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浓[刑侦]: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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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男人之间对话火药味十足,年轻的展骆腰板更挺,拳头更硬,因此略胜一筹,展骆勇警告的语气通知男人不许再骚扰彦莉,没想到彦华却以为展骆是的女儿的男友,因此用女儿整容勾引男人却失败的事情来羞辱展骆。

    展骆没有动气。

    而是觉得平静的生活被再一次搅乱了,闹钟不断浮现父亲当年吞药的镜头,一阵眩晕、神经仿佛做了次拉皮手术,紧致地让人想要再次靠近,再次走进那些杀戮中,他看着对方红彤彤的醉态,身上散发出的酒精味让他感觉到兴奋。

    “再纠缠她我让你死。”

    他说话的语气像个帝王,男人管用的威胁语言,仿佛伸手就能轻轻拗断对方的脖颈,但他从不说谎,面部呈现着高人一等的线条,是规则,他是秩序,他重新回到了能掌握一切轨道里去。

    能缓释诱惑的神塑终于坐落在他的身体里。

    “是他主动请我杀的,我怎么能忍住不杀他呢?”

    秦落觉得荒唐,“你哪来的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展骆却激动地反驳道:“是这些贱物把我和他们从中区分,他们才不是人。”

    朴峥隔着玻璃观望,在这头气得直拍大腿。

    沈一逸在一旁端坐着,将资料叠放整齐,眼神和朴峥的方向一致,可她的心思却不在展骆身上。

    朴峥说得确实没错,展骆分明是个变态。

    展骆声音越来越大,似乎不用通过扬声器,就能从玻璃外听到他的呐喊,他手铐撞击在桌面上,“秦落,秦落,秦落。”

    他用声音来掩盖快要爆炸心态,放缓了语调,带着劝诫的意味:

    “要取得胜利,你就得建立新的道德。”

    “我所谓的道德是指可以扩展、替换的东西。”

    “而你的读书会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手铐束缚了他,可能下一秒就能挥动起来,“语言、文本、新的思维,比那些老套的暴力结构更高级的替代品。”

    “你曾经是这样说的。”

    他见秦落毫无反应,开始激动地指责,“你说当一个原本被牺牲的受害者,开始用自己的语言反击,并去再去清算牺牲体系,那她就不再是受害者了,她会成为反结构者。”

    他指向自己,意义中心的自己。

    “你肯定理解我为什么要做那场直播?”

    “即使这种新体系也需要一定的牺牲。”

    “我可以去做牺牲者,哪怕我用残忍的方式处置了他们,可我们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公开地——”

    展骆话还没说完,秦落愤然起身。

    “我受够了。”

    她看着身旁的警察,“我到底还得和这个疯子待多久。”

    第152章  找到自己了吗

    看来今早出门在包里携带香烟是正确的选择。

    秦落站在院子里抽烟, 这是沈一逸向朴峥申请来的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她知道再待下去秦落会疯掉。

    沈一逸扇掉鼻尖前的烟味,“别思考他说的话。””恶心。“

    秦落灭了手里的烟蒂, 又重新了根燃新的, “我只是恶心他对我作品的解读。”

    秦落脸上是沈一逸很少见的憎恶, 一种很冷血的表情, 随后她沉默下去, 似乎是连分享感受都是痛苦。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沈一逸很后悔让秦落来见他, 她道:“此刻。”

    终止秦落继续审问是沈一逸的决定,尽管朴峥认为秦落有些过于敏感了, 展骆说话声音确实大了些,但没到会伤人的地步。

    但既然秦落不想参与下去, 只能换成他和沈一逸亲自上阵。

    还没进门沈一逸便提醒他:“待会不论我说什么, 你都不要惊讶。”

    朴峥是审讯的老手,端着茶杯点点头。而沈一逸则显得拘谨,她以前参与过几次审讯,但每次都是为了确认物证细节,很少和犯罪者玩这种心理博弈。

    展骆见沈一逸走进来意外地笑了。

    尽管是女人将他逮捕, 他还是为能在此见到沈一逸而感到兴奋。

    沈一逸比较直接,她将鉴定中心送来的文件铺在桌面上, 比朴峥早开口,“你用钢尺给欣伍正割了喉。”

    展骆知道自己总归难逃死刑, 承不承认对他量刑来说没区别,因此他只是笑笑,却始终不给答案。

    “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警方调查过欣伍正死亡当天的行程, 结合对厂房附近视频监控搜索,发现展骆对他的谋杀也有预谋。

    沈一逸平静地看着他, “你知道今天就算秦落不来,你不承认这些罪行,我们依然可以给你定罪,不过流程漫长一些。”

    展骆问道:“秦落走了?”

    沈一逸垂眸道:“没有,她在玻璃外看着你呢。”

    展骆笑着问,“她怎么不愿面对我?”

    沈一逸没有顺他的话说下去,而是岔回案子,“你为什么没有选择毒杀欣伍正。”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她问出质疑的口气,紧接着沈一逸又道:“我认真看了报告。”

    她手指在纸张上随着字体移动,「于颈前方见一条水平环形索沟,位于甲状软骨上缘,深度不一,伴有皮下出血…疑为柔性索具环绕施加压力所致,生前损伤。」

    “躲在暗处,先用电线勒住他。”

    沈一逸看报告上小王用词模棱两可,便得知主检也对先勒晕再割喉所形成动脉喷溅这一点心存疑虑。仅从尸体解剖来看,展骆手劲儿并不重,勒颈处皮下出血轻微,连软组织裂伤都没有,显然不是为了制服,而更像是在消耗对方的反抗力,等对方挣扎疲惫后出其不意给了一刀。

    她一字一句挑明,“你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一刀致命,所以选择用勒颈降低他的反应能力,再选择动手。”

    展骆抿唇不语,淡然地看着她。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朴峥感到恼火,他重力地拍响桌面,“是不是?!”

    沈一逸无语,转头瞪了朴峥一眼,明明进门时他答应过,为什么会管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展骆原本蔫然的表情被朴峥逗笑了,“用蛮力只会伤到自己。”

    “你——”

    朴峥猛地起身,屁股还没离椅子就被沈一逸按住。她平静地截断了他可能爆出口的脏话,

    “但你却在现场制造出了混乱的喷血痕迹。”

    她声音缓慢又逼人:“你知道这在我们法医眼里叫什么吗?”

    ——拟态性暴力。

    案发前后,园区的录像里曾多次出现秦落的商务车,证明展骆跟随而来能多次勘探剧组环境。他趁着剧组副团队交接的复杂时机,恰好十一假期剧组放假电轨路在改造,杂乱的配电间成为他儿时的小土堆。趁欣伍正饮酒后将其约到配电间谈话,趁其不备用电缆勒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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