比么?”
“好呀”,霍去病将吊钩抛入历史长河中,“以十次为界限,看谁钓上来的东西价值总和最大。”
他甩钩几次,钓上来一座罗马帝国汇聚了各种外语的图书馆,五千玄甲装备,三万步兵,一万骑兵,一万水师,若干形式各样的武器和兵刃,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是怪模怪样的火器。
霍去病惊讶地晃了晃手中的AK47:“这么大的单兵火器?”
他在崖山位面使用的火器都是以攻城器械为主,个人作战类很少,唯一见过的就是突火枪,还很不实用,完全没在军队中推广开来。
“这个看起来比我们的燧发枪先进好多”,小老虎无比惋惜地说,“可惜仅此一个,不能拆开来研究,而且没有替换弹匣。”
众人都拿起AK47传阅了一遍,光这么干看着自然是不得要领,只觉得它线条流畅,气势惊人。
接着小老虎开始垂钓,开门红一发入魂,钓上来一管巴雷特。
后面却尽是些废物,什么【一根历史长河中的水草】、【曹操睡觉时使用的罩子,上面写着「吾好梦中杀人」】、【来自宋神宗年间一碗平平无奇的甜豆浆】之类的,也是让人大开眼界,惊呼垂钓里面居然还有这么菜的东西。
小老虎郁闷极了,拿着巴雷特在手中掂了掂,发现跟小伙伴的AK47长得差不多(?)都很凶的样子。
现在他仅剩最后一次垂钓机会了,能不能一举翻盘就看这一波了。
“加油喔”,小老虎给自己鼓劲。
细细长长的渔线宛如一缕游丝,无声无息地融入了烟波浩渺的历史长河中,眼前的光景与岁月在不停地变幻。
鱼竿猛地一沉,钓到猎物了!
李来亨使劲去拖,准备把自己的成果拉上来,不料那头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无比沉重,竟是一瞬间险些把他也倒拽入水中。
好在霍去病第一时间就发现情况不对,伸手帮了一把,结果,这下差点被拽进水的就成了两个人。
“舅舅快来帮忙,好重!”
小老虎也高叫道:“晋王快扔网,我要撑不住了!”
边上的卫青和李定国讶然,不知是何猎物居然有着如此沉重的分量,就算上次吕布等人垂钓孔子,都没这么大动静吧。
眼看鱼线都快要断了,众人立刻一拥而上,拿出渔网、鱼叉等道具各自开工,齐心协力,瞄准下方猎物的方向。
……
而此刻……
鱼钩停留在了东晋太兴元年。
这是晋朝南渡之后的第二年,也是五胡乱华持续的第十五年。
琅琊王司马睿在建康城登基,是为晋元帝,以长江为界划江而守。至于北方中原膏腴之地,自然是沦落到了胡人手中,备受铁蹄侵袭,烽火流离。
司马睿着意开拓江南,和各路衣冠南渡的世家门阀、以及吴地本土高门打好关系,以进一步巩固统治,并无北伐之意。
此前虽有奋威将军祖逖立志北伐,自率部曲,中流击楫,渡大江,仰天誓,溯流而上,但终究因为孤立无援而功亏一篑。
司马睿不仅不给祖逖支援,仅出了一个豫州刺史虚衔,反而和琅琊王氏的王敦大搞内讧,玩弄权术,导致祖逖的处境十分危险,打到河南一带就被迫停下了脚步,班师回朝。
很快,被祖逖攻占的江北之地得而复失,整个北方,便只剩下了最后一竿汉人旗帜,刘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也将在今天死去。
永夜无月的尽头,一方漆黑斗室中,刘琨身披枷锁,白衣缟素,长发散落,清骨萧然支离地端坐着。
细瘦的手指蘸着血痕,一笔一画地写下他最后的绝命词。
“……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
朱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
狭路倾华盖,骇驷摧双辀——”
他的眸光如此平静而沉远,望进一片黑暗中,却依稀可见那一片光影粼粼似霞,盈盈灭灭,纤长的眼睫下如见山河煌煌,天街通衢,金台玉阙。
眸中偶有波澜迭起,如是涤荡了万古不尽的沧浪洪流,滔滔英雄血。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刘琨抬手轻轻抚过最后一句话,知道天明之后,便是自己的死期。
他已经是北方中原地区最后一面汉人旗帜,除了他之外,北方就只有那些愿意投效蛮夷政权的汉人世家还在苟延残喘了。
征战半生,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自然不怕死。
他怕的是自己死了之后,汉人就亡国灭种,从此这江山彻底沦为胡族的天下。
遥想当年高祖定鼎天下,灭秦平楚,何等辉煌,到了他这里便是后世子孙不孝,纵竭尽所能保卫江山,依旧是独木难支,回天无力。
独守并州,驻扎晋阳,北抗羯奴,西战匈奴,东抗鲜卑,在这种四面皆敌的处境之中过了一年又一年,到如今含冤将死。
不是死于敌人手中,而是死于东晋权臣王敦所矫的司马睿诏书,将他缢死。
刘琨心想,该如何评价自己的一生呢?
前半生的少年岁月,他是走马京华的风流佳客,和潘安、陆机、石崇等人结为金谷友,日散万金竟豪奢。
后来胡人入侵,天下大乱,自此将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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