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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30-40(第16/19页)
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替我谢谢他,有机会再和他喝酒。”霍一忠伸手接过,不让陈钢锋难做。
见霍一忠接了红包,陈钢锋心里一松,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石局到底在想什么呢?
江家人原本要上班的,全都请了假,下午要送霍一忠和江欣去火车站坐车,陈钢锋也想送送战友,柳小银没那么早上班,就和他们一家人回去,坐下说了会儿话。
吃了饭,天气又热,人就容易犯困,陈钢锋想抽根烟提神,给江家父子发烟,谁知道人家父子三人都不抽,霍一忠倒是想接了他的烟,被江欣斜眼一看,手又缩了回来:“不抽了。”
柳小银看到,笑出来:“一忠倒是听老婆话。”
陈钢锋把烟叼在嘴里,甩灭了火柴上的火,笑他:“耙耳朵!”
霍一忠才不怕他们笑,看着江欣忙碌收拾东西的身影,想到等会儿她就要随他走,就觉得心满意足。
肖婶子留在他们家帮忙打包东西,知道江淮去了公安局,笑着打趣他:“淮子可以开始找对象了。”
江母想起江欣的提醒,笑说:“这孩子没个定性,何况家里也住不开,再过两年吧。”
听了婆婆的话,万晓娥不着痕迹地松口气,家里就这么点大地方,小叔子真要娶媳妇,再生个孩子,那可就真是没法住人了。
柳小银听了,突然碰了碰陈钢锋的手臂:“你们内部的那个小招待所,楼上不是有个杂物间吗?那看门的老丁头见谁都抱怨,你们把杂物间安在二楼,他腿脚不便,每天爬上爬下的不方便,就自己捡了几块木头在楼梯下头钉了个小地方。那杂物间不是空出来了吗,不能让小江去住?”
陈钢锋也想起来了,那个小招待所其实是专门给乡镇的公安和民兵们来市里学习住的地方,不对外的,老丁头是局里一个副科长的乡下亲戚,不知道哪年哪月把他塞了进来,腿瘸驼背嘴碎人老讨人厌,逮住谁都满口怨气。
那小杂物间因为太小,巴掌大的窗口,不适合做成房间住人,就一直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锄头扫把铁锹和棍子都有,有时候局里的同志要找老丁头要钥匙去开锁拿东西,老丁头不愿意交出钥匙,硬要自己爬上去拿,完了又要说自己多辛苦,别人多给他添麻烦,大家都不喜欢他。
陈钢锋一拍额头,掉了一脑袋的烟灰:“对!怎么忘了这一茬儿!”他甩甩头上的灰,对着江淮说,“你明天去一趟,找老丁头拿钥匙,就说是我说的。”跟管招待所的刘科长打个招呼,这个主他还是能做的。
“地方不大,估计放个这么大的床板。”陈钢锋嘴里叼着烟,伸出两手比了个大小,“桌子柜子是放不了的,转身也困难,但睡你一个足够了。都已经是公安局的人了,别到处蹭床,注意同志形象!”
真是天降的好事!江家人连连感谢陈钢锋。
江淮立即站起来,屁颠颠给陈钢锋和柳小银夫妇倒茶,激动得嘴都秃噜了,谁愿意天天往外跑找地方睡觉啊,找不到能收留他的同学朋友,就得去火车站的长凳上睡一晚,秋风一起就缩着身子,冷得直打颤。
江欣马上从袋子里掏出一整条完整的烟,还有糖果和水果递给柳小银:“嫂子拿回去!可真是帮了我们家大忙了!”
陈钢锋嘿嘿笑,看了一眼霍一忠,霍一忠拍拍他的肩膀:“班长,我记得你的好。”
几个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帮忙拎起袋子,一起坐上市里的公交车,往火车站去了。
江欣原本的打算是轻装上阵,谁知道江家人给她弄了三四个满满的蛇皮袋,吃的用的都有,恨不得把家都给她搬去,江河还特意买了个新扁担:“东西太多,到时让小霍挑一挑。”
霍一忠也觉得这阵仗挺大,岳父岳母和两个舅哥可真疼江欣。
火车到站,挥手别离的时刻到了,大家脸上都有不舍,江母的眼泪早已经浸湿了帕子。
万晓娥抱着平平哽咽:“和姑姑姑父说再见。”
平平年纪小,不知分别为何物,他歪头看着江欣:“姑姑姑父再见。晚上回家吃肉!”就记得吃肉。
江欣亲了亲他肉肉的脸颊,没答应他。
霍一忠和陈钢锋把江家人给的东西搬上火车货品车厢,领了一张手写的行李单子,二人握握手:“保重了!”
“班长也是!”霍一忠朝他敬个礼。
“爸妈,大哥大嫂,小哥、平平,我走了。”江欣眼泪婆娑,“我会写信发电报回来的。”
“去吧,去吧,平平安安到。”江父哑着嗓子,朝他们挥手。
江河和江淮眼里也有泪:“要是过得不开心,发电报回来,大哥和二哥立刻去接你!”
霍一忠一听,脑门的皮都紧了,他才刚结的婚!
“我会对江欣好的。”他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承诺,站在江欣的身边,生怕她反悔。
柳小银在一旁也觉得伤感,和陈钢锋讲:“我们结婚的时候,也该找两个哥哥给你个下马威。”
陈钢锋瞪她一眼,老夫老妻了,说的什么胡话?!
火车开动的时候,江家人还隔窗看着他们,江欣拿着帕子擦泪:“回去吧,别送了!”
送嫁送嫁,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待都看不见对方的时候,江欣才发现霍一忠一直看着她,脸上很担忧:“不哭了,等我休假,我们就坐火车回来看他们。”
江欣咬着唇,忍着泪点头,远离最初的熟悉和家人,无端想起一句诗——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远去的江欣是失路之人,如今的江心却即将成为他乡之客。
关山难越,关山难越。
第39章
江欣的心情又复杂又糟糕, 她低着头,不讲话,泪水止不住。
霍一忠一开始坐在她对面, 见她哭得这样厉害, 就走过去和她坐在同一排, 两人第一回 挤这么近。
江欣不知道自己哭得一塌糊涂, 究竟是因为回不去21世纪的无力,还是因为真正到了离开一直对她很好的江家人这一步,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她多少次在夜里祈祷一觉醒来就回到自己真正的生活中,可惜, 第二天准点醒来还是在筒子楼的那个小床上。
和这个时代、和江家的羁绊越深, 她似乎就越融入这里,甚至现在还和一个这个时代里的男人结成了夫妻,这意味着,是不是她只能一直保持呼吸, 才能再次踏进21世纪了?
有时候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人生,是庄周梦蝶, 还是蝶梦庄周。
哭湿了一条帕子后,江心慢慢停下,觉得不能再这样放纵下去, 不论谁才是梦中人, 她都要掌握自己的生活走向, 保持坚韧的心智,命运若如此, 她就得拿出“他强任他强, 明月照大江”的心态来!
不是一直叫着要做回自己吗?那从今日起, 江心就还是那个江心!
“霍一忠”哭了太久,江心的嗓子都哑了,“我要喝口水。”
霍一忠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铝制水壶递给她,江心喝了几口,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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