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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君为客》 50-60(第1/19页)
第051章 偎依人
一轮圆月在夜幕上挂着, 对于他们这些个有心的异乡人来说,真似捂着嘴的讥讽。
“侯爷,走罢!莫要愣着了。”
宋季二人比肩而行, 起初都没说话。
分明他俩皆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 却都摆出一副满载愧意的面庞,好似真要拿谎言将他二人那不知所出的情给浇死。
季徯秩虽压着心头苦涩没让它渗出丝毫, 却还是禁不住加快了步子,逃兵似的。
哪知他才行了戋戋五步, 那半晌无话的宋诀陵已攥住了他的手腕, 逼着他停了下来。
他没回头, 只暗暗将心神定了定, 原是想递给宋诀陵个疏离的笑, 转瞬却变了心思。
宋诀陵拿他当妓子,他何不依了那人?
他知道自己在耍性子, 可他就是耐不住要去那条荒唐路上走一遭。
被误解也罢。
他不在乎的!
于是,他回头时那双媚眼已经弯起。
这眼罢, 虽笑盈盈的, 但搭上了那挑眼尾尖眼头, 便无法叫人真心夸一句笑如春风。
夸人眼睛漂亮, 多是以清泉流水为模子, 可这季徯秩的双眼却像极了严冬后的第一场酥雨, 淋得干枯的万物都起了生机, 拥上来要止渴。
那眼中藏着多少欲语还休,藏着多少戏谑轻狂,藏着多少醉人诱惑, 怎么能清澈?怎么能纯暖?
他想尽了法子将那些蛊惑人心的东西往面上堆,一颦一笑皆照着宋诀陵的心头打。
“二爷, 又想干、什、么?”
他笑道。
可他朝宋诀陵叫嚣,却忘了思虑结果。
报应来了。
他不过堪堪稳住,又被猛地一扯,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宋诀陵摁在了巷子里的青石墙上。
余国衣薄,背撞在墙上那是真疼。
季徯秩方抬起头来打算同宋诀陵理论,脸却又被宋诀陵给掐住了,紧接着那双笑弯的眼倏然瞪大。
“唔……”
那突如其来的吻将他的头脑搅成混沌,他拿掌心抵着宋诀陵的胸口,可那有力的心跳却将他的手震得发软。
那舌尖交缠搅出的清脆水声不停地在他脑海中荡,红晕嬉笑着攀上了他的玉耳。
鼎州香将他熏得头晕目眩,他被那人摁着亲,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拿贝齿毫不留情地将宋诀陵的唇碾了碾。宋诀陵一时吃痛,这才稍稍放了人。
方才溢出的津液还在嘴角挂着,他推开宋诀陵随即抽出块帕子将那令人羞恼的水渍抹了个干净。
“二、爷!”季徯秩咬牙切齿。
他虽含着怒,却被余留的震颤涂上几抹求饶之色,谁曾想他那烟视媚行的模样就是横在宋诀陵颈子上的一把刀。
只见宋诀陵眼中雾气氤氲,舌尖灵巧地将嘴角腥血卷入腔中,凤眸还未眨便又猛然凑了上去,将腥气与浓烈鼎州香一齐送入了季徯秩的唇中。
这可叫季徯秩明白了,他今个儿与其跃马弯弓缩如幼鹿,不如卸甲抛盔骑狼而上。
对待猛兽,不能示弱。
训狼熬鹰,从来想当畜牲主子的都得比那东西更狠。
他开始迎合宋诀陵,拿鼻尖抵着那人的脸儿,于那人的舌尖再添几道新伤。那宋诀陵愈发意乱情迷,拥紧季徯秩同他饮血相欢。
宋诀陵真想什么也不顾将季徯秩揉碎于怀,至死方休。他亦想在那耳垂上狠咬一口,烙下磨不掉的、属于他的痕迹。
可他没有。
他们是盟友不是?
他的感情是次要的,他要查谢家案不能没有眼前这人。
他只得用手发狠地锤了锤墙,手上的血给墙壁着了色,他这才带着点不舍的滋味松开季徯秩的唇。
季徯秩耳上浮了薄红,却仍镇定依然,他掀开眼帘,歪头粲然一笑,道:
“怎么?二爷就这点本事儿?”
宋诀陵还没想出应对的话语,那被他拢着的人已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压低,仰着脑袋亲了上去。
宋诀陵伸手搂住了季徯秩的腰,分明是想顺着那人的旧话演个不折不扣的混账嫖客,却耐不住伸手在石墙与那人的背之间垫了垫。
二人吻着,像是宣泄满腔怒火,又像是抒解满腹欲念,像是饿了几日的狼碰见了猎物,耐不住猛烈撕咬带来的露骨快感。
啃咬,推离,挽留。
直到二人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松开身前那副自己痴缠着的身躯。
他们大口大口地喘了会气,这才拿指抹去了唇上令人羞愤的津液与殷血。
宋诀陵转了个身倚着墙,伸舌尖轻轻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笑道:“侯爷你说,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呵……”季徯秩瞧着那攀墙的青苔,语调舒缓,听来有些餍足的慵懒,“怎么?二爷还要为你我此举描面画押么?没必要的,何必费力为客人逛青楼赋予什么深刻意义呢?您就当我这不识好歹的小倌忽然发疯想揽客了……”
“季况溟!”宋诀陵蹙眉道,“我从未拿你当小倌!你莫要再妄自菲薄!”
“差个名号罢了。”季徯秩闭着眼笑,将帕子收回了袖中,“多你一个,我不在乎。”
“你但凡多舍半分心思于我,都不会同我生此不虞之隙!”宋诀陵牵起他的手,快步走回了长街上,沉声道,“回客栈!”
他拉着季徯秩在街上跑,青楼外那些揽客的哥儿姐儿的帕子还没甩出来,那俩秀颀男子已淹没于夜晚的灯潮人海。
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喻戟已睡了,只有楼下那擦拭算盘的掌柜以及抱臂立在柜旁的栾汜还没阖眼。
“俩位爷回来啦?”那掌柜笑道,忽然神色一紧,“这是怎么?您这是?”
那人是瞧见了宋诀陵嘴角的伤痕。
宋诀陵起初还不知那人说什么,直到季徯秩伸指虚虚抚了抚他的嘴角,蹙眉道:
“二爷,您这儿怎么……”
贼喊捉贼,这季侯爷是天生的狡狐。
宋诀陵恍然一悟,对着掌柜哈哈笑道:“不碍事!晚辈方才用着了一碎杯,不慎磕着了……您放心,与人相搏之事晚辈干不来的!”
那掌柜闻言这才舒了口气,催他们这些个年轻儿郎快些上楼去休息,莫再像上回那般吃一夜的闷酒。
季徯秩瞧着宋诀陵,面上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他不过朝前行了几步,那栾汜又过来拦了他的路——那人脸上挂了些不快之色。
季徯秩回来得这般晚真是叫那栾汜吃惊,送那安四娘回去需要费多少时间?
他虽坚信季徯秩不会出什么意外,但若真磕着碰着了,他家公子铁定会叫他好看。
在这期间他的眼皮跳个不停,虽说跳的是左眼皮罢,但是他也无暇思量这些个玩意儿哪边跳财哪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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