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浓[刑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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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谢谢。”

    “你先睡,一会工作完我再睡。”

    秦落转身轻言, 手在空调面板上按了两下,她调低了室温, 随后按下窗帘开关。

    沈一逸朝床内侧走去, 阳台外的江景被智能窗帘缓缓遮盖,只剩头顶一束暖光灯。

    她扫了眼秦落的床头,床头柜上叠放了几本书,最顶上是秦落还没看完的。

    秦落和以前没差别,总爱在睡前躺着看书。

    这样对眼睛不好。

    等沈一逸带着回忆掀开被子躺下, 消失的秦落抱着一床新的被子走回卧室。

    秦落把新被子放在床的外侧,等铺好后对沈一逸道了句:“晚安。”

    沈一逸糟心地闭起眼睛, 四件套里到处都是秦落的木兰香,紧裹着她, 她没有回答。

    秦落走到门口关了灯,房间只剩下一缕微光,随后她伸手关了门, 屋内便满满滑向颓势,陷入漆黑之中。

    沈一逸不会失眠。

    自九岁开始, 她的人生就只有浅眠。

    她的耳朵能在睡觉时听见门外的声音,以便她预防任何意外来临,不管是楼下的猫叫,父亲起夜,还是陆诗邈饿醒了起来找东西吃,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她喜欢熬夜,熬到可以浓睡下去。

    就比如那天熬到清晨六点回警队,硬板床上的两个小时可以让她处于昏迷状态,她可以放心大胆的道歉,听不见纷扰,看不见梦境。

    沈一逸在漆黑中翻身。

    秦落家的遮光窗帘质量太好,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她睁眼闭眼都一个效果,脑袋里只有秦落的吐息。

    秦落说她什么要求都能答应自己。

    凌晨两点。

    沈一逸像被人下了咒,她垂着两手穿过昏暗的走廊,穿过书房窗口,愣愣地望着坐在阳台抽烟发呆的秦落。

    烟台没开灯,秦落望着江对岸,线条紧实的胳膊擒举着细烟,沉思良久才搭到唇边吸了一口。

    “秦落,我睡不着。”

    打火机的主人被逮了个正着,秦落在躺椅上吓得轻抖,烟灰掉落,差点烫到她大腿。

    秦落拍抚着心跳,回头怪道:“你走路没声啊?”

    沈一逸穿过客厅,两手插兜站在阳台门口,“是你没听见。”

    秦落亏心抽烟的事,倒不是担心抽烟的形象,而是怕眼前的洁癖患者厌恶那股烟草味。

    她垂眸闪躲,把烟头扔进一次性纸杯里,“换了地方所以睡不着?”

    沈一逸道:“既然你没工作就赶紧睡吧。”

    秦落晃晃手中的纸杯,她看着水被烟蒂迅速染黄,焦油在波纹里四散,“你先睡吧,我还没洗澡。”

    “我对烟味还好。”沈一逸主动说道,“警队里抽烟同事很多。”

    秦落解释道:“我也就是偶尔抽。”

    “知道。”

    “你又知道了?”秦落笑笑。

    “你吸一口烟都能烧掉半,还有那烟盒里…”沈一逸又仔细打量玻璃茶几上的烟盒,“都没掉抽几支。”

    秦落从躺椅起了身,冲沈一逸摆摆手说了声睡觉,随后走进洗手间。

    等秦落走进卧室时,沈一逸正规矩的平躺,两手搭在腹部,闭紧双眼。她沿着床边躺下,将眼镜摘掉放在床头柜,伸手关了灯。

    秦落平躺下,她拽着被子盖过肩头,她颈椎因为多年写作有劳损,吹不了太多冷风。

    “你什么开始抽烟的?”

    沈一逸问的突兀极了,又把秦落吓了一跳。

    她翻了个身面向沈一逸。

    旧时的短发如今可以铺满枕头,秦落在黑暗中有些不适应,“你问第一支吗?”

    “嗯。”

    “大学毕业吧。”

    秦落闭上眼,认真回想。

    应该是父亲下病危那天,她从外地赶回来在医院陪了整夜,第二天清晨她走着回家。

    丰江市中心就那么大点地方,走着走着就绕到了丰江高中校门口,她在十字路口的商店里买了一包烟,等她撕开包装拿出烟来又想起没买打火机,于是在快倒闭的台球厅门口,问老板借了个火。

    老板给了她的是个钢轮火机,秦落没抽过,拇指都擦痛了也没点着。最后还是老板挡着风给她点的。

    那天老板也问她是不是第一次。

    秦落想了下。

    可能七八岁时她就好奇地翻过她爸的裤兜,从烟盒抽一根叼在嘴上,模仿他瘫在沙发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着做个男人可真好,邋遢又臭哄,却不用在乎别人眼光。

    秦明辉经常差遣秦落去卖烟,尤其是饭吃到一半从口袋摸出二十块,打发她去买包十八九的烟,剩下的钱当零用。她从七八岁开始,买到了十八九,如今把人亲手送进了医院。

    喉癌,都是他自己赚来的毛病。

    秦落第一次抽烟没被呛到,她想可能是习惯了她爸二手烟,她吸了一烟,笑问台球厅老板,之前在他这打工的黄毛男孩去哪了。

    老板问哪个?

    秦落提了嘴男孩的往昔故事,就是那个在高中被人用刀子顶喉咙,最后遭退学的那个。

    老板笑说,哦那个混蛋啊,考了个挖掘机证给人挖沙去了。

    她和老板说了再见,又往前走了两步,把剩下的烟蒂扔在ktv门口,踩了两脚。秦落深深吐了一口气,像是把苦味从胸腔里排出去,她就不适应尼古丁的摧残了,脑袋轻飘飘的往家走。

    那天她妈闻到了她身上的烟味,却只字不提。

    “刚开始在文摘连载的时候抽的比较多。”秦落缩在被子里闷道,“现在还好,可抽可不抽的。”

    “你和刘佳还是少抽点好。”

    “知道。”

    沈一逸心烦,翻了个身背对着秦落,“你这些变化真的好大。”

    “谢谢。”秦落困了,声音微弱呼吸缓慢,“我当你在夸我了。”

    秦落等这句夸奖很久了,但听到沈一逸说完却没想象中那么开心,心中高举的巨石扔进了海里,悄无声息的沉了,没有反响,没有胜利,没有征服的奇妙幻觉。

    她甚至为此感到疲惫,于是也翻了个身背对着沈一逸。

    “既然同居了那最后为什么分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问她也没说….”

    沈一逸抱着被子,头微侧着想要听清身后人继续说了什么。

    “爱情这事谁能说得准,我原想着俩人只要心在一起,便可为了同样的目标而努力。我可以去她想去的城市,可以支持她的梦想。但爱总事与愿违呢,有的人就是心如铁石,她不需要你,那在任何时候她都不会需要你。”

    沈一逸憋闷,“听起来你这段感情谈的很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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