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39章 把酒话桑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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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狼咬死。

    糜山县之所以被称为糜山县,就是因为他们这里的山又烂又多,还不是那种石头多的大山,而是野草丛生的山林,外围的山林都是有人家的,不能随意打柴,要打柴只能去深山里,找无主的山林。

    县里人家多,柴禾用量也大,冬日里一车柴能卖十文钱,夏日差一点也能买个五六文,赶上不农忙的时候,去山里打柴买,确实也是个白得的进项。

    就是可惜,挣钱往往都伴随着风险,越容易挣的钱,风险越大。

    王婉婉颔首答应,至于陈烈酒没收她的钱,她也不强求,大不了等大哥需要的时候,她再给。

    陈烈酒吃了饭又回了趟屋,从熟睡的许怀谦枕头下面掏出一把匕首走了。

    而睡得正香,什么都不知道的许怀谦一觉再次睡到日上三竿,望着外面刺眼的太阳,若有所思。

    一开始他以为是他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但连着两天七八点就睡了,再能睡的人,也不可能第二天还能睡到中午十一二点。

    看来是他这具身体太不中用了。

    许怀谦轻咳了几下,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发疼,吃了早饭,喝了药,把昨天陈烈酒给他的藤箱翻了出来。

    本来以为找了个富婆可以不用为生计发愁,只管吃他香香的软饭就行了。

    没想到富婆是个假富婆,他现在身体不好,就算不想办法挣药钱,也得想办法挣点补品,先把他的脸养回来再说。

    身体可以不好,脸不能不好。

    一想到自己每天都顶着一张不太好看的脸面对人,许怀谦还是要脸的。

    他把笔墨纸砚摆在吃饭的八仙桌上。

    陈家没有读书人,也没有书案,而原主的书案就是两块木板随意搭的,陈烈酒去拆许家房子,估计带回来都已经成了茅厕的一部分了。

    好在许怀谦也不讲究环境。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跟着爷爷长大,爷爷是个书法家,醉心于书法,他跟着爷爷什么也没学到,一手好毛笔字是学到了。

    虽然距离书法家水准还差点,但绝对有中上的水平,放在这个时代,比一些没系统学过书法的人写出来的字要好看的多。

    不过后来爷爷去世,他去当公务员,每天上山下乡的忙着搞扶贫,早就把练字的事丢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能看的。

    他沾墨写了几个字看看。

    还好,还好,只是生疏了些,笔锋什么的都还在,练练可以练回来的。

    他翻开原主的书,学着这里的字开始写。他记得古代好像有项职业是抄书吧?

    不少穿越小说都写过。

    他也想抄个作业,靠着抄书挣一笔,不说挣多挣少,好歹是个进项。

    他正写着,陈小妹拿了个鸡蛋,翻过门坎走了进来,把鸡蛋递给了他:“喏?”

    许怀谦放下笔:“给我的?”

    “嗯嗯,”陈小妹点头,“家里买不起人参燕窝,你先吃点鸡蛋补补吧。”

    她想过了,卖鸡蛋也卖不了几个钱,不如把鸡蛋都给许怀谦吃了,多少也算个进补。

    村里那些生了孩子的妇人、夫郎吃鸡蛋都能好,他这个生子骨弱的也能吃的吧?

    许怀谦接过鸡蛋,在触及到鸡蛋上那滚烫的温度时。

    忽然想起,以前在山区扶贫的时候,跟几个同事还有搞养殖的专业人员去过农户家里教过他们孵小鸡,因为自己亲身体参与过,那些步骤今天还在他脑海里记忆如新。

    就是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孵小鸡、搞养殖能不能行?

    在现代,就算再落后科技也比这里强上万倍,试错成本率低,可在这里完全是从零开始,除了他曾经有过几次的参与经验外,什么也没有,只能靠一点一点的试。

    想到这里他问陈小妹:“村里养鸡的人家多吗?”

    陈小妹想了想:“还挺多的吧。”至少她认识的人家家里好像都有养的,只是养的都不多。

    “那城里买鸡的人家多不多?”因为原主的记忆不全,除了读书都是一些很零散的记忆,许怀谦对县城里的记忆几乎为零,就算要搞养殖,也得摸清楚市场才好决定。

    “多!”陈小妹点头,每次她去买鸡鹅苗的时候,都得靠抢,把鸡抱去县城,没一会儿就会被人买走,更有家里生了娃娃的妇人、哥儿来乡下收鸡蛋。

    许怀谦眼睛一亮:“那二哥买你些鸡蛋孵小鸡好不好。”既然市场大,那就可以试试。

    他记得陈烈酒跟他说过,家里的鸡鸭鹅都是陈小妹的私产,既然是私产了,就不能随意要了。

    陈小妹一惊:“你会孵小鸡?!”

    不待许怀谦回答她,陈家院子外面突然吵嚷了起来,一堆人七嘴八舌地在吵嚷:“陈烈酒!陈烈酒在不在!”

    小女孩奇怪地瞅了他一眼,然后挺直了胸,一副大姐大的架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家老三,陈宝珠是也。”

    小丫头片子,还挺有派头。

    许怀谦轻咳了一声,笑笑:“陈三小姐好,你大哥呢?”

    陈三小姐!!!!

    陈宝珠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从来!从来!没有人这么礼貌地叫过她。

    显得她像个千金小姐似的。

    可是,她知道她不是,村里人都叫她陈三娃,稍微有些礼貌的人家,会叫他小妹或者幺妹。

    “我不是什么陈三小姐,”陈小妹又看了眼许怀谦,态度好了许多,“你可以叫我陈小妹或者陈幺妹,我大哥出门去了,他叫我看着你。”

    还找人看着他,许怀谦问陈小妹:“怕我跑了啊?”

    陈小妹上下打量了眼许怀谦那骨瘦嶙峋的身子骨,露出一个极为鄙夷的眼神,那意思好像在说,就你?

    “不是,”她摇了摇头,“是怕你寻死。”

    也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死要活的搞得人尽皆知,陈小妹回忆起许怀谦跳河的经过,那表情叫一个复杂。

    许怀谦脸上也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

    他脑海里关于原主的记忆都很混乱,很多都只是一个碎片或者一个模糊的映象,对于跳河这种情节都是原主脑袋一热干出来的,根本就没有留意过其他。

    但不用想也知道,男人跳河这种事,在杏花村这种几乎没什么娱乐又落后的地方,必然是头条新闻,要是有热搜的话,那都是得带爆字的!

    丢人丢得人尽皆知,还真是无从适应。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陈小妹看出了许怀谦的不自在,赶紧岔过话题,把药碗再次推到许怀谦面前,“你赶紧喝药吧,真的很贵的。”

    他哥付钱的时候,都让她看见了,一副药一钱银子呢!

    他哥大手大脚的,一付就付了五副药的钱,加上出诊钱,都有七八钱银了。

    这吃的是药吗?吃的是他哥的血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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