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缺狗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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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没有犹豫地擦肩而过,司听白越过程舒逸,朝着电梯口奔跑而去。

    她此刻的整颗心都记挂在了正在被抢救的盛知鸢身上。

    盛知鸢从小身体就不好,八岁那年被野狗吓病发是最严重的一次,但后面经历多次手术后状态终于稳定。

    这麽多年盛知鸢被盛家人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一样疼,一次也没病发过。

    可自从司听白逃婚以后,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今天已经是盛知鸢病情稳定后再次复发的第三次了。

    每一次都跟司听白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回想起盛知鸢刚刚失去意识倒下的样子,司听白真恨自己为什麽要和俞原野动手。

    如果要是知道盛知鸢会激动成这样,刚刚就该把俞原野那个神经病拎出来打,而不是当着盛知鸢的面动手。

    司听白不断责怪着自己,脚步匆匆地赶到了手术室外。

    抢救已经开始了,电子屏上的【手术中】亮起红灯,手术室的大门紧闭,司听白能做的只有坐在家属等候区。

    这是过去前十九年司听白从未有过的体验感。

    亲近的人离死亡这麽近,而她只能在一门之外,无力地等待着宣判。

    冷静下来的司听白立马给盛家人发消息。

    她把跟俞原野争执,俞原野和盛知鸢的感情都做了隐瞒,只是说盛知鸢突然病发,现在已经开始抢救了。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盛家的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往江宜医院赶。

    盛氏落地在江城的分部距离医院就半个小时的路程,说短不短长不长。

    但足够司听白冷静一下了。

    刚结束跟盛诗颂的通话,盛南辞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同时还有盛南辞怕司听白不肯接而发来的不堪入目的咒骂短信。

    原本平静的一个上午,变成了不受控制的闹剧。

    发泄完的盛家人挂掉电话,不再有电话和短信过来。

    司听白的手机终于消停了。

    一想到等下要面对的事情,还有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盛知鸢,独坐在等候区的司听白疲惫地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声气。

    她现在乱得厉害,尤其是【手术中】那刺眼的红折磨着司听白的思绪。

    不知道为什麽,那灯总是会让司听白不受控制地想起刚刚看见的另一抹红。

    脑海里浮现出膝盖的伤口,鲜血的味道……

    原本闭着眼的司听白像是猛然感受到了什麽,下意识抬头望过去。

    站在等候区的另一端,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程舒逸正看着自己。

    素来盛气淩人的女人此刻眼尾通红面色苍白,双手略显无措地拧巴在一起,那毫无血色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比被送去抢救的盛知鸢强。

    还有跟在她身后的俞原野。

    同样的紧张和无措,脸上的担忧不比司听白少。

    刚刚发生的一切太突然,盛知鸢会病发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

    更让程舒逸意外的是司听白的反应和在意。

    视线落在司听白的脸上,程舒逸看着司听白眉眼的焦急和担忧,一颗心也不自觉地跟着难受了起来。

    这种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感觉没人比程舒逸更了解。

    她想过去安慰司听白,她知道司听白此刻一定需要个依靠。

    可是现在程舒逸却没有资格和身份靠近了,因为在里面等待被抢救的人是司听白的未婚妻。

    而自己又能算什麽呢?

    没有合适的身份,哪怕只是给一个拥抱的权利也没有了。

    程舒逸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迈步朝着司听白靠过去。

    “程舒逸。”

    她的试探很小心,但还是惊动了司听白。

    原本闭着眼睛的人慢慢坐起来,程舒逸的心也因为她的动作而紧绷着。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司听白再也不会叫她姐姐或者是别的爱称。

    她们的关系早已经变成了连名带姓,疏离而又陌生。

    “把我未婚妻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那落在身上担忧的视线实在是太重了,即使司听白存了心的忽视,可根本做不到。

    她强迫自己冷着脸,用不耐烦的表情看过去。

    可在迎上程舒逸的眼睛时,司听白还是被那双眼睛里的难过刺痛。

    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程舒逸的膝盖处,但只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生硬地挪开。

    那一片红实在是明显,程舒逸受伤了,是什麽样的工作能把膝盖给伤成这样?是没有处理过吗?为什麽还在出血?

    关心的想法刚冒头就被司听白给强行按下去。

    她和程舒逸之间已经结束了。

    所以别说是受伤,程舒逸今天就算是死在自己面前,也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躺在里面因为自己而发病的盛知鸢才是司听白此刻真正该关心的人。

    越是这样想,心脏上那个难受的点就越是被无限放大。

    烦闷感压在胸口,逼得司听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样难听的话并没有阻止程舒逸的靠近,她的脚步甚至比刚刚还要急切。

    像是迫不及待要解释些什麽。

    但此刻司听白什麽都不想听。

    “别再靠近了!”

    生硬地挪开视线,司听白冷声呵斥道:“你身上的血腥味很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听白甚至能随着程舒逸的靠近而嗅到鲜血溢出来的铁锈味。

    心脏被奇异的感受搅动,这种感觉让司听白很不好受。

    讲出来的话更是充满恶意的攻击性。

    明明是个平静的上午,现在去被弄成了这个样子,更未知的风暴还未真正到来。

    盛家人随时会出现。

    那是群难缠的虎豹,如果让她们知道盛知鸢的病和恋情的话,盛南辞那个疯子不知道会对程舒逸和俞原野做出什麽。

    “你冲舒逸凶什麽?”

    一直没开口的俞原野忍无可忍地走上前,牵住程舒逸的手,将不断走过去的人拉住:“有火冲我来,这件事跟舒逸又没关系。”

    本就对司听白积怨已久的俞原野冷冷瞪着她,如果不是顾忌着这是手术室外,她还想继续揍这个白眼狼。

    “你可真是仗义的好朋友啊。”俞原野不开口还好,她一讲话司听白的火气就彻底收不住了:“你敢说这件事没有程舒逸的授意?”

    她刚说完,程舒逸就飞快地摇着头,不停地做着口型:【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可失去了声音,解释也变得苍白。

    司听白挪开眼,甚至没看清程舒逸的口型在动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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