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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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他自己一个人可以独坐高台,可现在,他怎么自己亲自走了下来。

    她忽然间直起身,凑在江述月耳边问道:“刚刚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吧?”

    江述月薄唇轻启,略微颔首:“听清了。”

    她微讶,但下一秒又觉得习以为常,张开嘴巴,低头吃掉他递来的玉米片。

    惬意地吃着,忽然觉得有点干,看了一眼他面前用奇异果调成的饮料,忽然觉得自己点的莓果茶好像差点意思了。

    盯着看了两秒钟,江述月竟然将自己的饮料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是真的不知餍足,而是条件反射地对和他有关的事物都充满好奇和好感,正如同这杯饮料一样。

    她将自己莓果茶换到他面前,没等他拒绝,就凑上前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你有什么感想?”

    江述月说:“这不就是日常吗?你要的从来都不是多苦难和复杂的。”

    一时间,那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能体会,如同有人在她心里纵了火,烧得发烫,但是谁都看不见她的幸福呼之欲出。

    她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越是动容时刻,她反而无法开玩笑了,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在他耳边说:“我想要的你就都满足吗?怎么这么好……”

    江述月低垂眼睑,好像认为她的赞同过分夸张。

    沉默了半晌,他才微微侧头,在她耳边说道:

    “在你离开之前,提高你对‘好’的标准,这样以后就不会轻易被人蒙蔽了。”

    听到这里,陶栀子心中震动,原来江述月一直以为自己想要远行,而不是离开这人间。

    “那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我总想用什么方式回馈你,但你好像什么都不缺。”

    她掩饰了心里的那些颤动,对他真诚地发问,因为这些时间里,她好像一直在索取。

    但是对待一个像江述月的人,反而是很难的,他对很多事物都不为所动,给什么都不缺的人送礼物才是最难的。

    江述月重新靠近她的耳朵时,停了一瞬,声线沉而醇,掷地有声:

    “我想知道你全部的故事……”

    陶栀子有种强烈的心虚感,随即浅笑,跟他说:“我其实已经说了很多了。”

    江述月眸光愈发深不见底,淡声说:“不,你没有。”

    这一刻陶栀子才知道,他对自己的了解和猜测都远超想象

    但是他对此的态度一直都是随性,绝没有到逼问的程度。

    听到这句话,陶栀子立刻心知肚明,脑海里立刻闪现了小鱼的名字。

    她沉默良久,耳边对酒吧里的复古爵士乐充耳不闻,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说法似的。

    无从解释心里的纠结,小鱼这件事上,不是因为自己对江述月不信任,而是全世界都说小鱼不存在,包括她潜意识里也开始在动摇。

    她太信任江述月说出的每一句话,她太害怕如果小鱼不存在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她前行的执着将会土崩瓦解。

    她甚至觉得自己断气前的每一天都依旧带着使命,那就是证明小鱼的存在。

    如果江述月也否认这件事,那她将彻底从灵魂根处孤立无援。

    她重新发出声音的时候,有些低落和沙哑,“我对你深信不疑,所以更害怕你否认我的记忆,我想找到证据再告诉你,只不是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怕来不及告诉你我是谁,我经历了什么,那些记忆直接进了坟墓。

    知道一切的絮语已经去世了,谁来对生者诉说。

    她是带着故事存活下来的,最后的喉舌。

    只是这余生的任务,艰难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焦虑感重新找上了她,这份感觉很是消耗她,端起饮料的手甚至微微颤抖。

    一只手已经握上她的手腕,江述月的动作好像甚至快过她的自我感受。

    微凉的指尖搭上了她手腕内侧的脉搏,轻易发现她心跳过

    速了。

    “别紧张,先平复一下,深呼吸。”江述月温声安慰她。

    陶栀子无暇顾及江述月是如何察觉到这些细枝末节的,陡然间酒吧内的鼓点开始加快,她用深呼吸已经无法控制心跳。

    江述月反应极快,冷静地做着处理,带着她起身,就近寻了个出口,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才彻底远离了那些抓住她心跳的鼓点。

    扶她坐在户外的长椅上,江述月离开半分钟后取了湿毛巾,给她的面部做冷敷,通过激活迷走神经,帮助降低心率。

    这些处理都非常到位和及时,让她这一次没有因情绪波动而不得不吃药,口袋里的药只差一步就要拿出来了。

    彻底平复下来后,江述月重新在她的脉搏上反复确认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从不喜形于色,尽管他面对这一切都比常人冷静很多,但是陶栀子还是洞察出了他眉宇间的隐忧。

    她还有心思笑着开玩笑,手放在胸口处,说道:“对不起,我的心脏有点不争气了。”

    “本来都打算吃药了,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好了。”她很是乐观地说道,好像在故意活跃气氛,想让江述月看上去不要这么担忧和沉闷。

    “我没有什么是非要知道的,你不用紧张。”江述月在沉声复盘着刚才引起她情绪波动的情形。

    陶栀子嗤笑一声,连忙解释道:“没有啦,我是因为其他的事情紧张,你对我产生好奇心,我还求之不得来着,等我再酝酿一阵,想好怎么跟你说的时候就会说了。”

    尽管涉及到心脏问题对于她来说都是生死问题,但是她反而觉得心情大好。

    她恢复正常心跳之后,格外释然,敞开双手在露台上感受凉风,很是闲适。

    “这世上还有你牵挂我的感觉,真好啊……”

    她不禁感慨道。

    江述月站在一旁,平静地观察着这个自由散漫又在自得其乐的人。

    她的心思很单纯,想法很纯粹,恨不得将所有事情都写在脸上,包括她对他那热情充盈的爱,但同时她又十分知足,因一件小事感动不已。

    同时她又对人性设防,不轻易与人沟通那些带着痛楚的过去,心里很能藏住事情。

    江述月让服务员帮忙将桌子安排在户外,这样做的目的可以避免鼓点影响心跳,也更加通风,防止她因为空气太闷而缺氧。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原来带给内心的愉悦是这样强烈,心情一片大好的陶栀子在这个空挡哼着小曲去了躺洗手间。

    从女厕出来的手,她一开门才注意到对面的男厕门口挂了个“正在打扫”的牌子。

    迎面走来一个推着清洁车的清洁工,头戴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清洁车内堆积如山的清洁剂几乎将对方的身体全然挡住,要是平时她大概率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路人。

    可就在她与清洁工擦肩而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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