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但成为女帝: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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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竟硬生?生?被拦在了扬州!”

    “北府军的援军过不?去,难道咫尺之外的豫州援军也过不?去吗?如何竟能传出这样的消息,说我唯一的兄长,再?次因为你?谢家的无能,而牺牲在了寿春的战场之上?!”

    这一句又一句的责问,堪称掷地有声,非但郗归的护卫面露忿怒,就连谢家人,也一个个带上了愧色。

    谢循心里?明白,谢亿本无将帅之才,当日之事,确实是谢家对不?起郗氏,对不?起北征的筹谋,可事到如今,郗归拿剑指着谢瑾,他也不?能不?强辩几句。

    “弟妹,当年?寿春之战,谢亿亦受贬黜,沦为庶人,不?到一年?的工夫,便郁郁而亡。如今南北大战,谢墨亲自率军支援寿春,为的便是弥补当日的过错,为社稷生?民尽一份力?。”

    “少度身在战场,我们这些做叔伯的,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怎会不?盼着援军和粮草尽快抵达寿春?又怎会愿意看到战事拖延日久、北府军出师不?利?”

    “弟妹,大敌当前?,我等与高平郗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在不?敢拿这样的大事来开玩笑?!扬州之事全属意外,我们也很焦急啊!”

    “我昨日亲自去历阳布置,他们向我保证,粮草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运往寿春——”

    “最快的速度?”郗归含泪冷笑?,“你?如今送粮草过去,又有什么意义?是能使陷落的城池重归江左,还是能让我兄长死而复生??”

    谢循被这话噎住。

    他深知自己的理亏,可却因立场的缘故,不?得?不?继续辩解:“弟妹,战场之上,并无确切消息传来。今日这传言来得?突兀,说不?准便是北秦人故意乱我军心,你?可万万不?要上当啊!”

    “上当?”郗归冷呵一声,“我便是上了你?们的当,才使得?北府军三万精锐,陷入如今这般的险境,才害得?我兄困守孤城,生?死不?知。我北府将士在前?线拼命,可有人却在背后捅刀子。”

    她厉声喝道:“如此种种,你?们难道不?该负责吗?”

    郗归没有再?理会谢循,而是再?度逼问谢瑾:“谢瑾,你?说,此事究竟是谁之过?”

    脖颈间的刺痛并不?明显,可谢瑾却还是因为郗归冷漠的眼?神而微微后仰。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再?开口时,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是我的问题,何冲所率援军在扬州受阻,终究与我的失察脱不?了关系。寿春战事如有不?利,你?责怪我也是理所应当。”

    谢瑾明白,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开脱的。

    即便传言不?尽不?实,可扬州境内的细作与流匪毕竟是真实存在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纵容琅琊王与太原王氏,可却总因大敌当前?不?应兄弟阋墙的顾虑而束手束脚。

    他以为人人都懂得?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北秦一旦过江,无论?是琅琊王还是太原王氏,都很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因此,他们必然不?会蠢到自掘坟墓。

    可这两日查到的种种线索却告诉他,即便王安理智尚存,可琅琊王却因内心对当今圣人的深切恨意,而产生?了玉石俱焚的荒唐想法。

    他让人醉酒之际,偷了王安的印信,调动其在扬州境内联系密切的匪徒,以重金相诱,命他们拦截北府军的援军。

    这是一个在日复一日的不?甘中疯掉的侯王,一个对生?民百姓没有丝毫仁爱的皇族。

    他以为自己毁掉的仅仅是当今圣人的江山,丝毫不?顾忌那?些会因此而被背刺的将士,不?顾惜江南百万民众的死活,不?在乎司马氏皇室的名声与汉人千载文明的存续。

    一个疯狂的恶人,要远比处心积虑的阴险之徒更加可怕。

    因为当他存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时,旁人便无法用常人的情理去揣度他的行为,更无法提前?做出相应的防范。

    谢瑾败就败在一贯的冷静。

    他忘记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随时随地都会权衡利弊,会想要殚精竭虑地去寻求那?个最大的善。

    乱拳打死老师傅,琅琊王靠着自己的疯癫,让谢瑾不?得?不?咽下这个苦果。

    可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

    谢瑾十?分清楚,和前?线的将士们比起来,他的低头?、他的道歉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况,郗归之所以这么做,想必也并非全然由于?情感上的冲动,而是因为时势的需要。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谢循不?必再?说。

    书?房中的谢家人一个个地离开,谢瑾缓缓眨了眨眼?,与郗归对视:“的确是我错了,那?么,阿回,你?需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第172章 离婚

    次寿春之战的失利, 再加上我父亲、大兄、二兄这三条性命——”

    谢瑾紧紧攥住拳头,觉得自己从心尖到喉咙都在发抖。

    他想要阻止郗归,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绝望地听着她做出最后的宣判:“——我不可能再与你做夫妻。”

    “呵。”谢瑾喉间发出一个艰涩的音节, 踉跄着退后了两步, 撞到了一处小?几上。

    小?腿处传来?的痛意令他清醒了几分, 他看向郗归,面色灰败, 神情枯寂。

    剑身凛凛的寒光, 反射到他的眼?里, 有那么一瞬间,谢瑾甚至恨不得自己已被长剑洞穿。

    “终于到了这样的时候了吗?”他几次张口,终于成功发出了声音, 每个字都带着颤意。

    “十年——十年过去了, 我们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谢瑾尽可能平静地发问, 冷静的表情与通红的眼?眶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周身带着一种平静的撕裂感, 仿佛下一秒就会骤然碎裂。

    “你不该问我。”郗归收起长剑, 用布巾擦拭其上鲜红的血迹。

    她收起长剑, 冷静地与谢瑾对视:“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如此。”

    谢瑾颓然闭上了双眼?,他知道不全是因为?这些。

    太昌三年,郗归初到京口, 那支私兵还未全然练好, 就已因地动的缘故而暴露于人?前。

    为?了保护这支私兵,为?了将时任徐州刺史的王含逼出京口, 为?了让徐州重新回到高平郗氏手里,为?了给北府旧部后人?争取发展的时间和空间,在返回建康的渡船上,郗归亲口提出,将荆州之事暴于人?前,以男女私情掩盖政治算计,从而使还在积蓄力量的北府旧部后人?,不至于因为?圣人?与世家的忌惮而举步维艰。

    而谢瑾,则趁机提出了结亲的建议。

    郗归同意了。

    因为?那时的她,还不足以与司马氏皇帝、与建康城中大大小?小?的世家抗衡,她需要有借口来?避开圣人?将她纳入宫中的意图,需要有人?在建康为?北府旧部后人?筹谋。

    而谢瑾,也需要一支真正悍勇的军队,以便能够在北秦入侵之时,做出有力的反击。

    三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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