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多疾: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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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脑壳子有病。”

    裴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手顺了一盏荷花灯,然后慢悠悠地往客栈踱步,还没走到客栈就又遇见了缓慢且艰难行进的云无恙与钟离昧二人。

    云无恙好奇道:“公子,你落什么东西了?”

    裴折望天叹息,语气恹恹的:“一只顶顶聪明的……长尾雀鸟,总憋着些坏心思,不太讨喜,但长得不错,通体雪白,唯有嘴是红的,娇气,金贵,身体弱,不好养。”

    云无恙一惊:“公子你养鸟了?我怎么不知道?”

    裴折瞥了他一眼,将顺来的荷花灯往他怀里一塞:“不是我养的。”

    “不是你的,那你说是你落下的?”云无恙轻声劝道,“我朝可有律例,盗窃按律当罚,公子你可万万不能知法犯法。”

    裴折一噎,将云无恙怀里那盏荷花灯又捞回自己手里,吼道:“那鸟野生的!”

    他说完就不搭理云无恙了,恢复了之前的行走速度,将二人甩在身后。

    云无恙眨巴着眼,语气有几分委屈:“公子变了。”

    钟离昧:“?”

    云无恙为自己拘了把辛酸泪:“他以前从来不会吼我的。”

    钟离昧沉吟片刻,真诚发问:“从来不?真的吗?”

    云无恙面不改色心不跳,改口道:“总之次数很少!”

    钟离昧:“……哦。”

    裴折到了客栈,找了一圈没发现之前摆在门口的桌子,客栈打了烊,只留一个小伙计在里头看店打扫,他端详了一会儿,发现这伙计不是之前的那个。

    “客官要住店?”伙计拿着扫帚,热情发问。

    裴折否认了:“我是之前将马留在此处看管的人,劳烦帮我把马牵出来。”

    那伙计微微睁大了眼睛,疑惑道:“什么马?客官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里不看管东西。”

    裴折骤然抬头,眯了眯眼:“你说的话是真的?”

    伙计被他突然严肃起来的脸色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点点头:“是真的,您搁外头随便拉个人打听打听就知道,我们这客栈开了好多年,从来不帮忙看管什么东西。”

    裴折面色难看,那伙计以为他是丢了马心情烦闷,故而安慰道:“客官别担心,马这种东西识途,我陪您一块找找,丢不了。”

    裴折按了按眉心,长出一口气:“有劳了。”

    倒没费多大的劲儿,两人循着客栈外面找了一圈,很轻松就找到了被拴在不远处树上的三匹马,伙计回了客栈,裴折沉默不语,一个人牵着小黑和另外两匹马往回走。

    过了桥,到淮水北岸,然后一路回到来福客栈,他已经基本整理好了心情,裴折对此早有预料,只是在懊恼,自己警惕性都没了,轻易就被幕后之人给迷惑住了。

    将马交给来福客栈的伙计,裴折掏出钱袋,让他帮忙去请个大夫,然后一个人坐在柜台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掌柜聊天。

    来福客栈是淮州城最大的客栈,裴折陪同太子来到此地微服私访,没有表露身份,客栈掌柜的见多识广,能看出他们身份不俗,非富即贵,谈天时态度毕恭毕敬。

    掌柜的见裴折一脸疲态,给他倒了杯茶:“先生可是遇到什么事了,累成这样。”

    裴折从下午太子被绑走就开始奔波,到现在没喝上一口水,此时也顾不得大晚上喝茶睡不着觉的事了,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叹道:“是遇到点麻烦。”

    掌柜的是人精,看出他不想细谈,也没多问,随口道:“怎么没见昨儿个和先生一块的公子回来,他上午离开,算算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先生可知他今晚回不回来,到时候我好嘱托伙计留门。”

    裴折听出他说的是太子,事关紧要,他并未将太子失踪一事宣扬出去,拿到放在太子房里的信和棋子后就去找知府大人了,也没问过客栈的人。

    “他今晚不回来了。”裴折摸出一直带着的信,拍在柜台上,“留了书信,说要出去逛两天。”

    掌柜的并未怀疑,笑道:“逛逛好啊,我们淮州城玩乐地方可多了,能逛上好几天,我道那位公子打扮得亮丽要作甚,原是要去逛啊。”

    打扮得亮丽?裴折略一敛眸:“你这话——”

    “掌柜的!”

    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了裴折的话,他与掌柜的一同转身看去,只见左屏抱着几件衣服从二楼下来,那堆衣物眼熟,尤其是其中一件滚金边的织云锦外袍。

    左屏看了裴折一眼,两个人都没主动打招呼,他将那衣物递给掌柜,又掏出一袋子银两放在桌上,道:“这衣裳料子特殊,劳烦掌柜帮忙请个懂门的洗衣娘清洗,再打几桶热水送到二楼天字九号房,最后请个医师,银两在这里。”

    “行,衣物放这里吧,我赶明帮忙找洗衣娘,热水马上送到,正巧这位先生也要请医师,伙计已经去了。”掌柜的看了看柜台上的钱袋子,无奈道,“客官给的太多了,用不了。”

    左屏面无表情,道:“剩下的是给掌柜的。”

    裴折翘着二郎腿,曲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台面,在他手下,放着刚才掏出来的信。

    左屏循声看过去,在信上瞟了一眼,没作声,转身上了楼。

    掌柜的掂了掂钱袋,去找人给楼上送热水,边走边小声嘀咕:“还不少,半夜发财。”

    裴折看着柜台上的衣物,暗自唏嘘:好一个财大气粗的天下第一楼,出手阔绰,金陵九他娘的还是个纨绔。

    凡事不能对比,裴折想起自个儿的俸禄,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的经历,顿时升起一股仇富之情,纨绔子弟金陵九,还他帕子!

    云无恙扶着钟离昧到客栈时,医师正好到了,钟离昧上楼不方便,掌柜的在一楼找了个小房间,让他们进去看病。

    裴折坐在柜台旁,死死地盯着堆成小山的衣物,眼神冷嗖嗖,像往外射着一把把刀。

    “公子,你瞧什么呢?”云无恙寻了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怎么还不睡?”

    裴折没答他的问话,道:“云无恙,我养不起你了。”

    云无恙:“?”

    裴折语气阴嗖嗖的:“我准备去劫富了。”

    云无恙:“??”

    裴折拿起柜台上的信,揣进兜里,往楼上走,留下云无恙一个人捧着茶杯发呆。

    医师给钟离昧开了跌打损伤的药油,然后跟着掌柜的往楼上去,掌柜的收了左屏一袋子银两,大晚上也不睡觉了,尽心尽力的跟着张罗。

    钟离昧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正看见云无恙苦着一张脸,好奇问道:“怎么了?”

    云无恙舌头都捋不直了,直接将茶杯往他面前一怼。

    钟离昧扫了眼茶水就知道,放的时间太久,茶沏酽了。

    云无恙砸吧着嘴,把茶杯往柜台上一放,又凑近钟离昧嗅了两下,眉头拧得死紧,嫌弃道:“一股子怪味。”

    钟离昧了然:“药油味吧。”

    云无恙悄声道:“还是之前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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