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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修真界第一苟王》 60-70(第28/30页)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一点都不想,懂吗?!”
还记得十七岁那年,尹月负气下岛,憋着一泡泪,临行前将邹娥皇的小院砸了个稀巴烂。
那一年五大门派只成立了两个,尹婉还没有和肖贵相遇,邹娥皇的剑还没有几经蹉跎,大周的步撵还没有寻到蓬莱的仙岛。
命运的齿轮还没有开始转动。
只有一个叫尹月的小女孩,踌躇满志地成为了西岭选拔出的天女,憋着一口气要拜蓬莱道祖为师,梦里要成为这天下最厉害的人,却在寻到蓬莱岛后,只得了道祖两个字——
不收。
没关系,尹月擦干脸上的汗水与灰尘,她知道这个世界从无易事,所以埋怨与自暴自弃都是多余的,她把目光对标到当时蓬莱岛上唯二的两个弟子,容有衡与邹娥皇。前者是当年力排众议的金丹之下第一人,后者却和她年龄相仿,甚至处处不如她的一个小姑娘。
尹月怀着某种复杂的心情,开始接近邹娥皇。
她们在同一个时辰起床,作弄了道祖的蒲团,钓着水池里的锦鲤,骂着凶巴巴的容有衡。日子如流水,一日复一日。
蓬莱岛上的日子委实是太平淡了,平淡到尹月都险些忘了一开始的目的,忘了自己不是岛上的人。
终于有一日,尹月端着药膳走进蓬莱道祖的洞穴。
她放下药膳在桌面上。
也是在这一日,她看见了被翻开的降世书,也看见了所谓裁决者的寓言,一把横空出世的救世之剑。
那一刻,凭空出世、邹娥皇、剑、复杂的信息涌入她的大脑,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窥探到了真相的一角。
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
日落月出,蓬莱道祖回岛。
“道祖。”
半山腰上,面色苍白的尹月叫住他。
“我来蓬莱修行也有几个月了,您还不打算收我么?”
蓬莱道祖说,还没有。
尹月面色更加苍白,神色一滞,然后徐徐道:“那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
“您不收我,我不怕,我照着容有衡和邹娥皇一遍遍反省自己,只要您老再收第三个徒弟,我就有信心是第三个!可是我越照着这两人学习,我越绝望——”
尹月向前走一步,“容有衡虚伪又刺毛,但他强大,所以我不说什么了,但是邹娥皇呢?她懒惰、悟性低、不是天高地厚——我看不出她的优点和可取之处,我只能看见,您偏心!”
蓬莱道祖说,你和她认识几个月了,你从她身上能看到的只有我偏心么?
尹月说,我不仅能看到你偏心,我还能看到了那本书上的寓言,你沽名钓誉,想要这天下救世的功德,又怕救世的风险,所以才让你两个徒弟去学剑,容有衡你管不了,你便蛊惑邹娥皇,让她非剑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尹月声嘶力竭,好似要把所有的惶恐都吐出来。
蓬莱道祖说,尖牙利齿的小丫头,如果真的按你说的那样,你何必还要拜我为师。
尹月说,那是因为我要跟着天下最强大的人,学这世上无双的法术,我比那个邹娥皇聪明,不会受你的影响,我有野心,但也能兜得住野心背后的深渊我也有救世的能力,选择我,才是两全其美。
蓬莱道祖说,“那依你之见,我收邹娥皇,其实是在害她咯?你想修行无上法术,你怎么知道她不想?”
尹月吼道:“她就是不想!”
然后话一出口,尹月才顿住了,眼神微颤,是啊,在这个人命如草芥,修者称王称霸的地方,自己凭什么这么笃定邹娥皇不想要这一切。
对面白衣仙仙的蓬莱道祖微微笑,却道:“对呀,看来你也清楚,邹娥皇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懒惰不假,悟性又低,骄傲自满,对人毫无戒心,但有一点,她也和你们都不一样,在她眼里,修者与凡人都是人,她不会因为一开始的无法修炼就停止前进,也不会因为追逐无上仙术就丧失了做人的原则。”
“你说你比她好,本座竟未觉。”
夜风微凉,明月高高挂在半空中。
循循善诱的老者已经走远,而衣衫单薄的姑娘还赤着脚站在原地,满地月霜浸不湿绿草茵茵。
她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
许久,尹月抖着唇,浑浑噩噩。
她其实也忘了为何那日要固执的站在那里等道祖,她其实也忘了这些日和邹娥皇的相处到底是真情多还是假意多。
她其实也忘了,那天到底是要给邹娥皇冥冥失去的选择权出口气,还是要借题发挥向道祖表达识人不清的不满。
她其实也忘了。
她只记得自己最后对着无人的空地喊了那么一句:“你就是偏心!”
“我比她优秀,我比她勤奋,我比她悟性高,我才应该是你的徒弟,你就是偏心!你把鱼目当宝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总有一天,你们都会后悔的!”
第二日,尹月就离岛,离岛之前,借着最后那股劲儿,把蓬莱岛上下都砸了个稀巴烂,容有衡与道祖的地方因为有禁制躲过一劫,独独什么值钱东西也没有的邹娥皇摊了大霉。
离岛前邹娥皇来拉她,尹月拍开邹娥皇的手,说以后不想再见到她了
这些年无论怎么回想起这段往事,尹月始终都是觉得,自己没错的;直到那日许久未曾响动的通灵玉传来了耳熟的铃声。
尹月才发现有些东西,其实骗不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她不想见的不是邹娥皇。
一直不是,从来不是。
她不想见到的,是过去的自己,自卑而敏感,不服输而拧巴的自己。
当年的真相未必是真相,甚至那本降世书都有可能是被人特意摆在那里的,就等着她去看,但尹月还是中套了。
再来一百次一万次,当年的尹月都会多张望那一眼,然后下山。
没有那个拧巴的小姑娘,就没有现在这个风情万种的尹月。
……
被点名的两派人面色难看,须臾,黑色斗篷的鬼谷长老径直站了起来,向前一拱手,然后冷笑道:“大局当前,尹阁主不必挑拨离间。鬼谷行事如何,诸位都看在眼里,在灭魔行动里,我们失去了唯一一位踏过渡劫神境的长老,二十年前,妖族一战,我派青年子弟,无一不在前线,这中个损失恐怕千年也难弥补论起对人族的忠心,鬼谷不输昆仑蓬莱,也觉不虚小小一个七彩阁!”
墨庄长老点头,“墨庄也是一样的。”
墨庄长老又顿了顿,似顾及到什么一般斟酌道:“尹阁主,刚才我们多有冒犯,此事兹事体大,还望赐教。”
紫纱从中央向两侧收起,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从云砖上凭空生出;紫檀椅上翘起二郎腿的女子腰身微斜,团扇掩面,只露出了双无情也动人的水眸。
她微微笑,胜卷在握犹如沙场上的常胜将军,而论绝色风情却又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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