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浓[刑侦]: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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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轻重之分

    没有镜片阻挡, 纯粹地四目相对。

    秦落是不会挽留的人。

    父亲去世时,她也站在病房一角,听帘内除颤仪发出撞击声, 随后冷漠的背身。

    眼泪没用, 眼泪留不下什么。

    但现在, 秦落掌心覆含热颊, 可随意捏拧这颗芽苗, 从她们眼睛里冒出的热气正在滴水, 比泪滚烫的多。

    秦落宁愿在当初分别时折腾出点动静。

    哪怕放学后在沈家楼下蹲守,哪怕给沈叔叔打电话求他开门, 或者哭着老刘的再大声些,让遗憾的浓度不断升高。

    只要浓度过高, 不舍会随不合时宜地挽留爆炸, 引得恨意越发尖锐,用一句“我爱你”换一句“快滚吧”,自此她便可以不用记挂。

    秦落怪自己当初什么也没做,现在只能后悔。

    “秦落….”

    掌心是烫的,沈一逸被秦落的温度吓到。

    她已预料到接下来的行动, 但又无力制止,只能在一米五的床退了又退。

    “嗯。”

    秦落听她叫自己名字, 捧着脸反问道:“又想跟我说只能当朋友吗?”

    她用掌心捧托沈一逸的下颌,指间戒饰冰凉, 轻轻用力就会在肌肤留下印花。再干净的东西只要被人碰过,就会留下纹路。

    秦落用肩压肩,在唇角落下, 她在吻中挑明立场:“不许说做朋友。”

    她仿佛触碰一束含羞草,双唇勾连颤缩的呼吸, 指腹掐压着咽喉,她不许沈一逸说什么当朋友。

    只想当朋友的人,不会允许自己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沈一逸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沟渠里的稻谷,身旁的影子被整夜的热雨浸湿、浇透,又被窗外阳光撒晒,淹没在发酵的呼吸里,被柔唇碾碎。

    大脑含含混混,味道忽然过浓,又忽然骤降。

    膨涩的不稳定因子沉淀进身体。秦落从她的唇边一路轻吻,吻到她仰身配合地回应,吻到眼前蒸出白雾。

    窒息….

    法医病理鉴定关于窒息有上百种名词和条目。沈一逸对自己下了鉴定——如果再吻下去可能会出现窒息的征象。

    秦落想要扼死她,又或死于别的。

    比如哽死、及体.位性窒息什么的。

    “秦落…”

    沈一逸睁不开眼,也不敢睁眼,在□□的间隙含混不清地呼救着。

    “嗯?”

    “你的手要再按下去,会引起窒息死。”

    秦落将人挤到墙边,手从咽喉往下探去,滑向锁骨处的睡衣纽扣。

    沈一逸总爱穿看起来有些严谨的格子棉衫,这种棉衫绒毛柔软,糅搓起来手感舒服。

    只是有个缺点——纽扣又小又紧。

    秦落吻了好久才顺利解开第一颗。

    沈一逸闭着眼,就在秦落快要开始解第二颗扣时,伸手紧扼住她的手腕,甚至用两手合十的姿态来阻止动作,“不要解。”

    算了。

    不喜欢就不脱了。

    沈一逸刚洗好澡,颈后温热,秦落改吻她的耳后,头发挡住氧气正好能将味道围拢。

    秦落的鼻尖噌在耳骨旁,闻见沐浴露留下的清晰又甜咸交织的泡泡味。

    如今连泡泡也开始过浓。

    沈一逸一年到头不回家,家里除了沈钦文用的爽肤水外,没有其他护肤产品,因此洗完澡她没涂乳液,浑身干净。

    秦落得益于此,没在沈一逸的皮肤里咬出其他味道,她唇之下是微凉又清甜,于是秦落更加小心翼翼地侍奉面前这座精致制品。

    “…这里很痒。”

    耳骨与唇触礁,漫游的火往下烧,沈一逸落于柔软的床垫上,没意识地颤肩。

    肺里刚吊住的气跌了跟头,栽倒在咽喉里。

    这把火点了太久,她快被烧干了。

    沈一逸歪头,企图让游走在耳后的吻刹停。

    “好了,耳朵要麻了。”

    秦落知道沈一逸是个很倔的人。

    记得高中时只要轮到沈一逸做值日生,放学定会看见她拿铲子清理地上结块的口香糖,老师好多次提醒她不用理会墙角的污垢,可她谁的话都不听,只凭心做事。

    所以没人能强迫沈一逸做她不想做的事,就连秦落也不行。但秦落庆幸她只是请求,而不是警告。

    于是她吻去别的地方。

    第62章  见缝插针

    沈一逸来了沪城后每年起码解剖七八十例尸体, 除了各种殡仪馆,她还会带着副手赶动车,转飞机去别的省份剖尸, 她经常在尸体接近腐烂的状态下, 看赤/身的人糜烂到失去形状, 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也会被人解剖。

    自己看起来毫无还手的能力, 仅仅只是仰身配合就耗费了所有思绪, 氧气被秦落的吻围追堵截, 耳颈处酥麻到失去听觉。

    她想这也许就是情杀的冲动来源——人不可控地掉入欲.望染缸,随后理性思维自动瓦解。

    这是周末, 上午九点多街道才刚苏醒,楼下传出汽笛和吆喝声。

    沈一逸能轻松辨别出那个喊破嗓子的大娘住在几单元几零几室, 这种透亮的视觉, 市井烦闹透过光线传递,如同躺在大街上和邻居们一起欢愉。

    “你不困吗?”

    沈一逸还试图挣扎,她躲着侧脖上的温热,慌乱道:“不是要睡了吗?”

    这种光线没有遮掩,能让彼此看得清动情时的面容。

    沈一逸能感觉到那枚戒饰在身上划过, 像冰冷的解剖刀沿着肋区游走,随后找准胸腔前的定位点, 随之刀尖刺入肤层,她除了跟着颤, 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秦落另只手挪去了腰间的细绳。

    捏着一头,轻轻拽动,两人瞬间变成街道里最粗野的孩子。

    “这些年我很想你。”

    秦落在情乱之中用怯生生的目光, 讲些羞臊的屁话,随后运用夹生的手法, 并不熟练地操作这台解剖手术。

    身为作家,秦落并不热衷于写这种喜闻乐见的戏码。

    严肃文学的审核要求比网络文学要求宽松,文坛大佬总爱用性隐喻,比如阐述挣脱、噶反应生命力,最不济跟社会动荡挂勾,当然这是食肉动物的本质,谁都爱看,谁都爱钻研。

    男作家爱写女人性感,柔顺,一头乌发顺着脊背顺到地下,爱和欲幻化成粗粝的秋风,刮进冻土,踩在了脚底,他们堂而皇之那是荒诞,人性之间最真诚的荒诞。

    当然,他们还爱写□□困境。

    好像有什么禁锢了皮囊,让笔下的女人看起来挺不直腰板,横竖都是被观赏的那位,他们用着最隐晦的词写最“孤独”的爱,好像得不到像母亲一样的女人作为妻子,他们会得异常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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