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照玉明: 36、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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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南墨交给他的知己们,萧迟曜走得很放心。

    他没有带别人,看他形单影只,夏绝十分佩服,说要好好带他游玩直至到东离。

    然而刚出南墨,他就被绑了。

    夏绝突然又觉得他很没用,可笑,堂堂一国皇帝就这么被人抓了。

    他们开始绕道中云,到了西云后,取道西楚,直奔北方。

    萧迟曜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意图,但他没想着逃跑。他还没有去过西楚,也不知道西楚的皇宫怎么样?

    现在他每日里都有人伺候,除了服药浑身无力外,其他地方还算舒心。

    就这样连续赶了近两个月的路,入了西楚境内。

    西楚广阔,多田地,百姓们都是实在的农人,憨厚淳朴。

    皇城在西楚地偏北,他们多从山路绕行,美其名曰:欣赏西楚风光。

    萧迟曜也不想拆穿,其实就是偏僻人少,一群人押着他好赶路。到西楚后看守他的又增加了十几人,明里暗里,盯他的人可是尽职尽责。

    进入西楚以来,萧迟曜反复听到一个神医的名字。

    西楚百姓们传:是因为他在家里排第九,所以唤“药九”。

    自听到这名字,萧迟曜就心绪不宁。若路上有人,碰到能说话的地方,他都会加入“药九”这个名字,去讨论几句。

    萧迟曜探听到,药九是两年前出名的大夫,医术一流。

    最重要的是他看病不收钱,穷苦百姓们都很尊敬他,唤他一声“药九先生”。

    有人说他是一个眉毛胡子花白的精廋老头;有人说他是一个大脸胡茬的臃肿中年人;还有人说他是一个黝黑呆愣的粗鲁青年。

    总而言之,他长得不怎么样。

    每个找他看过病的人,描述的他的样子都各不相同。

    西楚人常常争辩着他的长相,有人提出他是不是被冒充顶替了,但他们说不可能。他身边跟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

    那孩子倒是从来没变过,浓眉大眼,鼻尖有痣,有六个手指头,这可不是别人想模仿就仿得了的。

    后来,找药九看病的人也不关注他的长相了,只认他身边的那小孩就行。

    而且能把病治好就万事大吉,还管大夫长什么样,那不是闲得慌吗?

    因为药九多变的形象,他被越来越多的西楚人传颂。

    经过两年,现在他已快颇负盛名。

    萧迟曜痛心,让叶影阁他们找人果真不靠谱,他们只会看画像吗?

    像这么可疑的事,怎么没人来跟他禀报?江叔训练的人看来也不怎么样,人多也根本不顶事,真是心痛。

    他现在不想去西楚皇宫了,只想去那个叫浮夕镇的地方。

    他不能再忍受原地等待,他不来找自己,那自己就主动去寻他。

    此时的浮夕镇,一个皮肤黝黑,身穿淡蓝衣衫,满嘴胡茬的青年人正在跟一个老婆婆说话。

    老婆婆和蔼地问他:“药九先生,我看你应该就三十五左右吧,年纪再大可就不行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娘子啊,我眼光可好啦。”

    蓝衣人笑笑,“老人家,实不相瞒,我才二十二岁,我长得那么见老吗?”

    老婆婆窘迫起来,“啊,二十二岁?那你长得可真是独特,听我的,黑点没关系,要不要剃一剃你的胡子”,她对着他的脸一顿乱指。

    这时一个小孩提着一包药走来,嘣的一声把药放桌上,转身就要走。

    药九忙拉住她,小声教导,“葡萄,对老人家不许那么没礼貌。”

    小孩瞅那老太婆一眼,“你下次再来,我就给你抓毒药。”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这老太婆三天两头的来,就是来骗药的,可是这傻子心大,白白送了好多药材出去。

    她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早知道三年前就不跟着他了,他自己过得贫寒清苦,居然还要免费给人治病抓药。

    但她又时常在想,如果没了自己,一个连饭也不会做,钱都随手送人的笨蛋该怎么活?

    他会被骗得更惨吧,算了,还是再陪陪他,毕竟他之前愿意带着自己。

    她是在南云镇遇到他的,因天生六指,她从记事起就受尽白眼欺凌,坑蒙拐骗样样精通,住的是破庙,捡的是吃食,她活得很辛苦。

    直到遇见他。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会给他买馒头,买衣服,给她银子花。

    她当时想,她一定要狠狠敲诈他一把,要不就把他的银子都偷光,他穿着谈吐不俗,肯定不会缺这点钱。

    就在她晚上想要悄悄去偷钱的时候,发现他居然躲在被子里面哭。

    他还哭了好大一会儿,她只好坐在旁边等他哭完。

    后面几晚上,她都悄悄去他房里。

    他还是在哭,她忍不了了,编了个谎话,告诉他自己怕黑,提出要和他睡一个房间,他同意了。

    她很随意的就要爬床,他忙逮住她,说她不能睡他的床,好吧,她忍,她抱了被子来,就在地上铺了睡。

    夜晚没有听到他的哭声了,她想,他应该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哭了。

    他在南云镇呆了很久,要离开的时候,她默默跟在他身后,他也没有赶她。

    没想到,后面的日子更苦,因为他没钱了。

    他们只能边走边挖草药边看诊,草药卖不了多少钱,他看病也经常不收钱。

    他们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他不让她去偷东西,说再偷就不要她跟着了,她想,好吧,那不偷了。

    他们去了许多地方,不知不觉已经一年,她以为他们会如此一直走下去。

    到浮夕镇的时候,西楚在强制招兵,他无奈把自己变成了个老头,她当时笑得合不拢嘴,真的笑掉了大牙。

    也许是走累了,他们突然决定在浮夕镇上安定下来。

    他们在镇边上,找人搭了茅草屋,虽然有点破,但也算是有家了。

    他给她起名叫葡萄,因为她的眼睛又黑又圆还大,她不喜欢也不讨厌,听得多了,她慢慢就习惯了。

    有好几个来瞧病的人都说:他怎么声音那么好听,脸却这么一言难尽,哈哈哈,她每次听到都要在旁边笑半天。

    看病的人都以为她傻了。

    渐渐地,来瞧病的人不说要找药九了,找的都是她。

    在外人面前她都喊他师父,自己的确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

    “师父,葡萄有件事忘记说了,刚才抓的药里面沾了鸟屎,但是我们晒着的只有这些,我就照常抓,所以不知道现在这包药是不是都一股鸟屎味”,她提高音量缓慢地说,让旁边的老太婆能听清楚。

    “额,这”。

    “那等别的晒好了,老人家你再来拿吧。”

    老婆婆告辞以后,药九笑着说:“这老人家话多善聊,朋友也多,你这样破坏我的生意,还让我怎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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