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多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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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大人发了话,还望您见谅,不要叫我们难做。”

    金陵九歪了歪头:“进不得?”

    “进得,怎么进不得?”裴折一把推开身前的人,“见谅什么,我偏不见谅,怎么,君疏辞那厮刚来,就要反了天吗?”

    说着,他一脚踹开了软玉馆的大门。

    软玉馆里异常安静。

    大堂里坐着一个男子,侧身坐着,正拎着茶壶续水,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搭理门口的动静。

    “呦,君大人好大的官架子,怎么,到了淮州城,还摆谱呢?”

    君疏辞偏过头,原本侧着的脸露了出来,他挑着眉扫了一眼,略过了裴折,看向一言不发的金陵九:“这位就是天下第一楼的九公子吗?在下君疏辞,久仰。”

    金陵九表情淡淡,略显敷衍地抬了抬手:“客气。”

    裴折自顾自地在桌前坐下:“君疏辞你怎么想的,竟然带来了禁军,你跟你爹做了什么,这他娘的是能随便——”

    “是圣上的旨意。”君疏辞掀起眼皮,“裴大人,是圣上听闻了淮州城的事,命我带着禁军营的人来此,有指责我的工夫,你不若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圣上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话没说清楚,但意思已经明了。

    裴折沉默不语,片刻后,问道:“有指挥使一起来吗?”

    禁军营有两位指挥使,一位是齐逍,一位是卫铎,齐逍为正,卫铎为副,屋外围了不少禁卫军,一看便是出了事来公干的,禁军营公干必有指挥使带领。

    君疏辞眼神微凝:“有,齐逍和卫铎都来了。”

    他话音刚落,裴折又炸了:“都来了,什么意思,你他娘的是将禁军营搬空了吗?!”

    君疏辞眉头一拧,也有些头疼:“我劝过,没劝住,不是你想的那样,唉,算了,你等下就知道了。”

    禁军营公干行圣上之令,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办法调动。

    裴折心里清楚,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向君疏辞发难。

    当着金陵九的面,有很多事都不能说,君疏辞给他递了个眼色,收了话头。

    门被敲响了,君疏辞应了声,有一男子推开门,站在门口弯腰拱手,行了一礼,恭敬道:“臣禁军营指挥使副使卫铎,参见裴大人。”

    裴折心里烦透了,随意摆了摆手:“齐逍呢?”

    卫铎:“他带人留在淮州城,我等奉命跟随大人来此。”

    裴折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又恢复了那副浪荡样子:“奉命跟随,知道他带你们来的是什么地方吗?知道他是来做正经事儿的,还是做不正经事儿的?”

    这句话就挺不正经的,偏生问的人不觉,认认真真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活像真的好奇不已。

    卫铎不愿意对上裴折,就是因为裴折这个混不吝的性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他嘴笨,反驳不了这话,只能乖乖回道答:“裴大人说笑了,臣奉命跟随,听从大人的命令即是。”

    问一句答一句,嘴拙实诚,是卫铎的性格,裴折挑眉,没多做为难。

    不多时,卫铎身后的禁卫军向两侧分开,一个身着青色锦衣的男子缓步而来,男子身量颀长,气度不凡。

    裴折怔了一瞬,迟疑道:“我这是眼睛出问题了吗,这是哪位大人?”

    男子一脸沉肃:“少师大人,是不认得本官了吗?”

    裴折浑身一抖,被那句“少师大人”打回了原形,浪荡气尽数收敛:“我不敢认啊,敢问您是太傅大人吗?”

    金陵九心下一惊,朝来人看了一眼。

    当朝太傅傅倾流大名鼎鼎,是先帝钦点的帝师。

    傅倾流是江阳名士,金陵九跟随师父生长于江阳,自小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

    早些年间,有这样一个说法:昭国名士万千,唯江阳傅倾流与淮阴姜玉楼世无其二,后来姜玉楼隐世,傅倾流入世,二人一个于山林间销声匿迹,一个于朝堂之上执掌重权。

    傅倾流脸上带着岁月沉淀下的老练,一双鹰目里满是锐利:“堂堂太子少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卫铎听到傅倾流的声音松了口气,转身对他道:“太傅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将邺城封锁了。”

    傅倾流与卫铎是一道的,听完这话扫了一眼屋内,对卫铎道:“嗯,邺城的官员在哪里?”

    卫铎:“已经派人去找了。”

    裴折这才知晓,君疏辞刚才的话为何意,那卫铎口中的大人,指的不是君疏辞,怕是傅倾流。

    他暗自叹了口气,余光瞥到一旁的金陵九,心道这叫什么事。

    “这都天南海角了,本官果然与太傅大人有缘。”

    “有缘不敢当,本官可不是来这儿见少师大人的。”傅倾流视线从上往下在裴折身上扫过,“少师大人品行端正,守在这软玉馆,当真好兴致。”

    君疏辞在一旁拎着茶壶又添上一杯茶水,默不作声,只悄悄看戏。

    裴折勾起唇角,慢悠悠回道:“天南海北的,自然兴致好,太傅大人出京,这可是大事,先前也不提点一声,下官都没好好准备准备。”

    傅倾流先憋不住了,斥道:“裴折,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裴折连忙告饶:“息怒息怒,太傅大人可别和我一般见识,太傅府都没个夫人,您若是被我气坏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傅倾流未娶亲是人尽皆知的事,圣上曾不止一次想为他赐婚,都被堵了回去。

    不近女色,身有隐疾,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但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金陵九听得一愣一愣的,朝傅倾流看了一眼,就算他于人情世故上不通达,也能听得出两人之间关系匪浅。

    之前可没听过,裴折和傅倾流有什么关系。

    这话题再聊下去就没意思了,傅倾流心情不太好,周身气压随之低沉下来,截住话头冷冷道:“我自有要事在身,晚点再聊吧。”

    说着,他就往外走去,离开前瞥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金陵九,没说什么。

    裴折心里清楚,傅倾流是有事要和他说,但碍于金陵九在场,不便多言。

    他暗暗腹诽,瞧瞧咱们九公子多能耐,一句话没说,就把太傅大人给逼退了。

    随着傅倾流离开,房间里的气氛慢慢缓和过来。

    金陵九这才松了一口气,顺着裴折的招呼,走过去坐在桌边。

    傅倾流气势太强,纵然是他,也有些抵挡不住。

    局势虽动荡,但这朝堂之上,还是有能人的。

    君疏辞蹙眉,欲言又止地看着裴折。

    “想问什么?”裴折抬头看着他,“提前说好,君白璧的事我不知道,别和我说这个,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

    君疏辞沉吟半晌,语气认真:“你有龙阳之好?”

    裴折被呛得咳嗽起来,骂道:“你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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