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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姐,缺狗吗》 60-70(第15/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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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掐头去尾说着她收集的信息,程舒逸边听手里边忙活。
上山前,程舒逸特意去药店买了药品,消炎止血抗菌包扎,就连专门买的云南白药里的那颗保险子在此刻也派上了用场。
简单的为昏迷中的小孩处理完伤口后,程舒逸又拆开了一瓶水,强行掰开她的嘴巴把保险子给灌了下去。
励志要当战地记者的程舒逸也自学过一些简单的救援,原本以为要等以后才能用上的知识在此刻派上用场。
她沉稳冷静,手法娴熟地为昏迷的小孩处理完伤口后,又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人包裹住。
看着程舒逸的动作,周昭忍不住问:“舒逸,你不会是要带这个小孩下山吧?”
到现在还没有人上山,小路窄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行,大路的耗时是小路的两倍,甚至比小路的风险还要高。
周昭很不赞同程舒逸的行为。
已经将人打横抱在怀里的程舒逸撑着木棍,慢慢爬起来:“是的学姐,我要把这个小孩带下去。”
虽然并不知道这个小孩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麽会卷入这场绑架案中。
可是毕竟她现在还活着,程舒逸不想也不愿意把她放在这里等死。
包里储备的食物够四个人吃一周,水和物资都充足的前提下,程舒逸不可能放任不管。
“舒逸,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周昭严肃起来,分析道:“我们很有可能是目前唯一在山上的,被绑架的根本不是司家的二把手* 司雪,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孩,线人给的线索有误,所以现在原本定好要上山的一组和二组的成员根本没有来,就连提前来确定山况的无人机航拍都没有,没有接应也没有救援,我们自己走小路都花了将近两天时间,现在还要带一个生死未卜的小孩子,没人能确定她还能不能活,舒逸……”
周昭隐瞒了刚刚环查四周时拍下的那张照片的线索,眼下这桩绑架案根本不是寻仇或者勒索。
恐怕程舒逸上山的事情也是被引导的。
听着周昭的长篇大论,程舒逸有些不认同地皱起眉:“学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为什麽选择记者这个行业吗?”
周昭被问得一愣,话堵在喉咙里,阴沉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积压不住了般垮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体上泛起痛,程舒逸的声音在雷雨声里格外坚定。
“倘若一个国家是一条航行在大海上的船,新闻记者就是船头的瞭望者。他要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观察一切,审视海上的不测风云和浅滩暗礁,及时发出警报。”程舒逸的声音顿了顿,盯着周昭的眼睛说:“这是现代新闻之父普利策的名言,也是我当记者的初心。”
暴雨丝毫没有减弱程舒逸的声音,恍惚间周昭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对这个学妹心动的时候。
作为新闻系新生代表的程舒逸站在讲台上,也曾讲过这句话,也是这样的坚定和认真。
“我要做挺立船头的“瞭望者”,虽然上山是因为我的姐姐,但是现在不是了。”程舒逸紧了紧怀抱,暴雨砸在她手背的伤口上,雨水混杂着血迹落下:“我不管这个小孩有什麽身份,哪怕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人,我也会把她带下去,该给她的公道和真相,不该因为她不是司雪,也不该因为她身上没有话题度,而忽视。”
“更何况我们现在有充足的体力和资源,为什麽要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眼前流逝呢?”程舒逸反问着,“学姐,这不是我认识的周昭会做出的决定。”
雨大到程舒逸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了。
可是她还是倔强地看着周昭,她不信自己信任的学姐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更不信自己决定并肩的人,已经忘记了初心。
身后被雨水浸透的木屋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了般,颓然地倾倒下去。
周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反驳的声音:“那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
“要麽,把这个小孩放下,你跟我一起走,要麽你抱着小孩走大路寻救援,我走小路把消息带下去。”
两个选择程舒逸都不认同,她轻声反驳:“我们为什麽不一起走大路呢?”
“这个案子没有那麽简单,舒逸。”周昭冷静道:“这里面涉及到的人远比想象中要复杂,更何况这个小孩的身体已经撑不到我们抱着她从大路走下去了不是麽?”
“如果你要跟我走,那就把这个孩子丢下。”
感受着怀里小孩微弱的呼吸,即使程舒逸紧紧搂抱着她,可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体的余热在流逝。
这个小孩身上的伤那样重,丢在山上,别说等着自己从大路下去找救援,恐怕就是抱着走小路也是凶多吉少。
“那我跟着你一起走小路。”程舒逸紧了紧怀中抱着的小孩,语气坚定道:“我不会把她丢在这里等死,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小路下山,太危险了。”
小路本就难走,现在又下起了雨,那段山崖光是想想都觉得惊心。
“没事的舒逸。”周昭感受着程舒逸对自己的担心,忍不住抬手挽起程舒逸被雨淋湿的发,轻声哄道:“听话,你抱着她先从大路下去,我比你熟悉小路也比你要稳一些,所以我走小路去通报,小路要近,比大路近两倍。”
“不行。”程舒逸将孩子塞进了周昭怀里,用外套挡住了小孩的脸:“这个小孩很重要,不能死,学姐你也很重要,不可以出事,所以我走小路,学姐你走大路,我们下去汇合。”
说完程舒逸背起自己的包,开始收拾刚刚翻出来的药物,刚站起身却被人拽住。
“程舒逸。”
素来温柔的周昭也冷了脸,认识六年,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叫程舒逸的大名:“如果你不把这个小孩抱过去,我现在就松手,她的身体应该不能再承受一次摔打了吧。”
听着毫不留情的威胁,程舒逸有些意外。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昭,冷漠无情的好像是另一个人。
正当程舒逸愣神的时候,周昭将怀里的人放进程舒逸怀中,然后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下来盖在了程舒逸身上。
“你要当瞭望者,那我就当守护者。”双手落在程舒逸的肩膀上,周昭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心心念念爱着的人,极力克制住想吻她的情绪说:“我们山脚下汇合,一定要平安。”
“学姐,你…”程舒逸看着周昭的眼睛。
有那麽一瞬间的错觉,程舒逸以为周昭要吻自己。
可是周昭的表情严肃,语气认真,程舒逸只好轻声说:“你也要注意安全。”
周昭点了点头,将相机背在了自己身上,头也不回地朝着小路走去。
少女的背影被雨幕吞噬。
没人能想到那一别,竟然是永别。
暴雨打在身上,早已经从最开始的疼痛变成了麻木。
程舒逸搂着怀里的骨灰盒,眼泪早已经决堤:“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救人,她也不会一个人去走小路,而且她根本不用报道这个案件,她是被我拉上山的,却被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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