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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献祭给疯批长公主冲喜后》 5、第五章(第2/3页)
但这么僵坐一下午,脾气委实也不太好:“宁王还没说这盖头该如何处置。”
“宁王没有吩咐,奴婢伺候王妃用膳可好?”
丫鬟将郁南卿扶到桌边坐下,在拾起碗筷时被郁南卿制止:“都退下吧,把跟我一同过来的丫头寻过来。”
丫鬟动作顿了顿,齐声应了声‘是’后,退出了门。
人一走,郁南卿便直接掀了盖头,屋子里入眼一片喜红,就连桌上的碗筷都是喜庆的颜色。
菜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出锅的。郁南卿揉了揉僵直的脖子,沉沉的舒出一口气。
见不到宁王也好,至少清净。
她给自己舀了碗鸡汤,侧目时,眸光落到桌上的几本册子上。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思,她抽出了一本。
原本只是随手翻翻,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那一堆册子都是这种题材,一翻开便是绘声绘色的双人人物小象。
郁南卿上花轿前刚被纪嬷嬷提点过几句,此刻看着更为直观的画图,直接气血上涌。
她前世不曾接触过这类册子,不曾想里头的画工丝毫不逊色于外头有名的画师,无论是两人的姿势亦或是摩擦间被撩开的衣服褶皱,甚至连闭眼难耐的表情都意外的细腻真实。
啪——
郁南卿合上了册子,原本冻得僵硬的手也在此刻微微渗出了汗。
手刚扣下,只听见锵锵两声,院落外传来隐隐约约刀剑碰撞的铮鸣之声,窗被疾风拍打开一道深紫的雷电劈开平静的夜空,照亮屋檐上夜行的刺客。
沉香慌张的跑进来:“小姐小姐,外头打起来了!”
郁南卿猛地起身,头顶凤冠簌簌而动,珠钗发出叮铃脆响,但她很快冷静下来:“你探听到宁王所在院落了吗?”
“还没……”沉香急的不行,见郁南卿不第一时间逃命,反而关心那位快死了的宁王,急得都要哭了,“小姐,你该不会还要去救他吧?”
“宁王大婚当夜遇刺,宁王妃却不知所踪,你觉得我这个带给宁王府变动之人,会不会成为众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郁南卿的语气中的自己明明处于劣势,声音却轻柔如水。
她还有一点没有告诉沉香,她怀疑这场行刺本是来自于宫中。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若郁南卿没有过前世的经历,恐怕也觉得圣上太过残忍,废了宁王的太子之位还不够,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可宁王并非是当今圣上亲子,这件事郁南卿在前世,也是从醉酒的萧祁浚口中得知的。
文景帝并非是子承父业,而是前一任皇帝武宣帝的胞弟。武宣帝还是太子时便军功赫赫,登基两年时匈奴大举来犯,御驾亲征,一路骁勇收复十四城,甚至还对匈奴乘胜追击,将匈奴逼退千里。
可就是在那场战役中,武宣帝身负重伤,更是在班师回朝之时因伤口反复感染而驾崩。
武宣帝死前,皇后已诞下一子,武宣帝得知消息后,于临终之际将其立为太子,并赋予皇后监国之权。
可武宣帝戎马一生,万万没想到他死后,自己的皇弟会借机夺权把控朝政,更是以太子年幼为由,登基为帝。
在皇室宗亲和满朝文武的压力之下,文景帝为了给篡位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便依照武宣帝遗旨,继续将武宣帝之子立为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宁王。
除了太子之位,还有当时的皇后也依旧稳坐后位,在那一场皇室权力的变革中,唯一改变的,似乎只有坐在龙椅上的帝王。
皇后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强迫的已不得而知,三年前皇后病重驾崩后不久,尚在太子之位的宁王便染上了疯病,名声也一落千丈,到了去岁,文景帝终于无法忽视朝臣的进谏,无奈废除宁王的太子位。
文景帝为了不被人诟病,同时展现他对宁王的关怀,从朝臣中千挑万选,最后选中郁南卿为宁王冲喜。
外头的刀剑声不断,郁南卿不免也有些头疼。若刺杀宁王之人是宫里头那位或是其他皇子的人,她若是逃了,明日定然会成为遮掩这件事的替罪羊。
可若不是呢?
若不是跟皇权有关的人,若是宁王之前得罪过的人来寻仇,大好的离开京城的机会,逃,还是不逃?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沉香的声音拉回了郁南卿的思绪。
郁南卿问她:“不知宁王的院子,那你可知嫁妆箱子在何处?”
沉香答:“知道知道,小姐那些嫁妆被抬进来后就存放在前院一个单独的院落,想必那也是宁王府的内务库。”
郁南卿摘了厚重的凤冠,听着外头愈发激烈的打斗声,来不及令行更衣,拉着沉香的胳膊快步往外走:“带我去嫁妆所在的院落。”
经历过前世的颠沛,郁南卿深知银钱的重要性。若她能顺利取到银票,她便离开宁王府。若是取不到,她也就只能在这王府中赌一赌生死。
宁王府比郁南卿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二人单是从后院避开人绕到前院,便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路上不知从何处而起的刀光剑影映照在墙上,整座宁王府四面八方皆是杀手,越接近前院,地上的死尸便越多。
郁南卿前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面对此情此景还算淡定,沉香走到前院时已忍不住趴到一旁呕吐。
“我去取银票,你在这儿等我。”郁南卿没有勉强她,将人藏在一处假山中。
沉香拉住了她的衣角,泪眼汪汪的诀别:“若是拿到银票后没有刺客,小姐就先走吧,我不怕死。”
郁南卿目光往下瞥,无奈道:“既然不怕死,你手抖什么?”
沉香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呜呜呜的哭:“我不能连累小姐。”
郁南卿将她的手拨开,转身朝着嫁妆所在之处而去。她没时间在这里让沉香耽搁,就算她能顺利打开嫁妆箱子,足足一百二十八抬,想要准确的找到银票或是金元所在的箱子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她不再犹豫,借着夜色快速潜入嫁妆所在的院落,看守的人已经消失,想必已被调去保护宁王。但同样的,也没有见到刺客的身影。
这群人并非是为财而来。
寒风中,郁南卿的额角再度淌下一缕热汗,那双浅淡明透的眼睛细细辨别嫁妆箱,前所未有的冷静。
耳边传来时远时近的打斗声,不知过了多久,府中的人声渐渐消失,徒留刀剑的铮鸣,伴着风声,以及深厚而又无形的杀机。
砰——
正前方的远门忽地被冲开,破门的刺客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左右皆不可避,郁南卿不得不起身。
她正要逃,却看到被冲开的院门那头着刺客服的人倒了一地,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院中唯有一人执剑而立,剑锋映出森冷寒意。
郁南卿呼吸一屏,身体本能的高度警惕。
可她刚下蹲下身借嫁妆箱子遮掩自己的身形,就见到站着的人突然转向她的方向,一声低斥:“出来!”
躲不掉了。
郁南卿闭了闭眼,正思索着如何自救之时,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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