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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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肩后,便坐在车前,吹着静谧的夜风,视线眺向不远处泛着粼粼银光的湖面。

    “先生。”

    唐青侧首,树影下韩擒的轮廓逐渐清晰。

    唐青看着对方:“何事。”

    韩擒:“可想去湖边走一走,等会儿送你回来。”

    唐青想道此举怕有不妥,可想了想,他本来就非那循规蹈矩的性子,而且对上韩擒专注问询的目光,很难拒绝。

    索性点头,道:“我和兰香说一声,省得她担心。”

    待事情都交代完毕,唐青跟着韩擒前往湖岸。

    **

    荒郊野岭,月色下的湖光与皇宫里的那面湖有所不同。

    湖波无澜,水面上蔓延一层浅淡渺茫的烟雾,清风徐徐,雾气荡开,湖水就如浸在月色里中,波光沉静,于此野林绽现,宛若巨大的宝石。

    唐青静览湖光月色,他着了白色素衣,月华似也偏爱着他。

    华光恰到好处的点缀在他垂落的漆稠发缕间,青年的脸庞、衣摆、甚至抬手时,连指尖也正好携了一抹莹芒月华。

    韩擒不动声色,心神却聚于他身上。

    唐青抬起的手挥了挥,宽松的袖口旋成一朵花似的。

    “有蚊虫。”

    他腰间配有药囊,可驱虫避蚊,一路上虽没被叮咬,可耳边响起嗡鸣的动静,实在有点煞风景。

    韩擒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燃蜡烛,替他挥赶。

    唐青眸光一定,忽然轻轻握上韩擒拿蜡烛的手,道:“韩擒,你被叮了几口,起包了。”

    韩擒手腕震动,险些握不住蜡烛。

    轻覆在掌心的那只手软滑得不可思议,指腹有些常年执笔留下的薄茧,触刮着他,叫韩擒僵在原地。

    他常年习武,定力非凡,莫说蚊虫叮咬,就是挨上几刀,亦能面色自如。

    唐青问:“不痒么?”

    韩擒动了动唇,半个字也挤不出,气息滞于胸膛之间,有些粗急,浑身烫得不行。

    唐青把腰侧的两个香囊取下其中一个,递了过去。

    “这是艾草包,你带着吧,防蚊。”

    又问:“韩擒,你们是不是都没有驱蚊意识?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强壮,叮咬几口,忍一忍就过去了。”

    韩擒低声道:“无妨的。”

    唐青叹息:“我们先回去吧,此地风光固然很好,却不宜久留。”

    他便走边说道:“出行在外,防蚊工作不能忽视。尤其你们行军打仗,若军队中有人感染恶疾,随着蚊虫叮咬,极有可能将疾病在人群里大面积蔓延传染,届时若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也无法改变了。”

    韩擒专注望着唐青的背影,低低“嗯”了声。

    唐青知对方已听进心里,忽然停步,头也不回地问:“统领为何如此信任我?怎么说什么你都听。”

    又道:“我在宫内,倒听过不少关于统领的事迹,譬如七擒单和邪,夜袭魂都谷,火攻土喀堡。”

    韩擒早年随君,骁勇善战,立下许多功劳,更从龙之功,就算封个侯拜个将,并不相违。

    可他却从不锋芒现露,留在皇宫当个禁军统领,紧要关头时才出鞘刃,进退始终有度,对君主赤胆忠诚。

    年岁虽才过二十五,却已有一代名臣风范,假以时日,定会青史留名,为后人相传。

    韩擒在黑夜里顿了顿,耳廓更热了。

    素日里听到宫人们私下议论自己,无甚波动,可这样的话从唐青口中出来,他却心如鼓擂,比在幽州北境响起的战鼓跳得还要剧烈。

    “我信先生。”

    唐青:“……就这四个字?”

    韩擒:“嗯。”

    唐青哭笑不得,言简意赅,倒是对方的作风。

    他道:“韩擒,你脸红了。”

    烛光都掩不住的红。

    韩擒掌风欲起,想把蜡烛熄灭,可又怕唐青看不着路,硬生生忍了回去。

    第030章 第 30 章

    行经齐州, 正如唐青所言,那一家苦于生计的农户,于这并不安稳的世道中, 既非第一户, 也非最后一户。

    齐州境内, 郡城里的百姓尚可勉强每日裹腹, 可城中能够安置的人数有限, 绝大部分人分散在各个县乡里。

    他们只能替地主乡绅干活, 换取定量的粮食, 或租赁田地,终日守着地。

    唐青和李秀莽中途与军队分开片刻,两人延田垄走, 见到几家租了田的农户正在劳坐。

    唐青停下,隔着半亩田的距离,窥见农户们满目愁容,遂问询缘由。

    那农户道:“公子是哪里人士。”

    唐青声色温和。

    “我与兄弟从陇州而来, 做些小本生意, 原以为到了齐州可施展一番抱负, 却见居住在齐州境内的当地百姓们似有心事,一路所见皆愁云惨淡。”

    旁的妇人道:“这世道谁高兴得起来?眼看就快到壮月了,今年的收成还不知能有多少,而今家中愁着田税能不能按时交上,交完了可还有余成的粮食填肚子。”

    除了跟地主上交的田税,给官府交的苛捐杂税,亦得一样不少。

    这年头才安定下来多久?连年不减的征收税赋压得百姓喘不过气, 没觉得当今年头比战乱的那些年舒服多少。

    唐青与李秀莽对视,道谢之后, 默然离开。

    他们继续沿着乡道徐行,唐青语气低缓:“自出了兖州,陇州境内还好些。从齐州到襄州,咱们需得做好心理准备,只怕情况会越来越不安稳。”

    不禁感慨:“苛税猛于虎啊。”

    他们此行便为改革,近些日子数次如这般走到百姓中,核实查探真实的具体情况,回去后加以记录。

    唐青擅用行文陈述,李秀莽有一手令人喟叹的丹青之术,是以他写,对方稍着小画,图文并茂,已记载小半本卷册。

    两人在马车内伏案忙碌半日,唐青落下最后一笔,顿觉手腕酸胀。笔尖方落,被李秀莽眼疾手快地握稳。

    唐青凝神,浅笑道:“多谢。”

    李秀莽松了手,观唐青面色有些虚白,蹙眉道:“大人先歇息,往后的时日还长,何必勉力透支身子。”

    他说着就要下车:“我去为大人备点药。”

    唐青揉着手腕:“有劳尚书郎。”

    守在外头的兰香立刻端了盘吃食进来。

    “先生,这些米糕是兰香从方才经过的镇子上,跟一户地主家买的,您垫垫肚子。”

    一番精力耗损,唐青体力和精神已然不支,

    夹起米糕缓慢食用,待补充体力,精神跟着有了些许好转。

    车壁外响起道低沉的问候。

    “先生。”

    唐青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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