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浓[刑侦]: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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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缩进能被称为「怀里」的范围内。

    她笑着问, “不是只和我做朋友吗?”

    说完她甚至抬起手,没翻折好的衬口轻擦沈一逸的胳膊,指尖勾起一缕发丝,缠在素戒上打绕,“那是我写给未来女朋友的。”

    秦落双眸没盯着沈一逸的五官看,那张寡淡的脸挤不出什么她想要的表情。

    她替人把头发塞进耳后,手却不愿挪开,戒指轻靠着耳廓,用轻薄的力度故意描边。直到秦落看着它发红,轻颤,才垂手说:“但你又不是。”

    沈一逸在背后交叉相扣的手松了。

    她沉了两秒,侧身把掐皱的信放在原木桌面上,“既然是你给别人写的,那我还你。”

    说完,她垂下头闪躲开秦落的注视,在狭小缝隙中转身。

    沈一逸用力按压着被自己揉皱的信,想要归还它们的平整,归还厚厚一沓来路,以及压住她即将喷薄而出的失落。

    秦落站在她身后,轻触肩膀,“吃饭,饭凉了。”

    沈一逸没有回应。

    她正对着信纸付出百般努力,明明影子没有出来她却仍旧暗自和它较劲,像在焦躁时对双手沾满的细菌一样较劲。

    她对着凸痕搓着,甚至弯下身借力,她忘记成年人应该在旧情人面前保持体面。

    但她强迫症犯了,仿佛信纸上的皱纹被她压平,失落就能找到疏解的出口,能帮割裂的自己补全,甚至就算她真想要和秦落做朋友,也该装作出一副文盲的样子,选择忽略这些信上秦落写下关于自己的名字的段落。

    留过痕迹的现场一定发生过物质变量。

    但她总会失败。

    她永远洗涤不净那些赃物,也压不平这些信纸,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秦落原本只想逗弄一下沈一逸。

    想着得把不公平的事让她也体验下,让她知道什么叫生吞辣椒,什么叫胸口藏火。谁知道她能爽快的把信交出来了,还转身冲那团纸那么使劲,弄得手背都显筋了。

    她往前贴了一步,把人夹在怀里,两手扶住胳膊上制止沈一逸的动作,“别弄了,洗手吃饭了。”

    动作确实停了,但脚步却没动。

    秦落轻舒一口气,搂着胳膊用力想顺势将人带走,却在用力后发现…怀里的内旋的肩膀轻颤着,随后发尾开始浮动起来。

    秦落怔住,捏搂的手变成轻轻扶托。

    她怀里没哭声,连呜咽都没有,只有快缺氧的呼吸声及抖动的肢体。

    秦落攒了一晚的闷火戛然而止。酸涩开始突跳,随后在心尖上倾翻,染盖了胸腔。

    “没事,没事。”

    秦落轻言,温柔地搓揉沈一逸的胳膊,随后将人拉进怀里,用双臂缓缓拥紧她的背,“那些信本来就是写给你的,你要看就拿走好了,它们本来也皱皱巴巴的,弄不平就弄不平吧,没事了。”

    好像真的没事了。

    秦落在她心底下了一场大雨。自己赤脚踩进水坑里,裤腿沾满树叶,回家时的自行车甩了她T恤满背泥点,她可以在凉亭台阶面轻松坐下,在这场雨里她不用撑伞,脸上没有血水,放心大胆接过母亲递来的冰棒。

    秦落这样抱紧她,摆脱影子的威胁就开始变得毫不费劲。

    沈一逸在怀里慢吞吞转了身。

    她不敢睁眼,把头靠在秦落的颈窝里,双手沿着腋下穿过,紧紧反抱着她肩。

    她也不知道是在抱谁,可能是妈妈闪进眼前的画面都在春天,她便理所当然的抱紧。

    真的好多好多年了,她都没梦到过妈妈。

    “我好想你。”

    每次闪过妈妈的脸想说句想她,都会被影子奚落、嘲笑。她好像没什么时间,也不太敢。因为她除了学习工作,剩下的时间都在和影子较劲,和爸爸躲藏。

    她不敢和妈妈说自己努力过,她还在寻找当年在现场留下的每一个蛛丝马迹。

    可惜,她和秦落都已经分别十六年了,却仍旧没有进展。

    “对不起。”

    沈一逸指腹攥拧着秦落的衬衣,把昂贵的衬衣拧出一个尖,她不敢睁眼,生怕刚被掏干净的躯体又要被塞满,慌乱地开始哭起来。

    秦落被挤抱着,肩膀被攥的生疼,衬衣被沈一逸从腰带里拽了出来,空调风只往她腰上吹。

    她慌了,在听到那句想她,整个人慌成了一滩水。手软着,慌到不知道该拍拍背,该回抱,还是嘴里回我也好想你,最后补句没关系。

    可以说自从离开沈一逸后,她的人生里就再也没应付过这样的场面,类如这种求爱或者是求生的场面。

    沈一逸的眼泪沿着她锁骨淌进….内衣里,蒸发的鼻息把头发都打湿了,还有她喉咙里熄弱地呜咽声,像是快窒息的兔子在向屠宰主求饶,她没想到沈一逸会这么想她。

    秦落只能努力在记忆里寻找哄她的样子,轻轻扶拍沈一逸的背。

    但她的台词从以前的“别哭了”,换成刘佳最爱的安慰金句:

    “别憋着,哭吧。”

    哭泣自主权,是人类回归动物性的第一要素。

    刘佳总说:能哭出来就不算大事,哭不出来的就得做点傻事让自己哭出来,这样才能从灾难跌回大事的范围,才能解决掉向前看。哭吧,有事就多哭哭。毕竟好不了的事,哭起来还能拖延点时间。

    秦落摸着她的头,“一会再去吃饭也来得及。”

    沈一逸隐约听见秦落的那句来得及,紧绷一个月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支撑。

    呜咽转为啜泣,最后收不住声的放声大哭。

    她哭到没力气反抱,哭到腿软发麻,站不住的发抖,于是垂下去的手抱住腰,身体在她怀里慢慢滑落,到最后跪到地上。

    嗯…

    拒绝她和哭起来的样子,和以前一摸一样。

    秦落只好从托住沈一逸的腰,到揪住自己的腰带以防走光,再到也跪在地毯上撑住她身子。

    沈一逸趴在她身上哭了好久才起身,秦落看着她哭,精神也有些脱节。

    说实话,暧昧对象刚开始哭着说想她时,她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很夹很爽。

    但哭到一半,秦落又发觉不对,怀里这人根本没睁眼看过她。

    直到最后,沈一逸情绪发泄完,收了声擦干泪,满脸歉意的给她脖子擦水痕,并说了句:“不好意思,秦落。”

    秦落这才意识到……她妥妥成了沈一逸用来发泄工具人。

    只是沈一逸来之前哭一场,被她惹的又哭了一场,如今乏力垂身,脸色煞白,脱水导致嘴皮都是干的,嗓子哑到真的快变哑巴新娘,秦落又不舍得埋怨什么。

    秦落抽了两张纸巾擦掉她发尾的水渍,又抽了两张擦干自己的脖子,“我给你去重新熬点粥吧,我感觉刚才做的晚饭,你不一定吃的下去。”

    沈一逸见秦落浑身被自己弄乱,赶紧抽纸伸手帮忙,“对不起啊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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