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娶明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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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桃坞的那位能与宋氏彻底断了,原想瞒着那位怀孕的消息不说,眼下,便因消息泄露连县主和夏娘子都一并处置了。何况是她们。

    就这还说裴氏母女不得宠,看看,这才回来几个月,王府里就反了天了!

    对此,令漪尚是不知的。

    今日之事于她而言实在过于跌宕起伏,回到小桃坞不久她便略用了些果蔬,去往浴池沐浴。

    可一解开抹胸,目及上面星星点点的湿渍后,令漪先是一愣,旋即面上片片飞红。

    这是怎么回事?

    从前只听说过妇人生产后会有奶水,却不曾听说怀孕初期就有奶水的。她怎么会突然有了奶水?

    难怪今日有些胀痛。

    联想到今日在马车上时与王兄相处的一幕幕,更是害怕。如今的她好似格外敏感,单单是被他那双暖热的手扶住腰,便极易想到夜里行事的时候。明明是他允她在上,到最后,却成了他用手掌着她腰,如狂龙乱捣。

    令漪霎时满脸红晕。

    青天白日的,她怎么极易想到这上头去?

    她又羞又臊,忙将那条溢乳的小衣偷偷处理掉,沐浴过后,另换了一条干的。

    上榻歇息之后,夜已经很深了,案上一灯独明,橘红的光晕像一片片晚霞温柔覆在上了漆的光滑木板上,画地为牢,投下一圈阴影。

    一只小虫儿正陷在那光影里沿着光晕边沿爬啊爬,却怎么也爬不出去。

    帐里,令漪仍未睡下。

    某处仍传来难以启齿的隐秘渴望,她侧身睡着,两条腿绞得紧紧的,贝齿紧抵,不发出一丝声音。

    心中却难受控制地漫出一阵委屈。

    不是说好了今晚要过来陪她的么?王兄为什么还不来?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怀了她的孩子就得认命和他绑在一块儿了?所以前恭后倨?

    宋郎就不会这样,宋郎答应她的事都会好好做到,远比……

    思绪到此却被戛然阻断。令漪双眸微黯,那一双灼灼明目,宛如天心明月为雾所遮。

    她有些神伤地想,她和宋郎已经没有可能了,还提从前做什么呢?她没有想他的资格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等到将近子时,令漪仍被那股难言的渴折磨得不能入睡。脑子里那些有关与他的记忆碎片有如游丝软絮漫无目的地在脑中飘荡,她好像陷入一张大网,以情为经,以欲为纬,将她围困其中,缠得密不可分。

    嬴澈进来时瞧见的便是她偃卧在罗帐里难耐扭动的模样,帷帐间时不时传来小猫似的娇软嘤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原先的素色帷帐近来已全换成了朱红色,烛光照耀下好似一抹浓郁的喜色,悬泉飞瀑般汩汩流动。

    他有些疑惑她还未睡下,多点了一盏灯走过去:“溶溶,怎么了?”

    帷帐里的女郎闻得他声音,霎时起身扑进他怀里。她十分委屈:“你怎么现在才来……”

    嬴澈愣了一下,浓黑眸子间盈起清冽的笑:“溶溶在等我?”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抱着他腰,埋首在他怀里,嗅着那股熟悉的温热气息,总算觉得身心舒畅了些。

    他身上有股极清冷的味道,是他惯常所薰的金猊香。此刻或许是被他的体温所融化,也变得暖融起来。像三月陌上草薰,柔和地包裹着她。

    令漪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了一只畏寒的狸奴,正趴在一团极其温暖的毳毯上,闲适地烤着炭火。

    又像猫儿贪恋荆芥草,埋首在他怀里,闭着眼,贪恋地嗅着那股香气,脑袋微微地蹭着,一头柔顺的乌发因之微微凌乱。

    “这是怎么了?”嬴澈失笑,“今日月亮打西边升上来的么?”

    她从未有过这般依赖他的时候,也从未有过这般娇憨可爱的模样。得到她之前,她怕他,一看见他便躲。得到她之后,她不爱他,和她说话她也总是爱答不理的。

    唯有夜间温存,才肯卸下重重伪装,泄露几分娇媚入骨的真实情态给他。

    令漪不说话,一只手开始探入他的衣襟里,细细摸索。

    心间却想,什么怎么了,他都自诩她的男人了,被她用用不是理所应当么。小气什么!

    夏日衣衫单薄,她微凉的指极轻易便分开那层薄薄的衣襟,落在块垒分明、坚硬紧实的胸。膛上。

    烛光下白皙的肌理都被照得如蜜的暖艳,她莫名咽了口香唾,视线一错不错地顺着那筋肉的走向往下看,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腹上缓缓游移。

    随后,她把脸贴过去,闭着眼以发红的脸颊轻轻蹭着,样子依恋极了。

    嬴澈“嘶”了一声,身子都酥了半边。他将怀中越缠越紧的女郎扒拉出来:“别摸。”

    “你今天喝酒了?”

    若非喝酒,怎会在尚算清醒的时候对他又摸又蹭。

    可是不会啊,她从不是贪杯的性子,平素基本滴酒不沾。眼下既诊出有孕,为着腹中的孩子打算,就更不会饮酒了。

    莫非,是今日与宋祁舟分离,她心下不快?

    嬴澈心下狐疑,神情古怪地盯了她一晌,面上已有青气隐隐流转。

    这时,自他的气息里脱身,令漪神思暂得清明,忽地回过神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

    主动与他投怀送抱么?她怎会如此?

    心下忽生忿忿,她飞快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没好气地问:“你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洗澡?脏死了!”

    不是她把他抱着不放么?

    嬴澈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何况刚开荤不久,之前可谓夜夜餍足,唯独近来因了与她的冷战与孕事,已有大半个月都未能近身,如何不想?

    眼下,她把他抱了这样t久,还对他又亲又蹭,他能控制住自己就已算正人君子了,她怎么还怪他杵在这儿不走呢?

    他倒是想走,可她放他走吗?

    心底腹底的火同时升上来,他偏将已经重新睡下的她捞起来,语声微哑:“为兄借溶溶一样东西。”

    事发突然,令漪根本不及反应便被他利落地剥了寝衣,径直扯下她身前的小衣来。

    硕大的一对雪兔霍地从丝衣里跳出,撞上他掌心,白如雪,软似酪,又似一对嫩摇白玉,在烛光中漾起光华莹莹的雪波。

    令漪的脸霎时红到了脖子根。

    “你做什么……”她慌忙卷过被子将自己团团围住,水目惊惶,眼波在烛光下潋滟如秋水泛波。

    嬴澈的视线却落在上面小块的湿渍上,道:“这儿怎么……”

    他还未说完,把自己围得像粽子的令漪忽然生气地砸过一个锦枕来:“还不都怨你……”

    “你今晚不许上榻,也不许碰我,你要碰我一下,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自己只是随口问她一句,不想她竟这样大的反应。嬴澈一时也不知要如何是好,只愣愣地望着手中沾染了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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