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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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辩驳也没有?”李熙从桌子后面绕出来,冷笑说,“你以为朕没给过他机会?”

    还有那裴怀恩,他是傻的吗?要说有一次不察就算了,居然还能再有第二次。想来,若跟在裴怀恩的人都能像福顺这么反复无常且全身而退,那裴怀恩恐怕活不到今日,就要被手底下的人坑得连全尸也没了。

    要么是打一开始就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了却默认,但这两种做法显然都不符合裴怀恩的性子。

    裴怀恩平时是什么样?莫说被叛两次,就是看见谁起了一点这念头,下场都很难说。

    越琢磨越怪,李熙直觉他这几日最想不通的几处细节大概就在这里了。

    “玄鹄,你说姚元靳要挟过福顺,他是以什么做要挟?又是在什么时间做的要挟?”李熙斟酌良久,忽然抬头问,“连姚元靳都能做成的事,朕怎么就做不成?”

    “还有继姚元靳之后,朕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越过裴怀恩,再……”

    余下半句没说,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

    玄鹄明白李熙的疑虑,闻言就如实说:“听说就在您当初回京后不久,那时京中局势动荡,几位……争得紧,姚元靳人在漠北,就算为着姚家日后前程,也迫切想知道京中事。”

    话到这顿住,玄鹄仔细回忆着。

    “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我鲜少与他们聊这些,但大概知道福顺有个弟弟生过病,没有姚元靳供给他的药就活不下去。”

    又顿了顿,话锋倏地一转。

    “哦,对了,原本没感觉,但方才听皇上您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起件怪事儿来。”

    “听姚元靳说,本来福顺和姚家一直有联系,表现得也听话,可不知怎么的,就在几个月前,福顺对那种药的需求却忽然变小了,就像是又遇见了新贵人似的,说话也变得硬气很多——等一等,咱俩刚刚是在聊这些么?难道您方才不是在琢磨怎么应对长公主?”

    李熙不理玄鹄的反问,只管挑自己感兴趣的听,末了继续道:“但福顺的态度为何会忽然有变化?是他弟弟的病好了么?”

    玄鹄便又摇头,本来想说的话被李熙这句怼回去,改为神色微妙的咂了咂嘴。

    “……没吧?或许好过一阵子,但肯定没全好。”玄鹄被李熙的思路牵引,摸着下巴回答说,“那姚元靳又不傻,事后也在私底下悄悄调查过,知道福顺只有一段时间没用药,后来没隔多久,就又开始在坊间高价收购那玩意了。”

    李熙觉着自己就差一步就能从大雾里走出来,紧张得屏息。

    “那——那福顺具体是在什么时候不用药,又是在什么时候重新用上了?他那生了病的弟弟现在何处呢?”李熙轻声问。

    “这谁还能记得清了?我猜大约就在明和宫走水前后吧,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姚元靳说福顺那时就单方面与姚家断了联系,至于……至于福顺是什么时候又重新开始在坊间买药的,姚元靳说他也不清楚,不过推测是在先帝驾崩后不久,正值国丧那阵子——唉不是,您问这个干什么?是也想拿福顺那病鬼弟弟做要挟,让福顺帮着咱做点事么?”

    李熙不置可否。

    究竟为什么要问呢?就连李熙自己也弄不懂。

    按理说,他如今已与裴怀恩分了胜负,都说胜者王侯败者贼,他其实不该再管裴怀恩的事,更何况裴怀恩曾那么对待过他。

    可是人心里这想法真复杂,一时一个变化,最近这两个月,李熙每每听见别人和他提裴怀恩就烦,可如果真有哪天听不见裴怀恩的消息了,他又会觉得更烦,然后忍不住自己去问,而且不光要问裴怀恩,还要问一切与裴怀恩相关之事,包括但不限于裴怀恩眼下每天都在牢里骂什么,身边的人还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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