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和前任他哥在一起了: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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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而且因为事发突然,他是扔下了一大堆合作方赶回来的,一会让还要通宵赶过去。

    但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与林舟无关。瞿宁森伸出手,轻轻拂去少年肩头的一片花瓣:“走吧。”

    林舟没动,几秒后,说:“我不想回学校你送我回家吧。”

    他说的家,瞿宁森也很熟悉,就是从前贫民区的那个屋子。

    灰色路虎很快抵达巷口。狭窄的入口容纳不下巨大的越野车,他们只好熄火,慢慢走进寂静的窄道。

    今夜月色很淡,头顶路灯闪烁,瞿宁森笑了笑,看着不断往上扑的飞蛾:“这么多年了,这灯怎么还是这么旧?”

    大概是因为顺利找回了林小草,林舟的心情乌云转阴,不再是那副布满裂痕的脆弱白瓷模样。

    他看了眼路灯,随口道:“虽然曜森翻新过这里,但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生来破破烂烂的,再怎么去努力,也没办法摆脱原有的一切。”

    瞿宁森脚步一缓,半晌,才轻声问:“你说灯,还是说你?”

    恰好在此时,他们走到了林舟家门口。少年打开灯,请他进来,明亮的光线照亮那双上翘的眼眸,林舟的语气有些无所谓:“都有吧命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改变。”

    “今天你也听到了,其实林志刚不是我爸,他那样的基因生不出我这么优秀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孤儿总比林志刚儿子的身份要好,你说呢?”

    林舟打开冰箱,看着空荡荡的冷藏柜,想了想,有点心疼地递给了瞿宁森一瓶三块钱的百岁山:“没有水果了你喝点水吧,这水挺贵的。”

    瞿宁森:“谢谢。”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觉得面前的人可爱又可怜。

    十九岁不到的少年,再怎么假装,依旧无法掩盖那股失落和疲倦。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双眼已经有些黯淡,却依旧强撑着若无其事。

    像是崩到极致的弓弦,很心酸,很心软。

    瞿宁森不想做那个割断弓弦的凶手,于是顺着他的意思,也若无其事道:“嗯,你这种属于基因彩票,还是头等奖的那种。”

    林舟很轻地笑了下,拿起桌上的《生活百科妙妙妙》,想将它放回书柜。

    ——啪嗒。

    有什么东西从书中夹页滑出来。

    明亮灯光下,掉落在地上的小册子很薄,却被保养得很好,泛着老旧温润的光。

    林舟一怔,看着地上熟悉的存折。

    瞿宁森也是一顿,半晌,他蹲下身,轻轻拿起它。

    哗啦啦的翻页声响起。

    存折上的记录大多是八九年前,每隔几周就有三位数入账,陆陆续续的,一直持续到两年前的六月份,才没了入账。总额一共92667.85。

    “这是奶奶的存折。”

    灯光下,林舟不知何时也蹲在了瞿宁森身边。

    他怔然地看着男人手中的存折,睫羽半垂,似乎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她每天上午扫大街,下午捡垃圾,捡完就拖去废品站卖钱,然后每个周五的上午找人结伴,一起去银行存钱。”

    “一直到我有了资助人,她还在坚持自己赚钱。后来后来她在废品站晕倒,检查出了尿毒症,就一直没再出过院。”

    瞿宁森并不说话,安静地倾听。

    灯光下,身边的人反复翻着那本存折,他忽然发现了什么,急忙翻开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工工整整地写着四个很大的字:【大学学费】

    九万二,是这本存折所有的存款。

    也是林小草一辈子的积蓄。

    林舟愣在原地——原来,监控里林小草之所以回家,是为了将存折翻出来留给他。

    不是小猫小狗。

    是扫大街、捡纸壳、卖瓶子也要养的小孩。

    是愧疚难当、心存死意后,也唯一惦记着的亲人。

    不说爱,但它一直存在。

    原来,他也是有爱的小孩。

    原来,他一直是被爱的小孩。

    灯光落在细碎柔软的发顶,晕出浅浅的柔光。十九岁的少年抬起头,眼睛又湿又亮地看着瞿宁森,声音轻得彷佛在说什么秘密:“瞿宁森,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

    像是路边日复一日静静等待主人的小狗,终于被名为爱的手摸了摸头。

    瞿宁森也很轻地嗯了声,像在哄着什么小朋友:“只留给你的,独一无二。”

    他们蹲在这里,隔着一点距离,隔着窗外闪烁的路灯,隔着那瓶三块钱的百岁山。

    十九岁的小孩和二十七岁的大人对视着,半晌,很突兀地笑起来。

    “瞿宁森,我忽然觉得桃子好可怜。”

    “为什么?”

    “因为它没人爱呀,你以后别吃桃子了。”

    “好。”

    “你什么时候回A市啊?”

    “等你睡着后?”

    “那我现在就去睡,你可以走了。”

    “好吧。”

    寂静的深夜,少年的笑声很轻,仿佛羽毛落在鼻尖,柔软而轻盈。

    或许是此刻气氛太好,瞿宁森想到瞿蔓给自己发的消息,半晌,忽然开口:“林舟,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不错?”

    林舟:“”

    林舟收回脸上的笑容,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瞿宁森,不要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翻白眼。”

    瞿宁森一顿,想了想,头一次心里有些没底气。

    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试探道:“你知道我的姓怎么写吗?”

    “你知道我高考的时候语文接近满分吗?”

    “那你真的很厉害。”瞿宁森笑起来。斟酌半天,他才又问:“如果有人骗了你,但对方其实是——”

    “没有如果,”林舟起身,将那本存折珍惜地和一柜子书籍放在一起,有点奇怪地看着瞿宁森:“骗子就是骗子,找再多借口也是骗子。”

    林舟想起无处不在的诈骗电话,厌恶道:“我这辈子最恨骗子了。”特别是骗钱的。

    瞿宁森沉默下来。

    但他真的不想再拖下去了。林小草这次的失踪让他忽然意识到,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先来,一直瞒着一件事,心会变得无法喘气。

    他拧开那瓶百岁山,又关上,半晌,还是决意坦诚:“对不起。”

    瞿宁森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林舟。

    漆黑磨砂的纸张被鎏金色包裹,上面印着铁画银钩的几个字,在灯光下闪烁着暗色纹路:【曜森集团CEO:瞿宁森】

    曜森集团。

    瞿家。

    多么一目了然的关系。

    四周忽然变得很静,外面路灯闪烁着,刚才快乐的空气似乎都已消失殆尽。

    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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