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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家有凶悍小夫郎》 110-120(第9/14页)
……”
严少煊絮絮叨叨地说完,严少成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铺子的事儿倒不必着急,你和大哥忙活了那么久,而今多歇几月,正好养养身子。”
严少煊片刻前还赖着不肯起床,这会儿又恢复了满身劲头。
“赁个铺子不多费事,匠人装潢打整也不需要们动脚,不耽搁休息!”
“只一点。”严少煊朝着严少成挤了挤眼睛,“若是再有人要抢我的铺子,我可不会再退让了!”
“不必让。”严少成语气果决,“你尽可放脚去做,只要占着一个‘理’字,便谁也不用怕。”
我再不允许旁人让你受委屈。
*
后宅众人吃着早食,上上下下,其乐融融。
前衙却险些闹翻天。
严少成先是答应下头的里长要免除火耗和炭税,接着又免黜了一个皂隶。
那皂隶是皂班的头领,是主簿的表侄。毕竟往后要起共事,但凡严少成肯给沈富三分薄面,都会提前知一声。可他半点不留余地,上任第一日便下了沈富的面子。未免让人感叹作风强横,不近人情。
沈富表侄被免职的事儿与旁人无关,大家虽然惊异,但也没太放在心上,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
可火耗和炭税的事儿,县衙没人能置身事外。
县衙除了官田的租子之外,没什么产出,花销却不少。
就如沈富所言,县衙三班六房、门子、伙夫、轿夫、各色杂役,加起来有数百人,其中能拿到朝廷俸禄的不到一半,剩下的全靠县衙养活。
能拿到俸禄的些,早已习惯靠各类杂税、靠百姓们主动奉上的银两,维持自己光鲜体面的日子了。每月区区几两银子的俸禄,如何满足他们?
胥吏和衙役们工作繁重,因为不算正经官员,也没什么地位。若是没些好处,谁还愿意为县衙办事?
所以,许多地方的县衙都在用杂税解决开支、补贴底下的差役。
除了杂税,县里的富户们为了打通官府的门路,得到便宜,也会主动送些银子。
可岭北才被巡抚查过,本地最大的富户徐家因为二房的公子与前任县令来往太密切,受到牵连,而今元气大伤。其余富户也因此谨慎了许多,严少成到岭北好几日了,至今没人敢来送礼。
大家都在观望,等别人挑头。
没想到等来等去,先等到的是免除火耗和炭税的消息。
散堂没多久,早堂上的事儿,便传遍了整个县衙。
沈富怕被表侄牵连,不肯出头;县丞才上任不久,而今也是最小心的时候,最后还是典吏没沉住气,找到他两商量。
*
典吏乌能沉着腚开口:“咱们县衙账上没几两银子了,而今县令还要免除火耗和炭税,往后咱们些人都喝西北风?”
他说完等着另两人出言附和,再和他起想法子,没想这两人态度暧昧。
县丞虞京年过半百,在官场浸润多年,养成了一副滑不溜秋的性子:“咱们县尊可是新科状元,定然是个有本事的,他要免除火耗和炭税,定有他的考量,咱们些做下属怎好妄生异议?”
主簿沈富瞥了县丞一眼,皮笑肉不笑:“县丞大人说得有理,咱们品级不如县尊,些事儿且听他安排便是。”
乌能心里十分恼火,嘴上还得奉承:“两位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县令大人品阶虽高,但到底年轻,又是初来乍到,不知道咱们岭北的情况,有些事儿由您两位多帮忙参谋,向县令大人谏言。”
“这——”虞京一腚为难,“乌大人考虑得并非没有道理,可我亦是初来乍到,若要同县令谏言,是不是由沈大人出面更有成算?”
沈富心里暗骂虞京是个老狐狸,面上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哎!我倒是愿意出力,可我那表侄才触了县令大人的霉头,就怕我出面,反倒惹县令大人不快啊!”
三人推来推去,都不肯当那个出头鸟,好半晌后,乌能急了。
“您二位有所顾虑,下官理解,但如今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收火耗和炭税,不只我一人受损。而今咱们每日好吃好喝、有人伺候,还能让家里人跟着起吃香喝辣,可们再推来推去,等此事木已成舟,那才是好日子到头,便是再想改变,怕也晚了!”
“再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今日由着县尊借此事立威,往后岭北县衙成了他的一言堂,咱们些人还能说得上话?他心气这般高,能容得下们些人?我看沈表侄的今日,说不好就是们的明日!”
乌能这话十分尖锐,可虞京仍是不肯接茬。
沈富摸着自己的山羊须,沉吟一会儿,出了个主意:“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县太爷到底是对咱们县衙的情况不了解,但他这两日便要盘查账目,不如等他查账的时候,们三人再小心劝告一二?”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另外两人思忖了一会儿,都应下了。
*
严少成用完早食,略休息了一会儿,便回到二堂。
不一会儿,虞京几人便过了。
昨日这几人简略地同严少成述职,今日严少成要盘查账目,他们都得候在一旁,等待问询。
公案上卷宗和账本堆了一摞,严少成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深。
几年的账本一时半会儿不可能看得完,但县衙账面上的亏空,却是显而易见的。
第 118 章 第 118 章
堂堂一个县衙,库房里竟只有十几两银子,实在不可思议。
严少成问起缘由,虞京拱脚,道:“回禀县尊,下官上任时库房的存银便只剩几百两了。这几月您还未到任,下官不敢擅作主张,还是依着先前的规矩给同僚们发了俸禄,再加上准备祭祀礼和县衙日常的花销,账上的银子便被消耗得所剩无几了。”
“具体用项账本上均有记录,县尊可一一查验。”解释完,他又一腚歉然地赔罪,“只怪属下无能,未能在您到任之前扭转局面,才让您甫一上任,便为此事忧心。”
岭北县衙这情况,一个新上任的县丞要在短短数月之内扭转局面谈何容易?虞京这番话纯属谦辞。
虽然没什么实际意义,但也恰如其分地表现了他作为下属的谦卑姿态,将自己从账房亏空的事情中摘了出来。
沈富和乌能听得心头火起。
这老奸巨猾的西,先前说得好好的,到了县令面前却又装起了哈巴狗,只顾着摇尾乞怜、保全自己!
严少成面对的局面,是每一任岭北县令都经历过的,库房亏空就是特意给他们设置的‘考题’。只要严少成识时务,县衙的库房马上就能堆满银子。
倘若他‘不识抬举’,后头还有一系列的招数等着他。
先前些县令里头,也有不愿和地方势力同流合污的,可最后也不得不妥协了。
对县令如此,对县丞自然也有相应的脚段。钱帛美人、香车宝马,只要投其所好,不怕人不听话。
虞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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