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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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得罪了谁——人挺多的。”

    邹清许心里发慌,官斗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竟然有人想把他活活烧死,小人,卑鄙的小人,无能狂怒。

    沈时钊安抚他:“你报官了吗?”

    邹清许:“报了,但感觉没什么用。”

    沈时钊伸手扶着额头,他的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思考的时候,他说:“这件事你报官是不可能查出结果的,你现在毫发无损,查出来对方也不会怎么样,而且我认为你很难查出来,你得罪的人可能不是小虾米,哪怕证据确凿,他也能脱身。”

    邹清许苦恼道:“我不能吃哑巴亏吧?”

    沈时钊:“总之,我们自己心里要明白。”

    邹清许:“你的意思是?”

    沈时钊:“我陪你去查。”

    一场火在歌舞升平的盛平城里如同石子入海,掀不起什么涟漪,也无人问津,外头风和日丽,长街上车水马龙,杜平和梁君宗沿着城墙散步,杜平小心试探梁君宗:“听说了吗?邹清许家被烧了,大火漫天,他差点死在里面。”

    “嗯。”梁君宗不动声色地迈着步。

    杜平:“你说他能得罪谁呢?这明显是人祸,他平时八面玲珑,怎么还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梁君宗:“他现在是泰王的人,和谢党关系也不错,再也么圆滑也很难周全。”

    杜平:“幸好还有沈时钊,不过这个沈时钊真是奇怪,竟然冒着大火冲进去救他,自己伤的比邹清许还严重。”

    梁君宗没有接话,他脸上平静的像一面湖,杜平知道梁君宗曾经和邹清许关系好,小心问道:“邹清许这次死里逃生,你不去看看?”

    梁君宗抬头看着沧桑斑驳的城墙,他想起曾经和邹清许一起在城墙下漫步的情景,两位白衣少年,温润如玉,引得女子们驻足观望,窃窃私语,而他和邹清许正争论一句诗词,浑然不觉。邹清许不认同他的观点,他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执拗,死不改口。

    得亏人有些才气,脸也长得好看,不然这性子,真是狗都不爱。

    今日同样在落日余晖下,梁君宗再次抬起头看城墙,他语调平平地说:“不用。”

    第58章 [VIP] 起火(三)

    次日一大早, 沈时钊和邹清许出发前往邹清许被烧焦的房子。

    再次回到烧焦的老房子前,邹清许感慨万千。

    他没想到房子被烧得如此严重,面目全非, 他能从火海里逃生真是莫大的幸运。老房子已经大变了模样,外墙像碳一样黑,窗户和门已经烧没了,周围有两家受到牵连,还好人平安无事, 只是屋子被烧了点边角,幸亏发现的早, 火灭的及时,没怎么被波及。

    只有他自己的那间房子,烧得最严重, 当时火势铺天盖地,等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大面积烧开了。

    邹清许偷偷看了一眼沈时钊,当日是沈时钊冲进火海, 将他救了出来,听医女说,除了沈时钊,没人敢上前救他,如果没有沈时钊的话, 他必死无疑。

    邹清许心情无比复杂, 第一次有人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关怀, 这个人不仅和他没有任何亲密关系, 甚至和他亦敌亦友。

    沈时钊察觉出脸上灼热的目光,他偏头, 正对上邹清许的视线,轻轻问了一声:“嗯?”

    这一声低沉富有磁性,酥酥麻麻,配上沈时钊那张冰冷但艳丽的脸,竟有些蛊惑。

    邹清许眨了眨眼:“你当日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

    沈时钊把头偏回去,留给邹清许一张侧脸,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危险。”

    邹清许:“哪怕不危险,你为何要救我?”

    沈时钊:“你的意思是让我看着一个人活活烧死,而我无动于衷吗?”

    邹清许:“你难道不是很擅长无动于衷吗?”

    沈时钊终于把脸又转回来,看着邹清许的眼睛,吐字清晰地说:“我不擅长。”

    说完,他率先走进了院子里。

    几日过后,焦土的气味依然明显,两人走到院子里,能烧的东西基本上烧得差不多了。

    邹清许心里有点难过,这个院子尽管又小又破烂,但承载了他太多回忆,院子的角落里堆放着杂物,曾经也养过几盆花,没养活,于是只剩几个空花盆,从小院走到里屋,一路都被烧得干干净净,邹清许家家徒四壁,他职位不高,家里别说没有奇珍异宝、古董时玩,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

    如此说来,经济损失并不高。

    这房子还是梁文正和梁君宗陪他挑选的,他看上了更便宜的一间屋子,但梁文正极力劝说他挑这款,因为这里离梁府近,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里住得舒服。

    往事历历在目,邹清许眼眶湿润,他和沈时钊在院子里打量,沈时钊问他:“有贵重物品吗?”

    思绪回笼,邹清许说:“这个家里最贵的东西就是我,不是我爱花钱,而是我每月的俸禄刚好覆盖日常的开销。”

    沈时钊不问了,靠近厨房的墙体烧得最厉害,颜色最深,他去过邹清许家里几次,他记得厨房旁边是一个柴火堆。

    沈时钊凑近去闻,仿佛还有幽淡的酒味。

    酒、煤油、松油等都能在短时间内引起大火,看来邹清许家的这场大火,是酒引起的。邹清许不喝酒,家里也没酒,这场事故定是有人精心策划。

    沈时钊回头去问邹清许:“你还记得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吗?”

    邹清许:“我只记得当我醒来察觉到有火的时候,外面已经烧成一片,火应该是从院子里烧起来的。”

    沈时钊眼前仿佛出现了当时的画面,一人抱着一坛酒,半坛浇在柴堆上,半坛浇在院子里的其他地方,他把火把丢到柴堆里,大火立刻拔地而起,蔓延开来。

    沈时钊绕着院子给邹清许讲了他的猜想,邹清许表示认同:“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找被扔掉的酒坛子?”

    沈时钊点头,他们分头行动,围绕着邹清许家附近的区域寻找可疑的酒坛,兜兜转转绕了半天,两人都一无所获。

    艳阳当空,身上热汗涔涔,邹清许担忧沈时钊的身体,现在的沈时钊是个脆皮,他让沈时钊休息一会儿,在小馆里买了两碗绿豆汤,供沈时钊解暑,同时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喝完绿豆汤后,沈时钊回了血,“作案工具没找到,线索断了,现在还有一个笨办法,去卖酒的地方碰运气问问。”

    邹清许完全听沈时钊的话,古人的案子还是得由古人来破,毕竟他只想调监控。

    沈时钊和邹清许接着去了方圆几里的酒馆和酒肆挨家询问,他们询问店家邹清许出事那天的早上或前几天有没有人买了烈酒,竟然没有一个商家说有。

    沈时钊本想放弃,去想别的法子,邹清许看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家酒馆,怀抱着渺茫的希望前去问店里的小二。

    没想到竟然有了发现。

    邹清许出事当天早上有一个男人买了两坛烧酒,因为买酒的时间太早,店家那时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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