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常,你注意点[竞技]: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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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子的汽水撂下来。

    时间猛然前进, 宿舍楼的蓝色大玻璃窗变成了医院2层的透明玻璃窗, 而窗外的人也不再身着跨栏背心,只是身手同样矫健。花咏夏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开个窗,或许是这些天江言的事乱了他的心思, 或许是现在身体真的不行了。

    那人照旧是踩在窗台上,然后一跃而下。

    花咏夏转身走向了病床。

    方才耳朵里的声音已经消失,花咏夏现在还不能久站, 躺在床上薄薄的一片。叶合正站在窗边, 先是看了看他床头柜上的消毒纸巾和喷雾, 然后拿了一瓶,把双手和鞋底喷了个遍。

    花咏夏静静地看着他。

    叶合正放下酒精喷雾, 走到他旁边来, 坐在了椅子上。

    花咏夏的视线跟着他一起移动, 停在了床边,走廊里有护士来来回回巡视。

    “师兄。”花咏夏突然间开口。

    声音就和他的身体一样单薄,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即将消失。

    叶合正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就这样叫他,两个太久没有说过话的人,其实再交流起来是很困难的。年轻时候的争吵还可以算得上是脾气大,互不相让。血气方刚谁也不愿意低头屈服,越吵越凶越演越烈。

    那时候,他和花咏夏天天吵架,主要原因就在花咏夏的训练方式上。跆拳道要通过击打才能得分,击打力度不大,主裁和边裁看不清楚,审议员也无法裁定。主流打法就是叶合正坚持的那一派,脚脚核实到点,拳拳到肉,无论是打靶子还是对打必须坚持。

    可花咏夏,从小就“离经叛道”。他的小聪明都在如何节省力气上面,打击力度就和飘起来差不多,也被教练们点名批评是“骗招”。主裁和边裁都无法界定他到底得分没有,就连对手都不觉得那一脚打中了,但花咏夏总是用这类似“擦边”的方式拿分数,并且屡教不改。

    用花咏夏的话来说:只要看上去打到了不就行了,至于重不重,不要紧,跆拳道的比赛规格迟早要改!

    叶合正也很看不惯他这种“骗招”,两人发生了几次剧烈的争吵后,便再也不开口说话了。只不过那时候的他们还以为再次说话会很容易,对方总有道歉的那一天,没想到的是对方都没再找回来,两个人南辕北辙地分到了各自的省队。原来最后一次交流已经在冥冥当中结束,结束于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下午,并没有惊心动魄。

    太久没聊过天的人,再聊起来,确实是很难。再后来,他们在各种比赛中见到对方,已经不知道怎么样下台阶,怎么样开这个口。

    “我说对了吧?我是不是没错?”花咏夏再次开口,他还没放下自己的心结。

    他没有说错,跆拳道的规则迟早要改。时间像是给他们开了个玩笑,这个玩笑的全名就叫做“中国跆拳道比赛规则的变迁和发展”。他们都是规则里面的人,顺应的只能是发展,当年花咏夏的打法随着电子护具的运用反而成为了主流。分离他们的并不是对错,而是历史。

    并不是因为他做得对了,而是因为科技发展,电子护具的敏感性在无限上调。而这一切,放在20年前,放在跆拳道刚刚进入中国的那时候,不可能被预测到。

    叶合正没有说话,他知道花咏夏问的就是这个。

    “我就知道我没错。”花咏夏倒是无所谓了,已经不是追着别人要个说法的年龄,“师兄,你胖了。”

    叶合正这才开口:“胖了10斤。”

    年轻时候拼命吃就是不长肉,升个量级比什么都难。随着年龄增长,退役后的生活逐渐沉淀,叶合正保持着每天锻炼1小时的习惯,仍旧无可避免地胖了10斤。

    “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你别打断我。你从小就喜欢打断我说话。”花咏夏已经琢磨了好久,从他这次晕倒之后就在考虑,“师兄,你得帮我一件事。”

    叶合正的目光都发沉:“你先说。”

    “江言是咏夏道馆的主人,以后道馆的事情由他和他妈妈负责,这点我可以放心。如果有什么事,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4个徒弟,他们还小,比赛周期才刚刚开始。”花咏夏喘气却很轻。

    叶合正这回根本不开口了。

    “你是我师兄,你就得帮我。”花咏夏说。

    叶合正站了起来,椅子咣当一声倒下了。“你做梦!”

    花咏夏一笑,好吧,就知道他还是这个臭脾气。

    “你想把烂摊子扔给我,然后自己一身轻走了?我告诉你花咏夏,你做梦!你别跟我玩儿托孤这一套,我不上当!你还想让我照顾他们的比赛周期?我让他们全部禁赛!”叶合正话音刚落,病房门被祝白白打开了。

    祝白白闷头往里走,还没看到屋里多了个人,手里拎着晚饭。一抬头,吓得晚饭都没拿稳,直接冲到床头就要按铃!

    叶合正怎么进来了!他怎么进来的!祝白白的手还没按下去,却被花咏夏给拦住了。

    “小白你先别激动。”花咏夏这回是铁了心要把事情解决,他和叶合正折腾,来来回回折腾的也是江言,“先别告诉你大师兄……”

    江言还真的顾不上,医院去不了,先带着金丞回了家。晚饭时昌哥过来陪着金丞,他去找老六拿车,再见到自己的摩托车江言才想起来它长什么样,有点陌生。

    “赶紧提走吧,总放在我们车库里也不像话嘛。”老六可算放心了。

    “谢谢。”江言问,“唐誉他什么时候回去?得过了春节吧?”

    “初五我们就走,原本是定了初三,但家里都不舍得我们。”老六回答,“你头发怎么了?”

    “长头发太麻烦了,剪了。要是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请唐誉吃个饭。”江言摸了摸头发。

    “成,你先忙你的。”老六倒是不催,江言这个憔悴劲儿一瞧就是家里出大事。

    等江言再回来,陶文昌已经在厨房做上饭了,他又抽空去楼下找了个发店,把自己剪的发型修剪一番。回去之后屋里多了一个人,白洋也来了。

    “这个笔记给你,你晚上记得给刘老师打电话。”白洋来送笔记本,绕着他看了一圈,“你这个发型……”

    “短了。”江言捋了一把。

    “挺好,我觉得你就适合短发,长发你扎着不好看,短发好,以后你就短发吧。”白洋笑了笑,又看向金丞,“接下来有计划了吗?”

    “在手机上挂了号,明天上午去检查,先去血液科再去耳鼻喉。”江言对看病的流程异常熟悉,这些年他总是陪着师父跑医院。

    “金丞刚才和我们说过,他这个耳朵是心因性,也就是说,等到心情好起来就可逆了,需要时间。他主要是这段时间受到了家里的刺激才……”白洋说。

    “白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明白。”江言微微点头,白队无非就是想帮自己减轻负罪感,把金丞耳聋的原因归结在金启明身上。但这不止是金启明一个人的事,每件事都赶巧,加在一起,压垮了金丞的听力。

    “嗯,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我相信你。”白洋看了一圈,“家里是不是要添置东西?金丞他现在回不去那个家,过春节也在这里。你们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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