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邀请函[无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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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凛:“转移契约?”

    “对,潘森说了,如果能找到这样的被转移者,那么意念师就再也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的意念师,才是真正的意念师。

    *

    据《龙族秘谈》记载,龙族自古相传的意念之术,若逢心志坚定的人类使用,其摧毁力不可估量,但对使用者身体的反噬也同样严重。

    这种反噬力无法消除,但可以通过某种契约方式转移。若将指定的施法成分、使用者的头发、被转移者的血液、古书残页一并炼制成红色药丸服用,则视为单方面完成契约,此后使用意念术所需承受的一切反噬,都将由被转移者承担,直至被转移者死亡,方可解除。

    若要将意念之术发挥到巅峰程度,使用者不应存在弱点,也就是说,注定要有一个被转移者来代替牺牲。

    据果园主潘森所言,曾有帝国邪术师寻找奴隶来强行完成契约,一个奴隶死去就再找一个,以保证意念术的稳定操控,然而从没有谁愿意主动完成契约,通过自己的牺牲去成全别人。

    纵然是在平行的游戏空间内,也不存在心甘情愿的傻瓜。

    ……

    当茵茵急切地奔向这边时,冯安也结束了与孟鲸的对话,他将脸埋进爱人的怀里,紧紧抱住了她。

    孟鲸手持权杖,踏过废墟快步走向圣坛大门,在途径队友身边时,她侧头看了一眼华越。

    华越似乎欲言又止,可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把权杖扔给了他。

    她的表情异常平静,嗓音却低沉得令人心生寒意。

    “翟子渊呢?”

    “在外面。”

    她点点头:“替人保守秘密是种美德,没想到你也拥有。”

    “……”

    颜薇站在一旁,紧张目送孟鲸的身影消失在圣坛门外,忍不住扯了下华越的衣袖。

    “鲸鲸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觉得还好,没有很生气。”华越说,“她可能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了我而已。”

    “?”

    华越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是以队友的身份站在这,哪怕之前相识,刚才的孟鲸也一定会动手。

    她知道了真相,自然也会把此前的种种细节都联系起来,从而分析出他隐瞒了实情。

    她与他是同一类人,所以她再清楚不过,他其实并不在乎翟子渊会不会死在这一局,只在乎能不能赢。

    所以他替翟子渊保守秘密,也并不是为了尊重翟子渊的想法,只是因为牺牲翟子渊,能使意念术的能力最大化,他认为这是足够划算的交易。

    诚然,这也是他和她,为什么无法长期组队的原因。

    利己者恒利己,两人互不信任,谁都无法保证对方是否会在自己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刻,背刺一刀。

    或许,翟子渊和颜薇的存在,反而是支撑这局游戏稳定的关键。

    *

    ——我有私心,小翟也有私心,但我们的私心意义不同,我不如他。

    这是孟鲸离开之后,华越亲口对颜薇说的一句话。

    冯安在对抗瘟疫元素的过程中,顶多只出了三分力,而这三分力就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

    可想而知,出了七分力毁掉整座圣坛的孟鲸,她原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全部叠加到翟子渊身上,对翟子渊来讲意味着什么。

    很难想象翟子渊究竟有多能硬扛,在孟鲸力量爆发的时候,他全身骨骼都仿佛被打碎重组,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濒临崩断,心脏更犹如被利刃剜割搅碎,是十八层地狱也要望而却步的折磨。

    当时他神智虚弱混乱,完全凭着仅存的那一丝意志撑着才没有倒下,他不间断吐着血,持弓射击的动作却始终没停,坚持不让华越独自面对那群感染者,孤身作战。

    一直等到瘟疫元素退散,尘埃落定,他这才弯腰扶着墙,低声对华越讲。

    “你去看看她们,尽量……尽量先别让鲸鲸出来。”

    然后等华越离开后,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刻被抽空,他猛地一头栽倒,彻底失去知觉。

    ……失去知觉的时间很长,如同做了一场噩梦,噩梦的深处是无间地狱,烈焰焚烧,没有尽头。

    他在梦里开始猛烈咳血,辗转煎熬,偏偏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直到他隐约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

    “翟子渊,该醒醒了。”

    他艰难呼吸,颤抖着伸出手去,像是落水者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良久,他的手被紧紧握住,随即整个人都被对方搂进怀里。

    那声叹息,不晓得是不是也在梦里。

    ? 96、安慰

    翟子渊醒来的时候, 黑夜已经过去,天边一缕晨光冲破云雾,黎明到临了。

    神智缓慢恢复, 他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 然后发觉自己竟然躺在了孟鲸怀里,而孟鲸正转头望向窗外,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他本能震惊,登时支撑着坐起身来, 结果迷糊间头顶撞到了孟鲸的下巴, 两人都不禁哼了一声。

    孟鲸捂着下巴, 无语看他:“刚醒就疯了?”

    “……对不起鲸鲸, 华越他们呢?”

    “去跟冯安和茵茵交涉一点事情。”

    “哦哦, 这是哪啊?”

    “修道院的一间宿舍, 我把你挪过来了。”

    这是距离圣坛最近的一间屋, 她拒绝了华越和颜薇插手, 硬是把他这么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半背半拖着,一路挪到了屋内的床上。

    理智重回脑海,翟子渊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 他意识到孟鲸既然能坐在这,就证明她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他只觉背脊一凉, 莫名的开始心虚, 甚至不敢直视孟鲸投来的视线。

    两人相对沉默, 直到孟鲸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呃……没想到你真的把瘟疫元素清除了, 不愧是最厉害的鲸鲸。”

    “我让你夸我了?”

    “就算不让我夸你,你厉害也是真厉害, 我只是在实事求是罢了。”

    “怎么不夸夸你自己?”

    “我哪有什么值得夸的, 我就是杀丧尸杀得有点累, 想多睡会儿。”

    话音未落,孟鲸伪装出来的耐心彻底耗尽,她双手撑着肩膀,用力将他按倒在了床上。

    她垂眸俯视着他,眼神依旧没什么波澜,可声音却听得出在压抑怒气。

    “你傻,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傻?”

    她每次一生气,翟子渊就禁不住心慌,但都到这时候了,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道歉。

    “对不起鲸鲸,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和你解释,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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