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之壤[双向救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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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了,她已经穿上了外套,天气正一天天转凉。

    再次站到那个居民楼小院的时候,楼下的生锈三轮车已经被人骑走。

    她不确定拾荒老太今天有没有外出,只能靠碰运气。

    但是她走上楼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勇气敲开那扇门。

    越是边缘的不起眼的任务,她越是害怕看到那浑浊双眼里的失望。

    她顿了顿脚步,转身走向了陈友维的窗户。

    大概是天气转冷的原因,陈友维破损的窗户用胶带草率地补了一下,透明的胶带仍然有些缝隙,可以看见屋内的陈设没有任何改变,只有一张床的,没有任何摆件,还有床头衣架上灰色毛巾,以及……

    一张和周围都明显不搭的挂毯。

    她一眼望过去,屋内最反常的地方,只有这张挂毯。

    如果挂毯的目的是为了装饰,但是空荡的室内却没有任何装饰,如果挂毯价值连城,那他就不会挂出来,且还挂在床头。

    那挂毯,黑白马赛克配色,上面只有群山和日月,这些画面难道有特殊含义吗?

    如果能取下来看看就好了……

    正想着,隔壁拾荒老人的门锁响了,映入眼帘的是昔日熟悉的玫红色装扮。

    陶栀子连忙站直了身子,伸手挥了挥说道:“您好。”

    拾荒老太看到她的瞬间,眼里露出了讶异,但是瞧见她站在陈友维的窗下,却又有几分了然。

    她忽然间掉头进屋了,驮着背,行动缓慢。

    陶栀子心里一空,想着可能对方并不想看到自己。

    正当她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门锁重新被人从屋内拧开,拾荒老太再度出来的时候,手多多了本子和圆珠笔。

    她先将手里折叠成块的现金塞到了陶栀子手里,然后在本子上写下:「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这些钱。」

    陶栀子扫了一眼手里的钱,便知道自己藏在角落里的钱是被她发现了,并收集起来,一起还给她。

    她刚准备将钱再次塞回去的时候,老太太在纸上忽然写了句:「你会编麻花辫吗?」

    她将纸上的文字呈现给陶栀子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递过来的钱。

    见对方执意不要,她不好强忍所难,随即点点头,“会啊。”

    于是对方有些扭捏但是却真诚地注视着她,「能帮我编一下吗?」

    那一刻,陶栀子才恍然明老太太发型总是凌乱的原因。

    进屋,帮老太太编了麻花辫,她们又重归于好了,老人家的心思总是澄澈而简单。

    当陶栀子准备拿出手机给她拍张照的时候,她却连忙将脸挡住,好像很排斥镜头一样。

    吓得她赶紧把手机收回,忙说着:“行行行,咱们不拍照。”

    两人午后聊天的时候,陶栀子找准时机不经意地问道:“姐,你之前去过你邻居家里吗?他墙上的挂毯还挺别致。”

    老太太写下:「去过。」

    陶栀子说道:“那挂毯上面的画面很特别。”

    话音刚落,老太太刚好写好字,圆珠笔的字迹陶栀子面前呈现,上面赫然写着:

    「头发做的。」

    第88章 拨云见日 留给陶栀子一片宁静和沉思。……

    拾荒老太笔下的那几个字——“头发做的”——让陶栀子愣了一瞬, 她抬头望向老太太,正好与她浑浊却深邃的眼神对上。

    竟有一瞬间,她从这平日里平和的老太太眼中看到了几分出奇的锐利, 正当她再想进一步确认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垂下了头, 嘴角漾着慈祥的笑。

    一瞬间,陶栀子全身的血液变得奇冷无比, 手中原本捧着老太太为她煮的茶, 却还是像身处寒冬腊月一般,腮帮子被冻得颤抖不已,下垂的眼睫仿佛结了霜。

    她疲倦又无奈,身体上的困惑和恐惧比脑子更先找上她。

    像是身为动物的本能反应一样,如果同伴的尸体就在附近, 即便没有亲眼看到, 也会感知到尸体传来的信息素一样,浑身无法控制地战栗而害怕, 随时进入战斗和逃跑状态。

    “您……怎么知道的?”陶栀子低声问道,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整个人发抖得吓人, 她尽量控制,却发现肢体抖动得更加厉害。

    老太太并非专业人士, 又是如何得知挂毯的材料竟然是人类头发的?

    拾荒老太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拿起笔, 在本子上写下:「我是看出来的。」

    她顿了一下, 似乎在回想某些事情,接着继续写道:

    「不同的材料有明显不同的光泽度和质地,连粗细也不同, 没有纺线能模拟出健康头发一样的光泽,挂毯黑色部分的反光很特别,那种光泽,就像头发被阳光照射到时的样子,很自然,而且弹性更好,很容易验证。」

    陶栀子早已毛骨悚然,但是她认为一个人的行为肯定有背后的逻辑,即便那挂毯上真的有头发,但是她仍然不能确认这是一种不知道的特殊工艺,还是和陈友维隐藏着某种病态的执念有关。

    她对犯罪心理学知之甚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复原他这么做的动机。

    想了一阵,她提出一种可能性:“有没有可能市面上真的有一种特殊的挂毯工艺是用头发来填色的?”

    老太太一脸茫然,摇了摇头,神情从容,只因为她可能没有把这件事往更细思极恐的方面想。

    市面上也有很多真人头发做的工艺品,这在现代好像不是足以让人足够惊异的事。

    她暂时不想吓到老太太,毕竟她和陈友维朝夕相处,如果露出破绽很容易被察觉。

    陶栀子越想越心焦,感觉有些坐不住了,这周围的每一寸空气好像都夹杂着尸体的味道。

    再如何能忍受恶臭的人,也无法抵御同类尸体的味道——虽然她不知道这挂毯究竟和小鱼有没有联系,但是那挂毯上藏着太多疑点。

    老太太把笔和本子放下,抬头看向陶栀子,眼中带着些疑惑不解,似乎她也感知到了什么,但是凶杀案这件事离现实生活太远,倒不会让人第一时间就能联想到。

    情况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了,但是这同时也是陶栀子能握住的一线希望。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柔声问道:“他知不知道你看出挂毯上的材料有异样?”

    老太太摇摇头,目光黯然,又强扯出微笑,低头写道:「我和外界沟通有障碍,没人关心我是否识字,脑子是否清醒,是否能生活自理……」

    陶栀子当下放下心来,一时间看到这句话又觉得很是辛酸,但是转念一想,拾荒者这层身份反而成了她住在陈友维身边一层保护套。

    “那就好,能不起眼是最好的,别看他笑容满面,凡事多长个心眼。”陶栀子苦笑了一下,也做出了委婉的提醒。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小丑,自己面前的人,是个饱经风霜的人,根本不需要她拿腔拿调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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