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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奸臣她委身陛下后》 80-85(第7/9页)
片热闹之中,他笑着道:“西北贡来的骏马,皇兄要赐予谢世子直说便是。其他人哪是他的对手,白白惦记一场。”
围看的臣工俱笑起来,纷纷与宣国公世子道贺。
“也是。”言婉钰眼眸亮了亮,有这条退路,她心中便更安稳些,“况且找个新科进士,还能请他教授我的课业。”
容璇放了手中糕点:“我听你的语气,今后已经有仔细的打算了?”
婉钰应是:“等过了乡试,取得举人的功名便可做官。若中不了进士,我想去京郊做个知县也好,从乡塾开始兴办女学。”
她不缺银钱,无需忧心身外之物,可以心无旁骛地做自己喜欢的事。
她知道自己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生而幸运。只要行有余力,自然愿意为其他女郎做些什么。
容璇唇畔漾一抹笑,眸中是不加以掩饰的欣赏。她以茶代酒:“那便愿婉钰得偿所愿。”
言婉钰与她碰杯,笑容是久违的明媚。
秋风吹拂,花苑中所植黄菊傲立于寒风中,氤氲着阵阵清香。
第 84 章 立后
北风吹落枝头黄叶,天渐渐冷了,寿安宫正殿内却是温暖如春。
“太后娘娘万福。”
容璇来向言太后请安,言太后颔首:“坐罢。”
上首右侧的位置正是留予宸妃娘娘,福宁亲自领着丫鬟奉了清茶。
殿内一同陪坐的还有宣国公夫人与平阳侯夫人,婉钰也在此处。
“宸妃娘娘金安。”
“免礼。”
容璇悄悄点头与婉钰致意,见过礼数,二位夫人方重新落座。
她们新近结成了儿女亲家,眼下正是热络时。
容璇端了茶盏,宣国公府与平阳侯府门第相当,她若是两府的当家夫人也会满意这桩姻缘。
“这些应该难不倒你罢?”容璇半开玩笑,打心眼里相信雨岚。
同在京中,桓平伯府中事她也略有耳闻。长媳是个绣花枕头,暂时撑不起门庭,老夫人自然更倚重小儿媳。
周雨岚抿了口茶:“寻常家务事确实不难,只不过人情往来,还是棘手些。”
娘家形同虚设,有些体己话,她竟只能对旧友倾诉一二。
容璇了然,桓平伯府是嫡长子袭爵。雨岚跟着老夫人掌家,怕是长房会有微词。
“婆母还是偏帮我的,日子倒也能过。夫君虽没什么大本事,但温和有礼,对我亦体贴。等以后分了家,我们单家独户便自在多了。”
“是这个理。”
桓平伯老夫人育有二子,幼子不能袭爵,感情上自然偏袒些。老夫人看得长远,幼子既成不了大气候,相较于高门贵女,选个贤惠能干的儿媳反而更好。日后多分些银钱,守着家业太太平平地过完一生。
“你呢,你在宫中如何?”
容璇指一指书案上堆成小山的卷宗:“陛下嘉会节将至,尚官六局都忙于此事。”
“今年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个嘉会节,规制上会更隆重吧?”
“听太后娘娘的意思正是如此。嘉会节桓平伯府必定是在受邀之列的,你届时可来看看。”
“上回操办嘉会节的忙碌,我到现在都记得。尤其是宴饮那几天,几乎都未睡过一个囫囵觉。你如今是尚仪,只怕要操心的事情更多。”顿了顿,周雨岚望着容璇道,“这身绯色的官服,很好看。”
宫中有制,五品尚官才有资格着红色官服。入宫为女官者,许多皆以五品为望。
容璇不知如何回应,只低眸一笑。
“这是新入宫的女官?”
言婉钰刚回一旁陪坐下,冷不防被提及。
“夫、夫人好。”她不知该如何称呼,生怕失了礼数。
容璇接过话:“她是司赞司的言掌赞,入宫该有小半年了,一向勤勉懂事。”
听容璇一句夸赞,言婉钰不好意思地攥了攥自己青色的官服,心下却升起几分欢欣。
“那与我们当年差不了多少。”
“是啊,我们那时运气好。宫中高位女官不多,新人一入宫就有机会官授七品。”
匆匆数载,二人忆起往昔时都有些感慨。
“少夫人,老夫人那边传话,该一同回府了。”
周雨岚贴身的侍女入内轻声提醒,她没有耽搁,与容璇告辞道:“我便先回去了。”
容璇点头,一路将她送出尚仪局外。
“改日再会。”
“回见。”
两位穿同色衣衫的女子互相告别过,其中一人目送另一人远去。
夏日的风轻拂,华美的红色裙裾随风摆动。容璇望着周雨岚的背影,明白这位好友早已选定了自己的路,亦会坚定不移走下去。
人生即是如此,落子无悔。
“尚仪大人安。”
还未踏入尚仪局,容璇在门口遇上了昭阳宫来传话的小六子。
“陛下口谕,请尚仪大人送开平二十六年先帝嘉会节的条陈过去。”
容璇略略一算,开平二十六年,正逢先帝五十岁的寿诞。此次嘉会节,她们未得吩咐,眼下亦是参照了那年的规制。
她未多心,大约是陛下与太后想有所估量罢。
“即刻便要么?”
小六子道:“陛下的意思,尚仪大人酉时前送到即可。”
“本座知道了。”容璇并不想耽误到散值后,先吩咐人去司籍司的书阁中寻出卷宗来,“稍后本座会送去。”
“奴才告退。”
容璇与祁涵选了湖畔旁的一条小径,时有凉风习习。
方才饮茶时,太后的心意已然明朗,想要言家再出一位皇后。
帝王也是顺水推舟,似乎未有反对之意。
论出身,论品行,甚至论与帝王青梅竹马的缘分,言家大小姐都无可挑剔。
容璇思及惠敏太后在时,只因言太后不是她合心意的儿媳人选,便对她时有为难。
如今言太后自己做了婆母,亦是想择选自己满意的儿媳。
像是个轮回似的。
身旁人是不同于往常的沉闷,祁涵猜透几分她的心思。
他对她解释道:“母后在宫中长日无聊,有婉钰陪伴,也能解解闷。”
瞧她如此在意的态度,祁涵笑了笑:“也省得母后总要寻你的不是。”
天色晦暗,漫天风雪。
容璇离开陈府时,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雪。
马车停于巷外,容璇无需人相送,慢慢走过积雪。
雪花落几片在她的掌心,很快化作水珠。
她从前很不喜欢冬日,世人咏白雪高洁,她想起时却只觉得寒冷,全无半点作诗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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