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没[京圈]: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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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请问哪位?”她问。

    那边笑了声:“听不出来?”

    孟秋愣怔片刻,仿佛烟熏缭绕模糊的这一声,融化在她耳侧的喧嚣嘈杂里。

    “赵先生?”

    才小半个月。

    在灯火辉煌的燕城遇见那些享乐于软红香土的人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了。

    孟秋起身找到僻静的走廊。

    那端游刃有余拖着腔调,似在解释来意,“我没等到你答谢的电话,只好来寻人。”

    他指责得理所应当,仿佛遗失了一只猫,来向罪魁祸首讨要。

    但孟秋认为他有泼脏水的嫌疑。

    她嘟囔道:“我给你发微信了,是你没回。”

    赵曦亭:“没诚意。”

    孟秋不知道对他来说什么叫有诚意,或者他只是随便找个由头来寻乐子,就没说话。

    静了一阵。

    赵曦亭嗓音沉磁:“这几天过得好么?”

    孟秋“嗯”了声,客气地回问:“你呢?”

    他顿了顿,转了话题,“翻译翻得怎么样了?”

    俨然一名严谨的监工。

    “还差一点点,不过快了。”

    孟秋找到了一些那位学者的用词规律,之前她还需要靠字典才敢落笔,现在十拿九稳。

    赵曦亭慢条斯理,“用不用我找人分担一下,这几天我遇到一些功底还不错的翻译学生……”

    孟秋想也没想就打断他:“不用!”

    她语调都高了几度。

    眼看就要完成了,怎么能功亏一篑。

    她听到对面传来轻笑。

    几乎能想象他揶揄的面容。

    赵曦亭慢悠悠地说:“孟秋,你自己凭心而论,应不应该在我这儿多说几句好话。”

    “某些层面来说,我也挺重要吧?”

    孟秋听他这几句鬼听了都避三分的言辞有些折戟沉沙的意思。

    在厚颜无耻这方面,她向来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她是欠他好几句谢谢。

    孟秋收了收思绪,看着外面簌簌落下的阳光,嗓音静和温煦。

    “那我便祝赵曦亭先生,新年新春,真的快乐。”

    赵曦亭似不满,“就这样?”

    孟秋郑重其事:“在我眼里,快乐是最高等级的祝福。”

    “你希望我快乐?”

    “嗯,我希望你快乐。”

    此刻是纽约凌晨四点,太阳还没升起,曼哈顿大楼的格子是亮的,金融风暴中心那些不近人情的光线勾勒出城市最锋利高端的线条。

    赵曦亭揉了揉疲倦的面容,他刚从饭局下来,对面是帝国大厦。

    街道灯火寥落。

    此时此刻,居然有个小姑娘,祝他真正的快乐。

    孟秋握着手机,感受浅浅的静默。

    “赵曦亭?”她确认是不是信号断了。

    冬日凌晨的冷意从气管灌下,似乎排开许多浊意。

    赵曦亭唇角扯开一缕笑,“你现在在做什么?”

    孟秋正要回答。

    忽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她从游离的絮语中猛的回到现实世界。

    食物的香气,餐厅的喧闹,在等待她的好友。

    手机里的赵曦亭更像一个虚幻的影。

    孟秋拿下手机,喊她的是好友。

    “面都要凉了,还不回去吗?晶晶特别可笑,去厨房给你讨了两个鸡蛋盖上面。意大利面!!卧了俩荷包蛋!!你说绝不绝?她还振振有词,说生日面就该这么吃。”

    “我笑她借花献佛,这吃法不土不洋,怎么不干脆在家给你做一碗带出来。”好友笑得眼睛都要没了。

    孟秋噗嗤一声,很难想象那面是个什么光景。

    好友看了眼她的手机,仿佛才发现,“你是不是在打电话?他们几个非让我来找找你,说你是不是太久没回来迷路了。”

    “你先忙。”

    是打得有些久了。

    孟秋温声对好友说:“我就来了。”

    好友点点头先走。

    赵曦亭居然没挂,耐心听了全程,问了声:“你生日?”

    孟秋:“嗯,就是和朋友找个理由吃饭。”

    赵曦亭:“知道了。”

    孟秋和他们玩到凌晨一点多。

    吃完晚饭去抓了娃娃,几个人都菜,只抓了两只丑的。

    最后那只还是孟秋说了句可爱,几个人哄她寿星最大,抓够两百块钱求了店员好久,拿积分换的。

    后来玩累了还去吃了宵夜,总之是一个十分充实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孟秋被电话叫醒,妈妈早起去上班,爸爸也不在家。

    电话那边说有快递要签收。

    孟秋让他放门口。

    对面说不行,寄件人要求亲自签收。

    孟秋问了好几遍才确认是寄给她的。

    寄件人名字她不认识,是去快递站点寄的。

    孟秋拆了包裹看到里面是一个工艺复古考究的点翠首饰盒。

    再打开。

    是一个镯子。

    她一眼惊艳再也没忘掉过的镯子-

    孟秋回到房间。

    她的鼻息被镯子上的艳绿封住,觉着这镯子沉得厉害,压得她几乎打颤。

    她将首饰盒放在桌上。

    她房间楼底有一颗花楸树,花楸树的花期在四到五月,下一次花开约莫见不着了。

    那个时候她在燕城。

    那样遥远的北方,因为这个镯子,和这座房间建立起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想起初见那天,那人在廊下远远一眺,已然贵不可言。

    和这个镯子一样。

    但此刻,这个镯子,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至于赵曦亭为什么会送给她。

    孟秋心里猜到了几分。

    应该是昨天那通电话,听到了她生日。

    这些好东西他司空见惯,又是随手一送。

    孟秋将首饰盒放进抽屉里,又觉得不妥,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旧衣服,将盒子裹起来,塞进柜子的最高处,只恨家里没有保险柜。

    她给赵曦亭发了条消息。

    ——谢谢,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赵曦亭这次回得快了。

    ——别俗套,要么扔要么卖,送你就送你了-

    除夕很快到来,霁水的风俗过年要准备许多炸物,代表“发”,孟秋原本想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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