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浓[刑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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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放一放,唯独工作不行啊?”秦落看见床头柜上的电脑包了,包外层夹着资料,“这么牛?怎么才是副主任啊?”

    陌生的秦落好会阴阳啊。

    沈一逸把头又转回来,“我没事了,你走吧。”

    “好歹我们也是接过吻的朋友,照顾你也算合理。”秦落捏着被子,给沈一逸盖好,“等你出院,我们再做陌生人。”

    沈一逸此刻唯一能动的头部,又调转了方向。

    心有芥蒂,眼睛就会失焦。但也有可能是最近失眠严重,疲累过度导致。

    秦落不像沈一逸惜命,从不养生,除了定时定点去美容养保养外,身体基本靠提前透支。她眼睑发痛,消毒水味熏的想落泪。

    眼前的人不太可爱了。

    秦落摘了眼镜框,从包里掏出眼镜布,静静擦拭着,随后戴回脸上又看向沈一逸。

    不知道是昏了头,还是花了眼,她觉得沈一逸在这重逢的两个月里日渐消瘦。

    鼻子更挺了,比那些主播整过的都挺。

    她自己骂自己的话没错,人真的挺贱的,看她这幅憔悴的样子,倒生出几分怜爱,想着如果能狠狠揉碎她的人是自己就好了,而不是什么急性阑尾炎。

    “既然明天出院,我们就要当陌生人了,不如你和我说句实话。”

    秦落两手搭在膝盖上,“你以后想着以后要结婚啊。”

    如果是这样,秦落倒也不会纠缠,毕竟人各有志。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够有钱,不够体贴,不够了解你。”

    秦落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理由了,“还是说你心里另有她人。”

    第74章  你赢了!!

    依旧是沉默作答。

    秦落淡然坐在床头, 医院狭小空间夹挤着她。上次狼狈地坐在病床旁,还是父亲在世时。

    说来也怪。

    只要见到面,身周哄乱的一切便能在她面前停下。

    尤其是在来之前电话里徐涛的大题小作, 把一场急性阑尾说的像癌症晚期, 忽而…秦落想起旧时在沈家的客厅, 徐叔叔也是这样把沈父的尾椎骨形容的像生死离别。

    或许是旁人念白都存在的通病, 把小事夸张化, 好快速帮你掂量清楚, 对方与你之间差出多少砝码。

    都说走上事业巅峰后的人是孤独又清醒的。

    但她却难以拒绝有关于沈一逸的诱惑,三十四岁爱的像十八岁少女, 秦落为此感到一阵恐惧。

    但欲望就像泥石流,恐惧在它面前会自由落体, 再清醒的人也会为此执迷不悟。

    “沈一逸, 做人要讲道理。”

    背后咳嗽的老头让秦落觉得恶心,她扭身讲隔断帘拉起,隔绝出一个空间。

    “你起码要给我个体面的理由。”

    秦落盯着沈一逸的鼻梁,一束追光在她脸上变调,秦落知道那是心潮。她在她身上涌起又坠落, 如今湿身、独自站在中央。

    周遭都在众目睽睽。

    她也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好笑。

    深夜发出去的朋友圈、微博在刘佳嘴里形容的像老尼姑破戒,剧组盛传的法医带资进组却连顿饭都没吃完的瓜, 以及读书会团队背后蛐蛐老板为了恋爱连公益都不管不顾….现在她挤坐在病床前努的像孔雀开屏,却连体面分别的理由都得不到。

    “我也要脸。”

    “如果你不懂怎么礼貌的拒绝别人, 我可以给你提供模版。”秦落把板凳往病床前挪,逼沈一逸听清她的每句话。

    谁没拒绝过别人呢?

    秦落自从踏进文娱圈后,一年平均要拒绝五男三女。各类资方、导演、主编。什么奇葩类型的她都体验过, 其中包含提死缠烂打类型的。舔狗秦落见过,挖野菜的秦落也见过, 天降配角的秦落自己写过。秦落反思这两个月的相处,自己对沈一逸来说算得上死缠烂打嘛?

    应该不至于。

    她给足了对方距离感,从不搞信息轰炸,没有消耗对方的情绪,只是偶尔会急于求成得到一份肯定,又生怕急迫会给对方造成压力。这种纠结的拉扯,是套进她脖子的一根狗链。

    她是只舔狗。

    「舔狗舔的都是自我高.潮,等舔的难受了,肯定会拜拜。」

    秦落认为刘佳说的很对。

    做舔狗的人都有一副放大镜,极其容易自我感动,只要发现哪怕有一丁点动心,都会往自己身上硬塞。最变态的是快乐阈值开关掌握在对方手里,她随时都能开闸泄洪。

    所以秦落觉得做舔狗也没错,只是她还没到吃苍蝇的阶段。

    不过现在确实到了难以下咽的阶段了。

    “当你不喜欢、想要拒绝一个人的时候,要直接说明原因,比如对方长得丑、能力差、性格烂、没有钱。明确的告诉对方,你们未来人生不会有任何交集,让对方的自尊死透。”

    “而不是装大小姐,玩声东击西,暧昧的发早安,心急地来机场接我,最后接了吻又说要做朋友,如今问你又沉默地装死。”

    秦落伸手调慢了挂水的流速。

    “还是你有什么苦衷?”

    秦落聪明地替沈一逸选了第三条道路,“比如财力不匹配,事业优先等等。讲出一条客观存在的阻碍,我也能帮忙想个解决方法…不是吗?”

    沈一逸躺在床上深呼吸,输液软管随着身体起伏摆动,“嗯,苦衷是我配不上你,我想了下未来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委屈你了。”

    “是吗?”

    秦落疲惫地躬身,胳膊撑在膝头揉着眉心,“我还能把你搞能自卑了?”

    “不是自卑,而是我比你看的更清醒。”沈一逸缓缓转身,淡道:“你现在只是想赢而已。”

    想赢而已。

    “重逢的旧友就一定能缝合童年吗?和我恋爱就代表目标达成了吗?哪怕我未来一心忙工作,心思不在你身上,你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那到时候,你会不会又说和我这样的恋爱毫无意义?还是说,分手对你而言又是另外一场游戏。如果这样,现在就算你赢。”

    “难道要我说的很明白?你虚构出的我与现实情况里的我根本就不匹配。”

    “我,一个要和你划清界限的县城状元,念了一所很普通的医学院,选了很普通的法医学,如今做了份不赚钱的工作。你随便落户的上海,是我拼尽全力调来的,你住的黄浦江旁的房子,是我用一个月工资都租不起的,刘佳随便和局里打招呼的人脉,是逼着我去给剧组上课的领导。”

    “一逸,这些——”

    “你怎么就不愿意承认,你想赢的那个人只是你凭空虚构出来的我。你的胜负欲、不甘心用错了地方。”

    那三个洞口在漏风,冷嗖嗖地穿透身体,没人可以为她残损的身体修补涂色,她永远不可能富足,因为母亲割掉了她的「阑尾」。

    沈一逸坦言道:“现在的你比我优秀太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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