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不渡癫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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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这个人!

    檀韫眼儿都瞪圆了,也没把这人的脸皮瞪薄半分,只得泄气了,说:“你我从前未见的时候,你不就是常去雀笼么?那里的表演,寻常人可不会去看,你去看了,说明你骨子里就是个坏的,你不正经,我早就看透你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少年郎!”

    “真的假的,你早就看透我了?”傅濯枝狐疑地打量檀韫两眼,在对方昂首挺胸以示态度之后,不禁笑了,揶揄说,“你都知道我是个坏坯子了,还敢在我面前这副模样……檀驰兰,我也看透你了,你就是在故意勾/引我,还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情少年郎?”

    竟被反咬一口,檀韫气道:“你!”

    傅濯枝无辜地说:“我?”

    “你你你!”檀韫气得要跳脚,“你这个混账,坏坯子,气人的东西,你不是好人,你啊——”

    一声低呼,檀韫脚下悬空,被猛地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环住傅濯枝的脖子,“做什么呀,放我下来。”

    “我是坏坯子,哪会听你的话,给我好好待着。”傅濯枝抬头在檀韫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抱着人往后头去,半路还威胁恐吓,“不许晃脚,掉下来要疼。”

    虽说院子里以及园子里的人都不敢乱看,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好似把他们当作隐形的人物,但檀韫还是羞得埋下了脑袋,把自己想象成一只被拐卖的烤鸭,被傅濯枝这个黑心肠的贩子提着满大街地晃悠。

    “到了。”黑心肠的贩子突然停下步子。

    檀韫停止满心的嘟囔痛骂,转头一看,面前正是那棵紫玉兰树。

    “现下花早就谢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傅濯枝左右环顾,打量地形,说:“我觉得这里应该扎一只秋千。”

    “这是为何?”

    “雀笼里的表演之一:秋千荡。”傅濯枝笑着问他,“你知道是什么吗?”

    檀韫不知,但一听到雀笼,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头说:“我不想知道。”

    “但我想告诉你。所谓秋千荡,就是两个人在这秋千上做那档子事儿。”

    “无耻!”檀韫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知羞耻,放/浪!”

    傅濯枝见他小脸都鼓起来了,笑得不能自已,说:“不论光天化日,还是月光之下,总之要四周空旷,又无隐私,这才是寻求刺激的乐趣所在啊。”

    檀韫瞪着他,“你敢这样,我就把你阉了!”

    “哦,这下又怕了?”傅濯枝阴阳怪气,“不是你说让我去花楼的吗?”

    “你!”

    傅濯枝笑着问:“现在还敢不敢让我去了?我去了,把自己学得更坏,真正遭罪的是谁?”

    “混蛋。”檀韫说。

    傅濯枝说:“嗯,我是混蛋,所以你给我记在心里,以后再敢让我去花楼,我可真去了,回来就拉着你一起温习。”

    檀韫哼了一声,蔫儿在他怀里,玩着他的头发,不说话。

    “好了,不吓你了。”傅濯枝掂了掂他,“不会这般欺负你,啊。”

    檀韫扬眉,刻薄地说:“那岂不是委屈世子爷了?”

    “不委屈。”傅濯枝善良地说,“我去梦里试试。”

    “你……”檀韫捏他的脸,“不许做那种梦。”

    傅濯枝无辜地说:“这我都管不住,你怎么管?”

    “那你是要虚无的梦,还是要真实的我?”檀韫抚摸他的下巴,轻声说。

    傅濯枝盯着他,“两个都要。”

    “贪心鬼,我不许。”檀韫哄道,“今夜,你留下来抱着我睡,我在床头放一把刀,你敢再梦中无耻,我就阉了你。”

    傅濯枝浮夸地打了个抖,说:“这是传说中的美人刀吗?”

    “才不是。”檀韫笑道,“是檀韫刀,只对付你一个。”

    第64章 烛昏黄

    檀韫在书桌前站着, 拿着一封缉事厂衙门的事件簿,书桌上的小灯从佛经纱罩子里头冒出来,昏黄朦胧的, 他的脸和脖子白腻如玉, 执笔的手像是缀了层光。

    傅濯枝躺在不远处的醉翁椅上,眼神光明正大地在檀韫身上流连, 从他平静认真的莹白脸蛋,纤细的天鹅颈,被水红曳撒包裹的细腰,看得眼神酥了, 心也热了。

    “……别盯着我看。”檀韫终于偏头瞧他, 语气里有种亲昵的嗔怪, “我做正事呢。”

    “你自己心思不静,还……好的。”檀韫挑起眼尾,傅濯枝当即改口, 乖巧地挪开目光,“我暂时不看你了。”

    檀韫轻轻一笑, 转头继续阅览, 偶尔动用手中的朱砂笔, 划圆某个名字或是叉掉某个名字,这簿子就好比生死簿。待处理完了,他搁笔,拽了下灯下的小铃铛,值夜宦官很快就端着盥洗的工具进来,伺候两人洗漱。

    “今夜把香换成安神香吧。”檀韫洗了脸, 吩咐一声。

    “是。”火者问,“世子爷的被子拿哪床?”

    世子爷随意地瞥来一眼, 檀韫却感觉出些什么,说:“不必拿第二床了,再拿个枕头来就是了。”

    火者应声,待檀韫洗漱完毕,便退下去,很快拿了只素面菊枕来摆在金丝楠木床上,和檀韫的那只一模一样。

    两个火者端了洗脚盆放在榻前,各自放了药包,见檀韫挥手,就行礼退下去了。

    檀韫走到榻边坐下,脱了棠木屐,将脚放入盆中,轻轻呼了口气。傅濯枝在他身边落座,他便偏头枕上傅濯枝的肩膀。

    傅濯枝低头,见那张唇瓣可爱地抿了一下,说:“腰疼。”

    他伸手从后搂住檀韫的腰,试了几个位置,说:“是疼还是酸?”

    “酸吧,不太舒服。”檀韫闭上眼睛,享受世子爷生疏的按摩。

    “今儿站久了或是坐久了。”傅濯枝说,“明儿让御医来给你扎几针。”

    “才不要。”

    “又不疼。”

    “那也不要。”

    傅濯枝笑了笑,说:“京城有家药铺子专门做膏药的,我明儿出去找他家做一副膏子拿给你试试。”

    檀韫挑剔地说:“贴了药膏,人都臭烘烘的。”

    “夜里贴了再洗个澡,不就又香喷喷的了,谁嫌你这个?”傅濯枝捏他的下巴,哄着说,“我会让大夫尽量把味儿做淡些的,你乖乖的。”

    檀韫不说话了,枕在傅濯枝肩头,很是舒服。迷迷糊糊间,水不那么烫了,他抬起脚,被傅濯枝低头,伸手握住了。

    “!”檀韫倒吸一口气,一下就坐正了,不可置信地盯着傅濯枝。

    傅濯枝没有看他,拿帕子替他擦干脚,然后拿起那只小罐子打开,剜了膏子点在白皙的脚背,脚踝。他怕痒,圆润的脚趾逐渐紧扣起来,直到膏子点在脚心的时候,终于忍耐不住,使劲要抽离。

    傅濯枝握紧他的脚踝,不许他跑,头也不抬地说:“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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