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缺狗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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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对周昭的线索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偏执程度。

    可是现在真的看见陵园的那一刻时,程舒逸所有期待全部落空,那夜夜缠绕住她的梦魇竟真的是现实生活的折射。

    其实早就该有预料的不是麽?程舒逸在心底问自己,可是又是什麽让自己腾升起期待呢?

    是司明裕给出的文件袋上标注的失踪结案判断时,还是司明裕带着自己辗转两个城市,亲自来查找时心里的侥幸时呢。

    如果一见面就看见死亡记录,相反程舒逸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毕竟那个时候她只希望能找到周昭就好。

    可是现在,满腔期待全部落空。

    程舒逸回想起刚刚在飞机上的欲盖弥彰。

    什麽恢复成九年前的样子,什麽希望学姐没有发现自己变很多,什麽紧张和忐忑,其实不过是一场自我欺骗。

    僵坐良久的腿早已经酸麻,程舒逸终于肯挪动自己了。

    她麻木地踏入雨水中。

    鞋跟撞击在大理石上,发出闷闷类似于哀嚎的委屈。

    见人肯下来了,司明裕勾了勾唇,忍不住想心里讥讽程舒逸,现在还只是看见陵园就已经受不了了,那等下真的将东西挖出来,她岂不是会崩溃?

    一想到能让眼前这个被司听白深爱着的人痛苦,司明裕就腾升起某种无以言说的爽感。

    这也是司明裕为什麽不一开始就拿着骨灰去找程舒逸交易,而是不惜舟车劳顿,也要带着她亲自来挖的原因。

    就是要程舒逸以为周昭还活着,以为自己可以见到周昭,抱着满腔期待从江城而来,然后再狠狠地摔碎她的念想。

    让她痛苦,让她受折磨。

    那特意更改过的卷宗数据,那特意释放出周昭还活着的假消息。

    和过去九年无数次愚弄戏耍程舒逸一样。

    这一次,程舒逸再一次被司明裕捉弄。

    看着避开雨伞,踉跄着扑进雨里,一步一步往陵园深处走的女人,司明裕勾起唇。

    走出来的程舒逸并没有站在为她准备的伞下,任由暴雨砸在她的发丝,肩膀,以及心脏。

    大衣被暴雨浸透,重重压在身上,挣不开的牢笼囚住程舒逸。

    每往墓园走一步,周围墓碑上的字迹就清晰一分。

    司家陵里只有女性配被供奉,百来个墓碑,承载着司家的百年传承与历史。

    当环视了一圈这精美的仿若欧式花园的墓园后,程舒逸发现并没有看见周昭的名字。

    甚至也没有发现司雪的碑。

    已经不敢再抱有期待的心麻木了,程舒逸心存侥幸,猜测着周昭会不会是什麽守灵人之类的职业时。

    司明裕的声音在身后如鬼魅般响起:“没有找到周昭的名字,是不是松了口气?”

    看着被暴雨淋湿的狼狈女人,司明裕笑意更甚。

    指尖仍旧把玩着那个锦鲤。

    黑伞遮住所有暴雨,像是早已经准备好是来陵园的,今天的司明裕穿着一身黑。

    手工剪裁的大衣内里叠穿了一套烟灰色的西服,黑色长发被梳到脑后,冰冷的眼睛隐在金丝镜框下。

    两侧的黑衣人为司明裕撑着伞,倾盆大雨如注,司明裕仍旧清爽干净。

    她就这样站在身后,以胜利者的姿势嘲笑着程舒逸。

    那双横在头顶九年未能挣脱的大手,具象的出现在身后。

    被雨浇透了的程舒逸狼狈不堪,骄傲在此刻全部被击碎,她垂下头,低声道:“司二小姐,求求您告诉我吧,周昭她到底在哪里……”

    是死是活都好,活要见人,死也要拿到周昭的骨灰。

    听着程舒逸低声下气的哀求,司明裕的心情大好。

    虽然程舒逸身上那根傲骨仍旧没被折断。

    可是女人弯下去的腰,早已经被暴雨打乱的长发,惨白到不自然的肌肤,以及垂下头后凸起的那小小一块饱满光滑的颈骨。

    无一不证明着,这一场博弈,仍旧是司家赢了。

    傲骨折不断,可至少程舒逸弯腰了。

    不再折磨人的司明裕,抬手挥了挥,早已经提前穿好雨衣的黑衣人们迅速奔向那块看起来最新的墓碑。

    “挖。”

    司明裕站在黑伞下,视线落在那即将被铲开的墓碑名字上,眼神中有无限温柔。

    慢慢直起身的程舒逸视线追过去,看见墓碑主人名字的瞬间,脸色变得惨白:“为什麽是……”

    她的疑问被淹没在雨声中,司明裕刚想开口,却被急匆匆跑来的人打断。

    “司总。”撑伞而来的助理捧着手机,轻声说:“电话。”

    清冽的少女歌声回荡在雨幕中,这是司听白的声音,可是唱的歌却是程舒逸没听过的。

    那首没听过司听白唱过的歌,是司明裕的手机铃声。

    “看不见我正忙着帮程小姐找人呢吗?”司明裕的声音夹在雨里,略带有嘲讽。

    墓碑被小心翼翼搬开,黑衣人已经开始挖了。

    助理硬着头皮继续说:“抱歉司总,但这是白芷她们的消息。”

    白芷是司明裕留在江城专门守着和保护司听白的人。

    听见这个名字,刚刚还不想管的司明裕伸出手,抢过了电话。

    接着电话的女人转过身,站在原地的程舒逸仍旧看着那墓碑上的名字发愣。

    司念念。

    当年那个被自己救下来却没能活下去的小孩,为什麽周昭的尸体会在她的墓xue里?

    一个墓碑下,埋着两具尸骨吗?

    眼前的问题缠得程舒逸只觉得脑袋痛得近乎爆裂,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当初死在山上的人其实是自己。

    而现在这个顶着‘程舒逸’姓名活下去的人才是周昭。

    不然为什麽躺在墓xue里的会是走小路下山的周昭,而不是带着司念念走大路的自己呢。

    周昭为什麽会死呢?她是什麽时候出的事情?

    还是说其实当时走小路下山的人不是周昭而是程舒逸,所以死掉的才会是周昭和司念念吗?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麽自己的脑子里会出现山洞里的记忆呢。

    还是说,其实自己也死了,只是一缕幽魂而已。

    雨越来越大,怪诞的想法不停在脑海中浮现。

    想法越是荒诞,头就越是痛,程舒逸抬手环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指尖深陷进发丝里,尖锐的指甲刺破了头皮。

    黑衣人每挖下一铲子,程舒逸就觉得自己的肌肤被切开一刀。

    几乎要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程舒逸环抱着自己慢慢蹲了下去。

    “程小姐。”看着已经在崩溃边缘的人,那个给司明裕递完电话的人将准备好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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