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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嫁双骄》 160-170(第10/15页)
不含半点感情, 说出来的话还很骇人——”
“这样的情形,谁不害怕?”
“就是徒儿媳妇你, 如果当天去了,肯定?也会被他吓到!”
也是, 汝南郡王一案时,盛隆和在她的生辰宴上审人,因?着顾及她,已经算是有所收敛,也仍旧吓得在场诸人战战兢兢,连一向?胆大的晏妩娴都不敢多言。
守明道人炼丹当日的情形,恐怕只会更糟。
这么?想着,觅瑜便?理解了通达道人,宽慰道:“师父说的是,那样的情形的确可?怕,好?在事情已经过去,师父可?以安心了。”
陈至微配合地长舒口气,端起茶盏:“是啊,都过去了……为师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什?么?事情?”盛隆和从外面走进来。
陈至微正在喝茶,冷不防听见这一声询问?,登时被呛住了。
看着他不断咳嗽的模样,盛隆和扬起眉,带有几分玩笑和狐疑地开口:“师父不会是在说弟子?的坏话吧?”
觅瑜笑着迎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柔婉道:“没什?么?,不过几句闲话,夫君不必放在心上。你的事都顺利办完了吗?”
盛隆和答应一声,同她一起坐到案边:“都处理好?了。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陈至微捶打着胸口,好?不容易止住咳,闻言露出心虚的笑容,呵呵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两句闲话,两句闲话……”
“对了,小石头你刚才出去,都交代了那些护卫什?么??”他试图转移话题。
盛隆和微微一笑:“不过也是两句闲话,没什?么?好?说的。”
陈至微一噎,又笑起来,附和:“对,闲话,闲话,不用说,不用说……”
盛隆和笑意愈深。
“纱儿,”他看向?觅瑜,“师父都同你说了什?么??”
“这……”觅瑜有些犹豫地看了眼通达道人。
后者朝她挤眉弄眼,摇头摆手一齐上,意思很明确:不要说。
但她不愿也不敢对盛隆和撒谎,并且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遂对师长投以一个歉意的眼神?,全盘托出了方才的谈话。
果然?,盛隆和在听了后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不紧不慢地翻过一个茶盏,道:“我说呢,师父怎么?一脸心虚的表情,原来是因?为这样。”
觅瑜习惯性?地想给他斟茶,但被通达道人抢先,陪着一张笑脸,殷勤不已地倒了一杯八分满的茶,把茶盏推过去:“徒儿喝茶,喝茶。”
盛隆和接过茶盏,但没有喝,而是放在手里把玩,慢悠悠道:“不过出去交代几句话的功夫,师父就说了这么?一大堆弟子?的坏话,可?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哎,怎么?算坏话呢?”陈至微睁着眼说瞎话,“那明明是夸奖,夸奖徒儿你威风凛凛,飒爽英姿,不怒自威,威势逼人……咳咳,后面的两句不算……”
“再说,为师也是为了你好?,当日徒儿媳妇不在,没有亲眼见到你是怎么?处置人的,为师若不说出来,徒儿媳妇如何能知晓你的这个、这个英明神?武?”
“是吗?”盛隆和轻笑,“不是心狠手辣,残酷无情?”
“不是!绝对不是!”陈至微坚决地回?答。
这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觅瑜又觉得好?笑,又怀有歉意,主动揽过话题,道:“说起来,那位静亭道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父说,他曾经得罪过夫君?”
盛隆和扫了通达道人一眼。
他没有开口,但神?情很明显是在嫌弃师长的口无遮拦。
陈至微原本还有些心虚,一见到他的眼风扫来,立即不心虚了,挺胸抬头道:“看为师干什?么??谁让你烧了为师的书,这件事为师能记你一辈子?!”
觅瑜有些疑惑:“什?么??”
盛隆和曾经烧过通达道人的书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并且也是听后者说的,但这和静亭道人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他之所以会烧书,就是因?为受了静亭道人的撺掇?
“也对,也不对。”陈至微回?忆着往事,“烧书是这块臭石头自己的主意,但起因?出在静亭师弟的身上。”
“当年,小石头还没有这么?听话,不对,是不听话,也不对……总之,那时的他不像现在这样,很喜欢在宫中四处逛,为师怎么?说都不听。”
“有一天,他拿着一串草编的蚂蚱,不知道怎么?的被静亭师弟遇见,又不知道怎么?的两人起了冲突,静亭师弟把他的蚂蚱全部踩扁了,还说什?么?——”
通达道人的脸皱起来,似乎想起了一件极为心痛的往事。
“——还说,这是对他的魔考!他不能生气!如果他生气了,就说明他道心不够,往后上天还会再降下魔考,让他继续失去心爱之物!”
“然?后!这臭小子?!这臭石头!就举一反三,跑过来把为师的书烧了!”他伸手指向?盛隆和,声音和动作因?为愤怒都有些发抖。
“那可?是为师才写完的手稿啊!耗费了为师整整半个月的心血!就这样被你烧了!你说,为师怎么?能不记你一辈子??!”
觅瑜瞠目结舌:“师父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陈至微咬牙切齿,直挺挺地指着弟子?,“不信你问?他!”
面对师长的控诉,盛隆和神?色不变,泰然?自若地饮了一口茶,道:“弟子?若不烧了师父的书,师父又怎能有切身之痛,理解弟子?的感受呢?”
“混账!你被踩扁的只是蚂蚱,为师被烧掉的可?是手稿!手稿啊!”陈至微几乎破音。
盛隆和依然?淡定?:“对于当时的弟子?而言,那些蚂蚱就好?似师父的手稿,弟子?看见蚂蚱被踩扁的心情,与师父看见手稿被烧掉的心情,是一样的。”
陈至微深吸一口气:“——对,没错,道理是这样,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同为师说呢?非要烧掉为师的手稿?难道在你心中,为师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吗?”
“师父自然?讲理。”盛隆和垂目,看向?茶盏中的水面,“但弟子?当年要的,反而是师父的不讲理。”
“试问?,假使弟子?没有烧掉师父的书,师父可?还会怒火上头,冲去找静亭道人算账?恐怕只会不痛不痒地抱怨几句,让其赔上一串蚂蚱吧。”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陈至微疑惑地歪了歪眉,“他踩扁了你的蚂蚱,然?后赔你一串,不是很正常吗?”
“就像弟子?烧了师父的书,再赔给师父一套一样?”盛隆和看向?他。
“对啊——”他先是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又摇摇头,否定?道,“不不不,不对,你后来赔的那套书,是你后来烧掉的——”
“说起这事为师就生气,你说你的蚂蚱被踩扁了,气不过烧为师的书,为师也认了,可?你后来好?端端的,又烧为师的书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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