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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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在这里又见到了这样的面容,令堂如今身在何处?你可知她是否有一位兄长……”

    苌濯摇头:“从未听说家母有过兄长,天下人面目相似者多,您没有认错?”

    “绝不会。”玉成砾叹气,“不对,不对,为何你姓苌不是随母姓?为何你父亲姓苌?你父亲……”

    她紧紧蹙起眉,看了苌濯半晌,突然一扬衣袖:“冒犯了。”

    “且请勿要慌张,接下来所见一切,皆是水月镜花。”

    她开了个幻境。系统说。你不要看这群仙人脸上八风不动,她现在心神不一定稳定。

    “我看出来了。”嬴寒山回,“她想给苌濯看什么,居然把我也拉进来了。”

    周遭的环境融雪一样坍塌下去,露出另一幅场景。天如釉青,翠木奇石,潺湲的溪水从远处山石流下,曲折地穿过了一片草地。有十来个着法衣的青年男女在这片草地上漫步相谈,若是忽略掉他们身边飞旋的法器或者不知名的异兽,这画面倒很像是春日里王孙贵胄出游。

    嬴寒山留心去分辨周围人的脸颊,才发现一旦眼睛聚焦上去,那些脸就变得模糊不清,他们说的话也像是接收不良录音机的产物。

    “这是回忆,”系统说,“她在给你们两个看她的某段回忆,她没有印象的人自然就模糊。”

    系统这么说时,一袭红衣骤然浓艳了整个画面。那时一个穿深红色劲装的年轻女人,腰上长短两把剑,她单手扶剑走得很快,在与玉成砾擦肩的一瞬间歪过头来,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阿兄在?”她问。

    玉成砾没有回话,毕竟这不是活人,只是一张立体的画片。而苌濯用力抽了一口气。

    “……阿母?”

    那个女人的眉眼清晰了,嬴寒山先看到的是一对蓝色的眼睛,那是她周身唯一的冷色。这张美的,让人瞠目结舌的脸颊与苌濯酷肖,却比他更有活力,更明艳。好像是一件大红霓裳点上了火,耀得人眼睛都要留下光斑。

    “多谢!”

    那红色的幻影对着空气道谢,折身朝着溪边走过去,苌濯不自禁跟上她的步伐,伸手去抓,手指却虚虚从她衣袖里穿了出去。到溪水边有四五个青年在饮酒论道,看到有人一齐抬起头来,发出热切的招呼声。只有坐在最中间的那个白衣修士没有动,他抬起头,看了一看来人。

    “来了。”

    那是张端正的脸,因为严肃而稍微显得有些老成,二十岁,或者三十岁?这两个年龄放在他身上大概没什么差别。红衣的女子架起胳膊来,并不上前。

    “又是一张修道修傻了的死人脸,来了,想赶我走?”

    “不要妄语。”

    苌濯向前走去,穿过树丛,高草,一直走到那修士面前,他伸出手,像摸一团雾一样想抓住他的肩膀,而那修士毫无反应。

    “为什么?什么……父亲?父亲?”

    修士身边的其他人站起来,说说笑笑地去拉红衣的女子:“拜月你也不要一见面就与你阿兄吵架,走走走,我同你讲,我们阁中最近……”

    苌濯一脸迷茫地站在这两个人之间,回头看看身后的女子,转身看看身前的修士,他们的身形忽然一道模糊起来。他像是被困在鱼篓里的鱼,转身,又一次转身,伸手,再一次伸手,没有任何结果。

    “父亲,母亲……?”

    “为什么……”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什么?被美丽所震慑,然后骤然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

    开始思量起这一次带她来确实是胡闹,又为她的名声担忧?

    他什么也没有想,裴纪堂有些停转的头脑里有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她仿佛是应该站在更高一点的台阶上,被人仰着头看的。

    她脸上没有笑容,轻佻的,妩媚的,柔婉的,温顺的笑容,一概不曾出现。那对眼睛也不曾顾盼多情地左右张望,尽管嬴鸦鸦身上的衣服颜色艳丽得有些轻浮,尽管她头顶的宝石与珍珠稍显累赘庸俗了一些,但随着那一点孩气从她身上褪去,某种被掩藏的内里暴露出来。

    她一定曾是大族的族女,她一定不仅是大族的族女。因为这一刻她展露出来的不仅仅是端庄,还有压迫感——

    曾浸泡在计谋与手腕之中的压迫感。

    嬴鸦鸦脚步停顿了一下,她睥着阶下的裴纪堂——

    ——然后,深吸一口气,刚刚那充满压迫感的影子就像是幻觉一样消散了。

    “这简直不是头面,是一头铅。”她卷起袖子提起裙摆碎步跑下来,忿忿地抱怨了一句,那双睥睨的,寒冷的眼睛唰地一下融化了,她又变成了那只背着手在枝头跳来跳去的鸟。

    “刺史?刺史?”

    看裴纪堂还愣在那里,她伸手晃了两下,没有反应。于是嬴鸦鸦捏起嗓子来:“裴郎~”

    立刻有反应了,这位见猛虎都未必退的刺史,又一次飞快地闪出了院门。

    银烛吐青烟,金樽对绮筵。*

    侍女们手捧漆盘袅娜地走上来,屈膝放下菜肴,在直起身时对客人含情脉脉地一视,又翩翩而去了。

    先呈上的糖食有四五样,蜜糖米糕,枣米糕,炸的什么东西,还有一盘蜜糖荸荠,都做得很精细。之后便是脯肉,串烤鲫鲤,再斟上一杯琥珀一样的酒。

    坐在上首的郡守满面红光,被暖色调的烛光照得有点像是门上贴的那种招财神像。

    他殷勤地与裴纪堂搭话,但聊天的水平并不十分高。

    ——裴公此来舟车劳顿,不知此后将适何处?

    两边谈的八字还没一撇呢,谁会把接下来打哪告诉你,糊弄过去。

    ——素闻裴家世家之首,天子重臣,裴公可曾朝圣,可言京城风貌?

    这话往人心上扎,他裴纪堂甚至没去过一次京城,糊弄过去。

    ——闻裴公座下有一嬴姓骁将,被传为女子,何以有如此传言?

    ……是女的,不是他座下的,俩人是同事,现在要是换她来可能已经开始锤浮泉了。这话还是不说为好,糊弄过去。

    裴纪堂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捣了多少次浆糊,终于,对面抛出了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某今日幸见裴公,仰慕世家风采,愿一览思齐。”

    好,终于到了才艺表演环节,他是实在不想再和对面倒浆糊了。在裴纪堂想好怎么应答之前,一直温顺地垂首坐在他旁边的鸦鸦站起来,施施然行了一礼。

    “妾愿献艺,以敬诸公。”

    弹琴是不可能弹琴的,脑子再不好的人也不会让贵客的姬妾上来给大家弹个曲儿听听。婢女们为嬴鸦鸦取来了茶具,她从容地跪坐下来,仰头对着席间一笑,夹取了一点茶叶在焙笼中焙干。

    “郡守的茶,是上好的云茶,茶团紧实,叶如金针,妾生至如今年岁,方才见过几次。”她嗅了嗅茶叶,微笑着轻声说。

    “不错,”士德明得意地捋了捋胡须,“正是如此。”

    “可惜,”她说,“南方地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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