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迷: 第119章 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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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天鹅事件之所以被称为黑天鹅,就是因为它总是发生得不合时宜,过去的一天对荀嘉明来说,自然也很漫长,他看起来几乎不太能维持体面——胡子拉碴,衣服也皱巴巴,一到金曼曼家里就先去刷牙,金曼曼备了很多一次性牙刷,本来是为‘不时之需’准备的,现在,情形和想得不一样,但到底还是派上了用场。

    “爵士现在情况如何?”

    荀嘉明昨夜应该没合眼,自然谈不上洗澡了,金曼曼还去看了一下股市——和荀家有关的几只股票果然都有情绪性的下跌,大盘也跟着受影响。这就是老人家身份最好的体现,真的是跺跺脚,股市都跟着震动的人物。

    她给荀嘉明准备了一杯热咖啡,刚好,外卖采购的生活物资也来了,金曼曼给自己买的沙拉并非有机的那种,挤的沙拉酱也不算健康,但荀嘉明已不挑剔了,他在客卫洗漱出来,虽然还穿着旧衣,但比刚才要精神一些,仰头把上好的单品咖啡当星巴克吨吨吨地灌,喝完了抹嘴说,“不怎么样,已经在联系医疗专机了,72小时内如果还没醒来的话,要运回外岛去,那里医疗条件更好些。”

    其实,就算在s市,医疗手段也就只有这些了,死亡和疾病对任何人真的都很公平,家财万贯也有治不了的病。把人转移回外岛,大概只是方便后续的操作,嘉明爸、嘉俊爸,嘉明姑,包括三房的第二代,今早都赶到医院,荀嘉明才得以脱身,他抹了一把脸,“现在很多事都要暂时告一段落,大家可能都在争夺代理权,pa倒下得很突然,上一次遗嘱更新还是五年前,从那时到现在,我们家的财富又增长了近三成,很多新产业没有留下遗嘱。可能会有很多人会跳出来想做亲子鉴定分产,把人送回外岛去,麻烦小一些。”

    富豪的遗产官司,可以打十几二十年,甚至于很多时候,官司结果出来以后,继承份额小的那边,付完律师费已经所剩无几,可能还要倒欠。富豪的遗产往往便宜了为继承人打官司的律师。

    金曼曼也看到了长房现在最头疼的问题——如果现在就去世,其实还没那么烦,遗嘱之外的财产,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打官司,荀爵士持续昏迷的话,对其他房是非常有利的。财富增值部分,在没有明确遗嘱的前提下,长房不可能多分多少,毕竟,长房独吞,这是家规而非法律,要按法律来说的话,有爵士血脉的子嗣都可以分一杯羹,甚至更倾向于平分。

    这就是有钱人,五年的时间,本已庞大的财产还可以再孳息三成,有钱人攫取财富的速度,比他们花钱的速度要快得多。如果爵士不死不活,这样植物人下去,长房将会损失惨重,而且,爵士持有的许多股份,是否指定了嘉明爸做代理人呢?现在谁能为他代理?

    “可能是三太。”

    荀嘉明面色凝重地说,“按照外岛法律,三太是合法妾室,虽然股份的继承权不属于她,已经写在了遗嘱里,但现在人没有死,而是昏迷的话,代理权可能会被归属到三太那边。但不知道她会不会行使这个权力。”

    金曼曼被诬陷,给荀嘉明带来的声誉损失,对大房来说已经不是最大的烦心事,谁也没想到,一场突来的疾病会让大房陷入被动,爵士的身体一直还算不错,而且定期体检,金曼曼冷眼旁观,不禁微感好笑,有时候,低资产者习惯神化有钱人,认为他们总是算无遗策,过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什么事情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但只有近在咫尺的旁观者,才看得到他们的盲目自信、拙于应变,遇事时的惊慌失措。

    你会很奇怪,已经有这么多钱了,为什么还安排不好自己的日子,一个人之常情的变故,带来的是极大的恐慌——但这就是事实,或许人类的局限正在于此,即便是其中最精英的存在,也难以摆脱人性的藩篱。

    “爵士完全没考虑过自己如果出现医疗紧急情况,后续该如何处理吗?”

    “没有。”荀嘉明说,他吃完了沙拉,眼神死寂空虚地望着前方,“不吉利,意头不好,他总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三十年,不服老。谁都不敢和他提这事,别的房头当然更没这个动机了。”

    别的房头恐怕巴不得他不立遗嘱,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有利的。金曼曼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要回外岛去吗?s市这边的事情都要暂停了?”

    荀嘉明肯定是要回去的,至少要待到荀爵士病情稳定为止,他心烦意乱地嗯了一声,今天荀嘉明一点没有从前的风度,他不再那样永远胜券在握,永远含蓄地居高临下了,他发青的胡茬、发黑的眼圈,似乎让他终于落到了实地上来,成为了一个心事重重的社会人,反而多了一点真实感。当然,这也让他比之前更好看透了一点。

    “你——是怎么出来的?”

    宣泄完了自己的情绪,都已经进家门一个来小时了,他终于突然想起关心金曼曼了:你看,自我中心藏不住了。不过,荀嘉明还算是保持了最基本的判断力,没有丑态毕露,他并没就金曼曼成为第一目击者而责怪她,只是解释说,“太多电话了,而且病情是逐渐发现的——”

    所以他没心思来捞她,金曼曼可以理解,荀嘉明恐怕都不知道是谁把她捞出来的,她说,“没事,后来应该他们也发现就是单纯发病了,也就没怎么为难,就让我回来了。”

    她不提林阳、刘豫,荀嘉明情绪已很不稳定,没必要再刺激他,轻描淡写地带过即可,关键是金曼曼要把握谈话的节奏,她问荀嘉明,“你见到楚经理了吗?”

    “没有。”荀嘉明怔了一下,“她今天没来医院——难道也没去上班?”

    “不会是被警方叫去问话了吧?”

    “没,警方那边已经结束调查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发病,这不是法律问题,只构成道德谴责。”

    看来荀爵士‘被推倒诱发脑梗’的说法,似乎已经完全被推翻了,应当是脑梗诱发摔倒,那么,找到这个和荀爵士谈话,并且让他气成这样的人,也就成为重中之重,从这点来说,在明白人眼里,金曼曼的嫌疑就小了很多。她有什么份量能气到爵士?像她这样的小蚂蚁,用尽全身力气也就是跳起来打打爵士的脚踝,荀爵士经过多少大风大浪,不可能会被金曼曼这种关系疏远的外人,气到脑梗发作。

    “但我毕竟是发现他的那个人——警方和我透露,嘉俊往我头上泼脏水,造我和老爷子的黄谣。”

    金曼曼冷静地说,荀嘉明认真的看着她,倒没有什么太吃惊的表现,看来他也早收到了这个消息,而且——让金曼曼明白他真正本性的是,他没有立刻安慰金曼曼,只是望着她,似乎在确定,荀嘉俊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金曼曼是否脚踩两条船,在他和祖父之间周旋,两头捞金。

    金曼曼和他大眼瞪小眼,她努力忍着打荀嘉明一巴掌的冲动,但是又有意任怒气流泻,他们彼此寂静无声,但气势的强弱似乎在逐渐转换,荀嘉明脸上慢慢浮现一点心虚,他似乎意识到,猜测一个妙龄女郎委身老头,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人格的侮辱。

    “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吧。”金曼曼起身走到卧室,打开保险柜,把里头的珠宝都端出来,她平静地说,“其实我很早就有一种感觉,这些东西并不真的属于我——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试一试。”

    她看看荀嘉明笑了笑,言下未尽之意似乎已经相当明显,这是能让男人心碎的婉转表白,尤其是它从金曼曼这样滑头傲慢的小狐狸精嘴里说出来,更增凄美。“算了,当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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