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邀请函[无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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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山间气候多变,尤其是夜晚,夜风阴冷,打着旋儿往衣领里钻。

    翟子渊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借助身高优势,又顺便把旁边孟鲸的兜帽给她罩上了。

    “鲸鲸,你冷不冷?”

    “还行。”

    孟鲸刻意放慢了步速,用以熟悉村中的地形和情况。

    村子里遍种柳树和槐树,粗略计算大约有三十余栋房屋,均是东西走向、木石结构,以青砖灰瓦的小楼为主,墙壁上布满青苔,屋檐上挂满蛛网,到处都留有悠久岁月的沧桑痕迹。

    这环境,像是许久没人住过了,可偏偏每栋小楼里都点着油灯,透出朦朦的光亮。

    她若有所思:“得找个地方借宿,了解了解村子的背景。”

    翟子渊接到指示,当即就近去敲一户人家的门,一连敲了五六声,没听到有脚步接近的动静,可门却打开了一道缝。

    有人隔着门缝露出一只眼睛,冷漠打量着他们。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客客气气询问:“这位大哥,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外乡人,随身带的干粮都吃没了,又饿又累,想在您这借宿一夜,您看能不能……”

    砰!

    对方连理也没理他,直接把门重新碰上了,还差点撞了他的鼻梁。

    他摸了摸鼻子,委屈回头:“这里好像不欢迎外乡人。”

    “那就换一家再问问 。”

    结果连续问了十几家,那些村民全都是这样的反应,甚至有的根本就不开门。

    对此,两人的思路完全不同,翟子渊打算找个避风的位置露天休息,孟鲸则在考虑寻找一户幸运村民,破门而入强制对方同意借宿的可能性。

    “鲸鲸,咱们初来乍到的,搞一些强盗行径不太妥当吧?万一这里民风野蛮,抄了斧头镰刀来围攻咱俩,再把咱俩架在火上烤,那多得不偿失啊。”

    “所以我只是考虑,还没真的准备付诸实践。”

    孟鲸说着,无意中朝斜前方投去一瞥,视线忽而定住。

    在那里,有一处几乎被他俩忽略的低矮小楼,被门前一棵枝叶垂地的柳树遮挡住。

    破旧的房门留了一道缝,有男人正探出半拉脑袋,似乎已经关注他们很久了。

    她迅速拍了翟子渊的肩膀,话锋一转。

    “行了,不用强行入室了,有人乐意接待咱们。”

    “啊?你确定?”

    “我确定。”

    半分钟后,两人站在了那栋房屋门前,和屋里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见对方只是盯着自己,不先开口,翟子渊把之前的问话又原样重复了一遍。

    男人没回答,但却侧身让开了,看起来是允许两人进屋。

    翟子渊和孟鲸对视一眼,随男人走了进去。

    门被重新关上。

    屋内的摆设略显简陋,外屋只有简单的一桌一椅,还有墙边的一座碗柜,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油灯的光影微微摇曳。

    屋子左侧是被隔出的一间小厨房,炉灶和饭锅都积了一层厚厚油泥,右侧是狭窄的楼梯,直通睡觉的小阁楼。

    翟子渊跟在男人身后,试探性地问:“大哥,我们睡哪呢?”

    男人仍旧不说话,只指了指阁楼方向。

    “哦哦,我们睡楼上吗?那您还有地方睡吗?”

    男人点了下头,自顾自走去了厨房。

    翟子渊还想跟对方聊点什么,忽觉领口一紧,孟鲸已经把他拽上了楼。

    他踉踉跄跄倒退着上楼,脚下年久失修的木制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呀呀的轻响,险些被绊一跤。

    阁楼的面积很狭小,放了一张床就什么也放不下了,除此之外还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能望见远处的树林。

    他麻利爬上床背靠窗户,示意孟鲸凑近一点,压低嗓音。

    “鲸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你觉得呢?”孟鲸坐在床边,眼神往楼梯处一扫,“你就算问再多句,那男人也不会理你。”

    “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她平静道,“他在灯下没有影子。”

    “……”

    翟子渊确实没发现,他进门时只顾着了解情况,没来得及注意男人有没有影子。

    没有影子,就意味着对方不是人。

    这座封门村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村民,是鬼不是人。

    他紧张起来:“那咱们还要住在这吗?要不要先撤退?”

    “撤退什么,出去也没地方可以待,其他村民家里也未必比这更好。”孟鲸倒是看得很开,“就睡这,但别睡太死,夜里说不定会有点意外收获。”

    这么多住户,唯独这一家主动让进,必然有其道理。

    ……

    两人一直在阁楼待着,期间楼下的男人,或者说男鬼,没再发出什么异常动静,也没来楼上看他们——就仿佛家里压根没有陌生人借宿似的。

    直到楼上唯一的那盏油灯熄灭,除了窗外的月光,整座房屋陷入黑暗。

    孟鲸和翟子渊并排躺在床上,两人看似闭目养神,其实谁也没睡着,都在暗自警惕。

    枕头和床单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霉味,翟子渊翻来覆去半天,最后趴在孟鲸耳边轻声道。

    “鲸鲸,刚才我检查床铺,发现床单底下的褥子都是黑色污迹,我怀疑是血迹。”

    “嗯。”孟鲸淡定回答,“也没什么奇怪的,这里要是没死过人才不正常。”

    “那待会儿这家的男主人要来杀咱,咱要不要跟他正面冲突?”

    “冲突什么?你以为阁楼这扇窗户是用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用来逃跑的。

    不过在逃跑之前,总得再观察观察。

    就这样,两人在过分安静的气氛里,听着吹过窗棂的夜风,又耗了两三个小时。

    到后来耗得翟子渊起了睡意,他开始哈欠连天。

    孟鲸转头看他:“你要是真想睡就睡会儿,别在那干瞪眼跟死不瞑目似的。”

    “我不困。”他无比倔强,“我精神着呢。”

    “……行吧。”

    大概是为了让翟子渊尽快振作起来,这番对话才过去没两分钟,两人忽然听见了从楼下传来的、清晰的磨刀声。

    翟子渊原本困得五迷三道的眼神突然清醒,他登时支棱起耳朵。

    “鲸鲸,你听!”

    “我听见了。”

    孟鲸起身,拿着从枕头下面找到的小手电筒,摸着墙壁,放轻脚步走下楼梯。

    翟子渊正打算跟着她一起下去,谁知走到中途,却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

    阁楼窗外,不晓得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女孩子的脸。

    一张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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