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团后我成了极限运动员: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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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环境下,她只觉得冷风无处不在,她裹着一层厚厚的毛毯,坐在黑暗之中打开书包,开始搜寻衣物。

    她听见外面的声音,风不断地锤击着帐篷,砰砰砰,因为风力过于强劲,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暴风雪的袭击,她哆哆嗦嗦地用拉链将自己的身体装进用聚丙烯材料制成的防风尼龙保暖衣之中,然后穿上号称使用最保暖的科技和布料的靴子。

    林之言笨拙地穿过鞋带,当她使劲地拉紧鞋带,不让冷风钻进一丝一毫的时候,她忽然感到剧痛。

    手指本就干裂,在刚刚用力绑绳时裂开了,血液湿润地流过皮肤,她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恶化,就像是一个老旧的零件。

    登上雪山,是一件挑战极限的运动。

    她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半晌过后,她蜷起手指,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绑鞋带。

    第十五天,凌晨五点半。

    大家都想要睡一个好觉,遗憾的是,在高海拔中,连睡个觉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又是一夜模模糊糊的、似睡非睡的夜晚过后,林之言在听到声响时自动睁开眼睛,身体一直叫嚣着疲惫的信号,可她只能动起来。

    借助帽灯的亮光,林之言利落地钻出帐篷,吃过餐食之后,在四个小时之中,她们穿过了一个缓坡,爬过了一条角度为60度的冰壁,越过了一条两米的裂缝,最终,她们站在了标志着奥利尔冰河上游起点的峭壁。

    她们看到一大片倾斜的雪地在黎明的霞光中闪耀着如铝合金般的光芒,像极了玫瑰河流,这一幕让她们久久无法言语。

    在长久的艰辛后看到这样的美景,除了感叹之后,还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从她们内心腾升而起。

    就在这时,莎兰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快过来,这里有绳索!”

    她们吃惊地看过去,震惊地发现有一条大约三十米长的绳索从冰壁上垂直落下,从下往上看,恍惚以为这条绳索是从天国将落而下。

    这又何尝不是呢?

    不知道是哪位登山者留下的绳索,竟然在大风大雪中存活了下来,林之言拿出相机,用长焦镜头看,那一颗颗冰锥在冰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就像是钻石一般。

    绳索在风中摇晃中,却让人想起院子里的垂柳。

    林之言向前走几步,谨慎地抓起绳索的末端,扯了一下,确认了这条绳索还能用之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它还可以用!”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激动了。

    这就代表着她们不需要开线了!又少了一份风险!

    但随即,她们又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们登山之前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资料也是查得一清二楚。

    至少在一个月前,奥尔苏里山峰的记录是攀爬到海拔6400米处,当然,这个记录自然也是活着的人回去述说的。

    现在,她们可是在6700米处。

    所以留下这条绳索的登山者多半凶多吉少。

    想到这,所有人内心的激动都被抹去了。

    林之言不再想这件事情,她直接将加玛登山器拴到稍稍有些磨损的绳子上,开始攀登。

    在一个陡峭的冰壁上,寒风凛冽。

    零下三十八度,所见之处都结起了冰块,但在那冰壁上,却悬挂着一条长长的绳索,而那绳索上,有四个人影。

    林之言抓着上升器,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冰爪强劲地铐进冰川之中。

    和攀岩不同,攀岩,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接触岩面,即使无法再往上一步或是无法维持身体平衡,她也可以换一个落手点或是落脚点,但是攀冰却不一样,湿漉漉的表面带来了许多困难,手套与冰壁之间几乎没有摩擦力。

    即使绳索存在,可往上攀爬依旧是一件难事。

    如果没有绳索,她就需要借助冰锤在上面弄出一个个槽,塞进冰锥,再挂上绳索,要是选的冰锥位置不好,那么表面就会造成裂缝,一旦冰锥从中掉落而出,就代表一个保护点的消失。

    因此,在冰壁上开线,既需要思考,又不能思考太久。

    每当这个时刻,林之言就尤为感谢自己带了那么多的能量棒,因为它们,才会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

    在冰壁上,狂风猛地刮起,它卷起旋转的雪沫,像拍碎的浪花冲刷着悬挂在冰壁上的四人身上。

    林之言仅仅抓着上升器,尽可能地挨近冰壁,埋首等待狂风减弱,她能感觉到自己整个后背都被搽了一层厚厚的霜,而我的护目镜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视物有些困难。

    在冰壁上,腾出一只手做其他事是很危险的事。

    林之言只能从缝隙中艰难地往上攀爬,她爬得很缓慢,可贝拉她们攀爬得更慢。

    通过这段二十米冰壁,她们花费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爬上去之后,发现了一个洞穴,并不深,里边什么都没有,正好能挡住宽风,四人都决定留在那里休息。

    林之言刚把背包脱下来,就听见了一声重物掉落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道惊呼声回荡在整个洞穴之中。

    “Breton!”

    Breton是入本幸太的英文名。

    林之言一转头,就看见入本幸太跪在地上呕吐,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

    吐完之后,他直接倒下了。

    这件事发生地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在高海拔下,什么病都有可能发生,高山肺水肿症(HAPE)、高原脑水肿(HACE)、心脏病就算只是小小的高原反应、过敏、冻疮,都有可能会造成伤害甚至是死亡。

    贝拉只能通过他的鼻息和颈动脉判断出他还活着,可对方的身体不断抽搐着。

    莎兰脸色苍白地看着入本幸太,突然呢喃出声。

    “难道是急性脑水肿”

    急性高原脑水肿,是最严重最致命的高原反应,如果抢救不及时,病人死亡率能达50%以上,也是无数登山者死亡的原因。

    贝拉的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如果真的是急性高原脑水肿,在卫星电话无法拨打出去的情况下,对方只能等死。

    在三人的氛围凝结时,躺在地面上的入本幸太却突然抽搐了一下,□□出声,他缓缓睁开眼,声音飘散,如果不是仔细听几乎听不见。

    “不是我只是太累了。”

    三个人瞬间喘大气。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莎兰小心翼翼地问:“那你还能走吗?”

    入本幸太咳了两声,苦笑着说:“不行了,我的腿已经冻坏了。”

    莎兰没有反应过来,而贝拉则瞪大了眼睛,看向了他的腿。

    在距离山峰垂直海拔八百米处,他决定放弃登顶了。

    即便登顶的希望距离他从未如此地接近,如果登顶了,他一定能在登山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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