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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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到了。”

    话虽如此,气息却愈发平缓。

    韩擒顿了顿,僵在原地稍息。

    背后的人终归还是太疲倦,温暖细腻的脸庞完全靠在他肩侧,环在脖颈的胳膊微微松开,韩擒目光沉定,背得更稳,带着人一路走回潇湘殿。

    *

    兰香在殿门外徘徊,准备去接先生时,恰好看见大统领把人背了过来。

    她凑上前,韩擒低声:“他累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备些清粥随时温着,若夜里觉醒,叫他喝些。”

    兰香:“好的统领。”

    韩擒将唐青轻缓放回床榻,注视温和恬静的睡颜,窥见那道眉心极轻地蹙着,想以指腹替他抚平。

    刚抬臂膀,又恐自己手太粗糙碰疼了对方,竟叫韩擒无端地感到不知所措,胸膛内充盈着陌生而不可思议的柔情。

    韩擒勉强抽离目光,朝兰香微微示意,抬步离去。

    兰香送韩擒走远,待那道背影消失在月色间,方才喃喃。

    “大统领……是不是很喜欢咱家先生啊。”

    (下)

    **

    十五当日,唐青照着原定的计划开始准备。

    寇广陵替他找来一套道士服,对襟直领的青色羽衣,配以绣制云霞花纹的霞帔。

    他将霞帔披于肩上,漆黑如墨的绸发以金缕冠束起,气质渺渺,超逸绝尘,仿如仙人下凡。

    为唐青打理头发的兰香禁不住打量铜镜里的人,仰天叹道:“先生,莫说旁人,就连兰香,纵使日日对着先生,此刻都以为面前坐了位活神仙。”

    唐青莞尔:“能唬住人就行。”

    兰香笑呵呵的:“定能如先生所愿。”

    着装完毕,李秀莽前来接他去往已经布置妥当的道观。

    甫一相见,李秀莽明显怔住。

    唐青忍俊不禁,玩笑开口:“这位大人,可是找本道算卦?”

    李秀莽似乎不知如何应话,唐青见好就收,唇边笑意隐去,停了这份打趣。

    **

    洪光寺人声鼎沸,寇广陵派去的暗哨已经潜入寺中。

    连曦夫人身份特殊,是以都去清过场的宝殿独自上香,而今神智有异,更是不得任何让人打扰。

    提早潜伏的暗哨替换了宝殿内的一道熏香,可使连曦夫人在一定时辰内出现昏迷的症状。

    连曦夫人如过去每月一般,上了香,在宝殿内忏悔,时辰方过,便由丫鬟扶着离开洪光寺,乘上马车。

    今日马车还未驶离太远,忽听丫鬟喊道:“不好了,夫人身子不适,已经昏了过去。”

    赶路的车夫迟疑不定,丫鬟怒道:“若夫人有个差池,你们和我的命都赔不起,还不快寻处地方让夫人歇上半刻?”

    丫鬟四处张望,指了指前方:“那儿有一座道观,看起来清净,先送夫人过去。”

    车夫不敢辩驳,旁边的护卫亦被丫鬟唬住,只能先送夫人去道观歇息一阵。

    *

    道观内有一名稚嫩的小道童洒扫,丫鬟观周围清净,陈设虽朴素,但胜在整洁。

    护卫沿道观检查一圈,未发现可疑之处,遂让丫鬟将半昏迷的夫人扶出马车。

    丫鬟朝小道人开口:“我家夫人途中身子不适,想借此地歇脚,可能行个方便?”

    她递出一个钱袋:“这是酬谢。”

    小道士赧然:“既有需求,院里正好有空出的厢房,钱是不敢收取,还请夫人进里头休息。”

    待连曦夫人被丫鬟送入厢房,暗中在道观潜伏的人即刻寻机动手,一把随行的丫鬟和护卫药倒。

    **

    连曦夫人从昏迷中幽幽转醒时,恍觉周身浮绕层层白茫茫的云雾,犹置天境。

    她揉了揉双眼,定睛一望,竟看见身边坐了名仙人。

    仙人眉眼含笑,着金缕冠,羽衣圣洁轻盈,散发着温润渺然之气。与其对视,浑身顿生出一种说不出舒适感,仿佛不管身负多大罪恶的人,都能得到净化,想叫她永远沉溺其中。

    仙人开口:“夫人可还有哪里不适?”

    连曦夫人下意识应:“没有……”

    又唤:“仙人……”

    唐青道:“在下并非仙人,只是在观内修习的散道。”

    他面色温和:“我观夫人似乎长久郁结于心,目色消沉混沌,可是受魇事困扰?今时今日,你我相遇也算机缘,若能把困宥一事宣之出口,对身子可谓有利无害。”

    连曦夫人仿佛被此话打开了某种不愿深想的回忆,神情痛苦,面色泛白,摇了摇头。

    唐青不做勉强,道:“夫人好生休息,在下先行告退。”

    他欲起身离开 ,连曦夫人瞧见那抹超脱尘俗的身影将要消失,几番苦挣,忙唤:“道人等等。”

    唐青回眸:“夫人。”

    连曦夫人紧攥盖在身前的薄薄褥子:“还请道人再多留些时候。”

    她目光发茫,恍然中好像随着那些不堪的回忆下沉,永世不得超脱。

    唐青重新落座,耐心等她慢慢开口。

    连曦夫人道:“我和公冶候成婚十年,夫妻本同心,原不该将此事说出来,可他……他做的恶行实在太泯灭人性了。我作为连家独女,他日到了阴曹地府,怕只怕无言面对连家的列祖列宗。”

    她蓦然垂泪:“我爹名唤连膺,曾为公冶候的挚交兄弟。当时邺朝深陷割据之乱,许多王侯拥兵自固,妄自称帝,但都没有枭雄之风。”

    “皇上率领三十万骑兵从胡族起势,踏平冀州乱局,直抵兖州,剿灭敌军,将外族连连击退,攻入邺都。公冶候率先拥迎新君,我爹自当追随。之后公冶候被封为昭武大将军,阿爹则为其副将,数次为公冶候在战场前线浴血奋战,冲锋陷阵。”

    “阿爹是一代英雄,若血染沙场,那也是护卫家国的荣耀勋章,死得其所。可……可他当年,连同那些与他一同追随公冶候的部下,死因皆非归于敌手,而为自己人所害!”

    连曦夫人全身颤抖,手指紧紧揪着衣襟,似要透不过气。一阵痉挛后,方才艰难地继续开口。

    “那年隆冬,邯州大雪。我爹奉命,带领一众部下前往祁阳县驱逐突桀人,苦战整整半月,伤亡惨重,却也让突桀人遭受重创狼狈暂退。”

    她惨然一笑:“危机时刻,公冶候非但没有派人支援阿爹,反而亲自下命,绝了的他们后退的道路。我军等不到援救,士气逐渐溃散,阿爹带领残余部众暂时撤离,因无路可退,途中伤势过重死了一批,还有另外一批,在冰天雪地里,活活冻死饿死,阿爹……便是冻死的……”

    连曦夫人满眼热泪:“公冶候收到消息,这才率领一支先锋队前往祁阳,他在途中,命部下将伤亡的将士割去头颅,阿爹与他的兄弟们……全部惨遭毒手,无一人幸免。”

    “后来公冶候整军待发,击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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